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哈拉哈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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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飞龙在天

210.哈拉哈河

毁了小鬼子儿神社,杀了日本亲王,炸死十多个鬼子汉奸官员……

龙湾镇鬼子汉奸非死即伤,宪兵队、火车站、警备队几乎彻底被毁。包括豆腐张、赖文章等汉奸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关东军再也遮掩不住了,急令正在讨伐抗日同盟军的广濑师团,回归满洲腹地,剿灭悍匪于显龙!

广濑寿助、李桂林指挥各部严密搜山,大大小小的自卫军、山林队消灭不少,就是没有于显龙的影子。

他的队伍实在太小,一共七个男女,在广袤的关东大地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豆腐张和池上龟介在野狐岭发现四个大小不一的坟包,忽然来了灵感。他们抓住几个可疑分子开枪打死,然后放火烧山!山火过后,他们把两具烧焦的尸体抬回龙湾府,于显龙和白大姑娘重伤之后被烧死了……

朱琳琅的坟下于显龙再次磕头祭奠,祭奠完毕七人上马,沿着野狐岭密道向西而去……

于显龙在草原蓝王的江边找到了于二凤、老哈图、瓦莲京娜和孩子们。

蓝王有意将这片叫做海拉莫都的江边丘陵划给于显龙,可是这里距离伪满新京实在太近。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蓝王,继续向西,穿过大兴安岭,来到哈拉哈河岸边。

哈拉哈河又名哈勒欣河,“哈拉哈”蒙语为“屏障”之意,流经河段山环水绕,林木茂盛,郁郁葱葱,弯弯曲曲,没有一处直流超过两里路的。

这条河是当时所谓的大满洲国和外蒙的隔离地带,因为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国境线。

当年于显龙反复比量,在古崀山南坡搭了几座干打垒土房落下脚来。

这里的居民很分散,多数都是游牧的蒙古族人和达斡尔牧民,多数都在夏季才到这里来居住放牧,到了秋天就用勒勒车拉起蒙古包转场走了。只有田半拉子一家、于显龙白大姑娘一家、尕尕狐大洋马夫妇长期在这里定居。打猎、种麦、种菜小小聚落按汉人的风俗,周边竖起了木栅栏围墙。这就是几十年后依然有人居住的古崀山于家围子屯儿。

老哈图懂一些本地的蒙语,瓦莲京娜懂达斡尔语,在物品交换中她们结识了很多蒙族达斡尔族妇女。不管是白大姑娘还是大洋马马柯洛娃、于二凤、哈斯,对这种清贫却安静,隐居却快乐的生活心满意足。没人愿意再提起满洲腹地,朝不保夕,生死一线的绿林生涯。

在这里,威名赫赫的胡子狂龙就是一介农夫,一个猎人,一个土大夫。堂堂三番子大小姐白大姑娘就是一个荆钗皮袄的贫家主妇。

他们开荒种地,饲养家畜家禽,白天劳作,夜晚读书,男外女内,谁也不会猜到他们叱咤风云的已往。

当地人知道于家围子的,是柏大锤夫妇父子设在围子西口边叮叮当当的铁匠铺子。他们除了给牧人们挂马掌修马蹄子,也打制牧民们日用的各种刀具。而于显龙也只在夏秋两季,牧人转场过来的时候,骑着马背着啃包出去赚一点医药费。只有穆占福的二五眼木匠根本找不到生意,只能跟着女人们种麦子土豆……

这些人当中以田半拉子年龄辈分最小,但他的孩子最大,儿子田巴斯已经十五岁。柏大锤和于二凤的大儿子柏钢子十四岁,于显龙的女儿于小雪十三岁,尕尕狐和大洋马马柯洛娃的女儿也已十岁。

只有于小雪愿意跟于显龙读书识字,男孩子们却经常跟田半拉子学骑马,跟白大姑娘于二凤学打枪……

在满洲腹地,从于显龙离开龙湾镇去追击徐三彪子那时候起,鬼子汉奸就把他当成了胡子。汪润贞、牤子也把自己当成了绿林绺子。可是当他们这一小伙儿绿林绺子来到哈拉哈河畔,在古崀山落下脚来谁也不认为自己是胡子了。这里的蒙古人、达斡尔人都把他们当做逃难来的难民,也没人把他们当成土匪马贼。

于显龙慷慨豪爽,好交朋友,他老婆于白氏美丽大方,尤其难得的是这些人无论男女都擅骑马。不论什么客人进门都男女不避,吃肉喝酒毫不怯场。他们古崀山于家围子屯儿唯一和当地牧民不同的是不住蒙古包马架子不随牧群转场。是哈拉哈河畔唯一固定的屯落。

这里是荒漠,每当大雪飘来之前,牧民们就要转场到蓄养一夏一秋的丰厚草场上去。于显龙他们不能走,他们准备了一个冬天的粮食草料肉类毛皮。

白大姑娘已经从一个冷艳孤傲,漂亮任性的老姑娘,变成了红润和蔼,穿针引线,腹部隆起的少妇。

她坐在灯下一边缝制寒衣,一边看着于显龙整理那些从蒙古达斡尔牧民中得来的民间验方。

“小龙,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搞破鞋呀?”

于显龙一指白大姑娘的肚子:“你都快当孩子妈了,这叫搞破鞋?”

“又没三媒六证,又没拜天地父母。这就是……”

于显龙放下毛笔:“那算得了什么?别的不说,就这句小龙你叫了足有三十多年吧?时也命也。好歹你我还算全活,等咱们回龙湾给娘和八爷磕个头就补齐了。”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门:“师傅,我是斧子。”

这穆占福跟着于显龙十几年,不认几个字学不了中医,只跟于显龙学了几招日本刀法,也没磕头摆酒就一句一个师傅。

他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屋来:“师傅,我捡了个人,你看能不能留下。”

于显龙:“什么人你就随便往回拣?”

穆占福:“是个鞑子(达斡尔族的俗称)姑娘,他爹前些天过河东圈马,不知为啥一直没回来。现在大家都转场走了,大牧场上就剩下她自个儿。我路过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勒勒车上哭呢。”

白大姑娘:“你说的是那个叫达子香的姑娘?”

穆占福:“就是她。鞑子名儿叫达子香(达斡尔语小花之意)。”

于显龙:“他爹老嘎纳没得蹊跷。你把她领我家来,让她跟小雪住西屋。”

小姑娘被穆占福领进屋来冻得浑身哆嗦,脸上还带着泪痕。白大姑娘给她做了碗面汤,小姑娘用生硬的汉语磕头叫娘。

后来于显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对草原上山林里的草药认识得非常多,不但会给人治伤还会给牲畜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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