104、第一百零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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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 系统没有选择复活宿主这条路】

人类最强的武力终究也只是人类最强，无法阻止人间之神的复仇。

超人冲破了他们的阻拦，不管是蝙蝠侠的蝙蝠镖，还是钢铁侠的攻击，亦或是美国队长的盾牌，又或者斯特兰奇的魔法, 都无法真正地对超人做出伤害。

双方都在留力, 然而在一旁围观的军队看着超人明明只是一人, 却游刃有余地同那四个人打斗, 不禁焦急起来，于是发动了攻击。

这种攻击不仅没有效果，反而因为打乱了蝙蝠侠四人的节奏，让超人找到了空隙，冲进了监狱里。

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行为。

被关在监狱深处的莱克斯听到了吵闹叫骂声, 还听到了交火时的声音。他穿着犯人服, 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关押他的监狱门口，从铁栏杆的间隙里往外看。

他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战服的高大身影, 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面无表情，在他的身后，躺了一地昏迷不醒的狱警。

莱克斯眉头紧蹙了下，眼中露出厌恶。

“你又活了。”他说。

“看来下次杀掉你，得把你的身体也毁去。”

超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之间仅有一道铁栏杆门隔着。

莱克斯似是从超人眼中看出了什么，这让他笑了起来。

“看起来你很生气，超人，”莱克斯说，“你想干什么，想要杀了我吗，因为我帮助小丑把你那个男朋友——”

“闭嘴。”

“因为我帮助小丑把你那个男朋友给杀害了，所以你是打算违反法律对我做出的审判，以私欲行事吗，这样你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唔！——”

莱克斯的身体悬空，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抬起手想要拉开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然而他的力气却无法让那只手有一丝动摇，缺氧让他的面色渐渐涨红。

“咳、咳咳——”

尽管如此，莱克斯却依旧挣扎着开口，他看着站在监狱房间外的人间之神，看着他那不复以往温暖的蓝眸，断断续续地说着：

“怎么、咳咳、怎么不、咳、动手？”

掐住他脖子的手渐渐收紧了力道。

超人：“告诉我，你后悔了。”

“咳、哈哈、咳咳、哈哈哈——”

莱克斯笑出声，明明此刻他是被对方握住了性命的一方，但他看着超人的眼神，却好像是他在俯视一个可悲的人一样。

“我从不后悔。”

“咔。”

“住手，超人！！”

赶来的蝙蝠侠他们终究是迟了。

站立在监狱门口的超人侧过头看着他们，神色淡淡，松开了右手。

莱克斯从他的手中倒在了地上，瞳孔涣散，失去了气息。

蝙蝠侠看着莱克斯的尸体，看向超人，“……你杀了他。”

“这是他应得的结局。”

超人语气淡漠，明明莱克斯已死，他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冰封的海面，所有的情绪都被掩盖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下。

就像是蝙蝠侠他们无法阻止超人杀死莱克斯一样，他们也没法阻止超人的离去。

钢铁侠跨过昏迷的狱警们，走到监狱房间门口，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亡了的莱克斯，又回头看向蝙蝠侠：“回去？”

如果说真心话的话，钢铁侠的情绪其实稍微有点复杂。毕竟这个光头是让他的好友死亡的凶手之一所以对方被超人弄死了，他有种给好友报仇的快感。

另一方面，他又的的确确地知道这种行为是践踏了法律，是错误的，如果每个超级英雄都学着超人这种做法，恐怕他们就不再是‘超级英雄’了。

但这个时候，钢铁侠对超人的观感是不讨厌的。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那个尸体，直到那些军方已经快要赶来，将他们包围的时候，才沙哑着声音道：“走吧。”

斯特兰奇伸出手画出光圈，几个人踏进去，离开了这个监狱。

只是蝙蝠侠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莱克斯死亡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通讯。

“老爷！”阿福的语气很是焦急，“超人去了韦恩家族的墓地，他想要打开少爷的墓，他想带走少爷！”

蝙蝠侠瞳孔紧缩，他一把抓住了斯特兰奇的手臂，语速极快，“带我去韦恩庄园！”

只是等到他们赶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超人飞向高空的身影，以及他双手举着的灵柩，从高空纷纷扬扬地落下了细碎的泥土，不远处被刨出深坑的坟墓赤|裸裸地告诉了他们超人所做的事情。

难以置信。

钢铁侠看着那个原本埋葬着好友的墓地，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疯了吗……？”

没有人知道。

……

南极，冰雪世界，也是孤独堡垒所在的地方，在这一天再次迎来了它的主人，只是它的主人却是托举着灵柩降落到了门口。

【我可以进去吗？】

超人身体一僵，他猛地扭过头看向身侧，入目只有呼啸的冷风，没有他记忆里那个带着忐忑，眨着眼睛试探着他的态度的青年。

只有他托举着的灵柩重量告诉了他，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蓝眸眼中原本浮现出的温度渐渐地冷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迈步走进了属于他的堡垒。

依旧是长长的，寂静的走道，超人独自走过了它，走过了许多区域，走过了那个“生命起源室”。

他的脚步只停了一瞬，就再次迈开，渐行渐远，记忆里那个美好的，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微笑的回忆仿佛也离那个孤寂的背影越来越远。

直到他最后停在了冰棺面前，才将他一直托举着的灵柩放在了地面上，推开了棺木盖。

人间之神以最轻柔地力度将灵柩里的人抱出来，就算这具遗体已经腐坏，他的眼中也没有丝毫嫌恶，只有几乎溢出的温柔，就像是在抱着自己的珍宝。

他低下头，在已经腐烂得露出了骨头的额骨上落下轻吻。

有什么从他眼角滑落，落在了雪白的骨头上。

他将怀中珍宝放入冰棺中。

来自于外太空科技所制造的冰棺，拥有防腐的功能，甚至坚硬地能够抵御超人尽全力的一击，这也是超人曾经收集过的东西。

曾经，超人以为这只是收藏品之一。

如今，它成为了守护人间之神珍宝的存在。

……

堪萨斯州中的某个农场，玛莎夫人托着装了洗干净的衣服的盆走了出来，准备将它们晾晒起来，只是她的情绪依旧还是低落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她走到拉开的细绳旁，抬起头。

深蓝色的身影从高空落下，背后的红色披风鼓动着，玛莎夫人身体一僵，原本用手臂托着的木盆滚落在了地上。

“克拉克……”

她颤抖着声音念出儿子的名字，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又一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