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去不返的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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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鸟鸣声又一次回荡在小区中。

周焰睡在地上，身体不停扭动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而这扭动终于是挤压到了右臂的伤口。

“嘶～”，一股剧痛得周焰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了一下弹孔，又立刻缩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呼……”，深深吐了口气后，周焰看着地板上插着一只透亮的小刀，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伤，不由发喃喃道：“尸体呢？”

握着刚拔起来的小刀，盯着本该躺着一个老人的地板，周焰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难道……”

突然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闪过心间，然而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臆想了，明显不适用于这个平平常常的世界。

轻轻拍了拍脑袋，迫使自己放弃这个想法后周焰坚定的对自己说：“他肯定有同伙在帮他收尾。”

……

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保持着房间的昏暗。

椅子上周焰左手撑起头，右手拿着小刀无意识地晃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就在刚才周焰就接到了一同电话，是自己父母的死讯，安慰之后便希望他尽快去认领尸体。

无神地盯着手中的小刀，看着它在手里无意识地晃动。

“认领尸体？”

让周焰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居然一开始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以至于他现在很平淡地接受了目前的一切。

然而随着父母的噩耗传来加上老头尸体的离奇失踪，那个大脑里飘然而过的臆想悄然占据了周焰大部分思想并继续扩大着。

“为什么仅仅拿走老人的尸体却又不选择杀死陷入昏迷的我呢？”

周焰喃喃自问着，这个问题如果他一直想不出答案，那他就一直不能了解老人同伙的目的，也就报不了这个仇。

“不出意外的话得先找到那个小Y才行”，偏头看了一眼还在隐隐作痛的右臂，周焰皱起了眉头。

正如老人所言只是皮肉伤子弹并没有留在身体里，所以做过处理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我该怎么去找小Y呢？”

作为一个普通人，周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寻找一个仅仅知道代号的家伙。

况且自己身负一条人命让周焰不太敢报警，在他看来这里没人能证明他这这种行为是正当防卫，而且父母的死已经被警方确证为意外事故。

所以找到那个所谓的小Y仅仅是周焰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毕竟人就应该有着一个希望……哪怕这个希望遥不可及。

尽管如此周焰的眼神还是变得黯淡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语着：“假如我找到小Y，在找到背后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一定得杀了他，一定！”

就算是有了这样的准备，周焰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愤怒和悲伤，但这些东西似乎都被埋藏在了心底。

在这样的愤怒和无力下，心中臆想开始展露头角了，因为相较现实就周焰而言，这个臆想可能显得更美好一点。

斜上方一个视野死角，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然而随着周焰越发强烈的臆想，空间又开始扭曲起来，越发剧烈。

一个透明身形被迫浮现出来，虚拟出一双眼睛，有些畏惧地盯着下方还没发现自己的周焰，犹豫了一下后不得已开口：“周……周焰，我就是小Y。”

听着背后突兀的声音，周焰在放在地板上脚轻轻一拨令椅子旋转半圈后一脚踩在地板上止住了椅子继续旋转的势态。

看着斜上方那个虚影，周焰心中的臆想成为了现实，黯淡的眼神里透露着愤怒，藏着一丝好奇以及……一点兴奋。

“你就是小Y”，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透明体，“这个世界真有灵魂？”周焰十分冷静地对着这个生物发问道。

“是的，我是小Y”，看着周焰冷静得像一台机器，小Y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接着说道：“算上我的话，这个世界现在应该是存在灵魂了。”

周焰眯着眼睛问道：“这个世界？”又沉呤了一下接着道：“先不谈这个了，来聊聊你为什么突然暴露自己吧，想来我应当是不可能发现你的吧，告诉我你出现的原因。”

“是这样的……”，小Y的声音直接出现在周焰脑子里，“和那个老人…不，那个老头一样，我们包括你在内，灵魂上都是一样的。”

“你也是我？”看着眼前这团灵魂，周焰有些不适应脑内交流，思考了一下直接开口问道。

“是的，本质上我们都一样，而我因为特殊的原因被制成了这样一种类似机器的东西，当然了我自己已经不存在时间了，需要依附在独立的我的灵魂上才能存在。”

然后小Y又虚拟出一张嘴，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当时他的命令我没有办法拒绝，对于你父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小Y没有注意到它说这句话时周焰眼底藏着的那股暴怒。

继续说着：“之所以能在千里之外瞬间制造意外杀死你的父母，是因为他拥有着支配时间的能力。”

注意到周焰露出好奇的神色后，小Y又接着道：“而你在杀死他后也就继承了这样的力量。”

周焰很配合地瞪大了眼睛，“我也有了这种力量？”

短暂喜悦后周焰问道：“但代价是什么呢，是变成老头吗？”

小Y笑道：“当然不会像他一样，变老不过是因为他透支了太多时间，直接导致寿命不足。”

“所以……代价就是自己未来的时间了？”周焰立刻理会到了小Y的意思。

“没错，不过现在需要您做一件事情。”

小Y看着周焰诚恳地说道：“需要您在我的程式上确认一下，以继续维持我的存在，这样我能为您提供强大的辅助，让您能够更加方便简洁地使用能力。”

说完又虚拟出一只小手，指了指浮现在周焰眼前面板上一个的蓝色按钮。

“那这个红色的呢？”

手指轻轻触碰在上面，周焰抬头看着小Y问道。

“呃……选这个对您几乎没有好处，这个代表您同意吞并我，就无法获得我的辅助，可能这样就不会使用您的能力。”小Y极力解释着。

周焰看着小Y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你希望我把你留下来是吧？”

小Y赶紧点点头，周焰轻轻问道：“那么你会像对那个老头一样，毫不保留地执行我的命令吗？”

不等小Y说什么，周焰就按下了蓝色按钮，小Y立刻开心地说道：“是的，我一定会完美地执行您的命令，感谢您没有计较之前我做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