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耶?非耶?（2/2）

扁神仙没说话，他已经品不出威士忌丝绒般纯厚顺滑的口感，清新的水果香和浓郁的香草味，他的口腔里火烧火燎地流窜着烟熏的浓烈，他说服自己克制着不理会周遭的任何事，任何人，他只是又伸手夺过威士忌酒瓶，倒满自己的无铅水晶玻璃古典杯。

“我发现，”扁神仙醉意朦胧的眼神深隧复杂，“自己作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他说完拿起古典杯，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继续这样推导下去，”马神通强笑着，“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两兄弟成为敌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两人目光相接又快速闪躲开，开始回避这个话题。

“这个地方很吵。”马神通强作镇定，心神不属地说。

“是啊。灯光也让人眼花。”扁神仙言语含糊地应答，四处散射的霓虹灯在他眼前成为模糊的放射的一团团火花，不停地跳跃。他极力稳住心神，看见尚珰珰像一朵妩媚的解语花娴静地依在马神通身旁，端详着这个成熟男人的翩翩风致：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马神通比扁神仙别具一种男人硬朗的味道。

扁神仙恍恍惚惚间听见马神通的声音遥遥传来，“没错。”

马神通和尚珰珰扶着扁神仙回住所了，一路上扁神仙都在用英文响亮地唱着圣诞节的“欢乐颂”，“Rudolph，the－red-nosed－reindeer……a－very－shiny－nose……Santa－Claus……”（鲁道夫，红鼻子的驯鹿……闪亮的鼻子……圣诞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