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丈夫之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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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丈夫之冠
于显龙觉得这个老安还真仗义,不过只给了他一顿烤蛤蟆,半包子野菜,却把一柄短刀硬塞给了于显龙。
然后这个老安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暗蓝的天空:“铁舰如山驾怒涛,欧洲去拥使臣旄。”
于显龙:“你在背诗吗?”
老安动都没动:“你知道汉诗,念过书?”
于显龙:“我一边放羊一边念书!”
老安突然拉住于显龙的手握着,不肯松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跟你差不多。别怕吃苦!有志者事竟,破釜沉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于显龙:“这是蒲松龄的对联,我们先生的镇尺上就有。”
老安:“好啊!那你就记住这首诗吧。”
铁舰如山驾怒涛,欧洲去拥使臣旄。
张骞绝汉功何伟,宗悫凌风气太豪。
鳌岛点来沧海远,鹏云飞尽碧天高。
四方专对男儿事,莫负腰间日本刀。
这首诗是日本的一个叫桥木宁的人写的《送友人赴欧罗巴》。老安让于显龙念了两遍,自己闭目休息,于显龙叨叨咕咕在一边背诵。老安时躺时坐,休息了很久,才告别两个孩子,又爬上马背向东而去。
读到这里,我不禁从四奶奶的笔记里跳了出来。
笔记中,这个关晓冬一出现我就怀疑她就是四奶奶,因为她也姓关。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了。写笔记的四奶奶似乎对关晓冬没有一点好感,字里行间充满厌憎。对于关晓冬的神秘消失也语焉不详。
我正在饶有兴致地追寻关晓冬,又突然出现了这个老安。
我断定这个老安一定是一个鬼子国的历史名人!可是翻阅了很多史料也很难找到能够对号入座的人。根据后来鬼子国的各色人等对那把短刀的敬畏,我怀疑这个人就是鬼子国的谍报之祖福岛安正。
那时候,福岛安正是满洲军的参谋次长。鬼子国打赢了毛子国,抢走了南满铁路和一些毛子国侵占的大清地盘儿。可是,鬼子毛子都打穷了,鬼子国要战败的毛子国拿三十亿赔款。毛子国沙皇更是穷横:“要钱没有,大不了接着打!”所以鬼子国一直惦记毛子国占有的北满中东路和蒙疆地区。
福岛安正一定是玩起了旧日的把戏,化妆踏查。因为他有个铁杆女粉丝河原操子一直安插在蒙古喀喇沁旗为他收集情报。从那时起鬼子国的谍报人员从未间断过向北满蒙疆地区的渗透,九一八事变前夕还发生了中村事件。
于显龙不敢把那把短刀带回家里去,转手交给了他的“闺儿姐姐”。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两个孩子救活了老安,却丢了一只母羊!
于显龙安慰“闺儿”:“韩大屁股根本没时间搭理我,趁着天黑关进羊圈,明天一大早赶出来。混过一些日子,其他母羊下了羔子,偷偷养大,就能凑上数了。”
秦闺儿也担心自己的娘和于显龙的娘惦记,帮着于显龙把羊群赶进镇子里就回家了。
可是,他回到家里一碗苞米面糊糊还没喝完,韩包渣就推门进来了。
韩大屁股传唤!朱氏莫名其妙,于显龙暗叫不好。
于家的三少爷大约有七年没进过内院正房的堂屋了。他横下一条心,一咬牙昂然而入。
于韩氏端着大烟袋坐在八仙桌边的太师椅上,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画《猛虎出山图》,两边配着“锦绣山河胸中贮,奇幻烟云足底生”的对联。中堂画下面的条案上摆放着青花瓷的掸瓶,景泰蓝的帽筒。八仙桌上放着小隐山房的紫砂茶壶,亮银的茶罐。左边墙上挂着端木壁挂,红漆金字,以颜鲁公的多宝塔体刻着朱伯庐的《治家格言》;右边墙上挂着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幅条幅。于显蛟于显琪韩大虎二虎等人,坐在堂屋两侧的椅子上。
看到小龙儿进来,于韩氏恶狠狠打量了一会儿,呲出一口口水,吼了声:“跪下!”
于显龙一昂头:“有什么话快说!”
于韩氏气得直哆嗦:“我问你,你把那只带羔子的母羊弄哪去啦?”
“昨晚丢了。”
“嘿,小兔崽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这你管不着,要罚要打随便!”
于韩氏一摔烟袋:“你个王八羔子,你还能躲过这顿打呀。二虎三虎,给我打!打死他!”
于显龙往后一推,一伸手:“等等!你们要打多少下才能顶一只羊?”
于韩氏气得直翻白眼:“你他妈放屁!给我打、打、打、打!”
于显龙看了韩二虎韩三虎一眼,脱掉衣服,趴在地上:“打吧!”
韩二虎三虎似乎被这孩子的举动给震住了,还在犹豫。
于韩氏可气急了!她跳下椅子,抡起烟袋,狠狠打了下去。咔吧一声,烟袋断了。韩家哥俩这才开始动手,挥起皮鞭。
三个人一起动手,小龙儿这条小命可危险了。
于朱氏本来不敢擅自闯进堂屋,可是看到儿子在堂屋遭受酷刑,她什么都忘了。不顾一切冲进屋内,趴在儿子身上。于韩氏见状更是火上浇油,抄起拐棍就往朱氏身上乱打。于显龙奋力反身将母亲挡在身下。皮鞭棍棒暴雨般打了下来……
于显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能听见他粗重地喘息声。打到后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孩子已经昏死过去,于朱氏顶着皮鞭木棍抱起儿子,只见于显龙眼往上翻,呼吸停止,已经昏死。
于朱氏凄厉地惨叫一声:“儿——子——啊——!”
于朱氏像疯了一样扑向于韩氏,于韩氏被她狰狞可怖,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坏了,带着一干人,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于朱氏顾不得追赶,抱起儿子号啕大哭。
于显龙昏迷一天一夜,在炕上足足趴了半个月,最终还是爬了起来。下地那天,他问娘:“娘,他们打你多少下?”
朱氏忧郁地说道:“我哪里记得呀。儿子你还太小,千万别再惹祸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娘可就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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