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一阵得意(2/2)

半晌,花瓣儿找回鼻子里要吸进去的气气,用额头抵顶着墙壁,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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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眼神散乱地睨着白玉莲说:“晓得不?俺本想把芒种在心尖尖上放一辈子,你黑白不说愣把他抢跑咧。俺叫咧你十几年的姐,你是咋对待俺的?俺本来恨死你咧,杀喽你的心都有,晓得俺后来咋不埋怨你们胡来咧不?

俺到警察局替爹求情的辰景,差点让人占成便宜。俺从白果树底下回来叫他,两个二流子把俺弄到棒子地里欺负咧半天半宿。你晓得俺咋想的?俺是把他当成俺的命活着哩!

俺觉得这身子不干净咧对不住他,想悄没声地治好他的病,跟他过一辈子,怀着愧疚报答他哩!俺光想俺的错,糊弄自己把你们的事体忘喽,可是他流咧一滴眼泪就算把俺休咧!

俺不怕外人笑话,俺是不甘心,俺觉着你对他的好,赶不上俺对他的好哩!俺也想怀个他的娃娃,就算他休喽俺,看见娃娃就能念想到他。老天不让俺欢喜,俺现在啥也没有,除喽一腔子恨,整条命都空咧,空咧!

你说,你这么干,把俺弄得还算个人不?还算个人不?”白玉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多自己不晓得的事,心里一惊一哀的辰景,觉得对不住她的一片苦心。

思忖半晌,为难地低下头道:“瓣儿,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姐不说也不行咧!你晓得稻子和稗子的区分不?俺听老辈人说过,世上有一种女人不是好好的,有一种奇怪的病,裆里那个地方

没有洞洞,不能和男人干那档子事体,就更不能有喜生娃娃咧,其实也没啥,也不用想不开,谁不是凑合着一辈子活哩?等俺把娃娃生养下来,给你过继行不?咱们仨守着一根苗苗,他更金贵哩!”

白玉莲艰难地把话说完,抬头的辰景,屋里哪还有花瓣儿的身影?她慌忙下炕光脚跑出屋子,花瓣儿早跑得无影无踪。蔡仲恒在祁州一呆就是十几天。他等一味叫做“蛇涎草”的奇药。

祁州是定州的东邻,也是长江以北最大的药材集散地,北京、天津、洛阳等地的大药铺,常年在这儿蹲着采购的人,不是特别奇缺的药材,不出药材城都能找到。

“蛇涎草”在“弹弓蛇”经常出没的地方生长,据说经它流出的舌涎喂浇过,米粒样样的小白花腥臭无比。

平时人要误吃了它,不出五十步就骨酥筋麻。医书上讲得明白,凡事相生相克,中了蛇毒的人只有服了“蛇涎草”才能通络舒筋,解开毒性。

因为广育堂福阴着定州、曲阳、唐县、完县等地的病人,用药杂多,蔡仲恒自然是药材城的常客。他难得只为寻一两味药而来,清闲得每日跟老伙计们吃酒聊天,好不快活。

其实,蔡仲恒哪里呆得住?他听说东北的一个药贩子手里真有“蛇涎草”而那人恰巧奔了洛阳,不晓得哪天回祁州。他本想回定州过些天再来,又怕那人突然到了祁州又回东北,所以只好干巴巴地硬等。

在他的念想里,药贩子只要卖过这味药,自然听说过它的解毒之法,学学别人的手艺,总比自己愣闯好得多。

药材贩子回祁州的辰景,蔡仲恒在有名的“药膳居”为他摆桌接风。东北的药材贩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听蔡仲恒说了芒种的病情,先是哈哈一乐。

接着从随身带的药囊里拿出一个歪嘴葫芦,倒出五颗臭气熏天的绿粒粒,笑着说:“蔡老板,你的医术不赖,可惜没生在俺那山里,自然不晓得解毒之法。

上山采药的人,谁不预备些治伤解毒的药?这你拿去,俺送你一份人情,以后多接些药材就是!”蔡仲恒喜出望外,又疑惑地说:“这点就能解喽身上的毒?”

药材贩子笑道:“刚咬还行,功夫长得另使法子。俺这儿有些金贵的配药,只是没这个数拿不动,俺也是费了大劲才讨换来的!”

药材贩子的手伸出来翻了一下,蔡仲恒晓得那是钱数,笑笑说:“俺接喽你的人情,说啥也不能让你吃亏哩!”说着,从钱袋里数出十块大洋“哗啷”一声放在饭桌上。

药材贩子睨一眼洋钱,从药囊里拿出一只油布包,打开三层四层的油纸,露现出一捧红灿灿好看无比的药丸,香味扑鼻。蔡仲恒疑惑地问:“这是啥东西,如此金贵?”

药材贩子正色道:“山里难寻难觅的宝贝!”蔡仲恒晓得他不愿说得过细,也不便多问,吃过饭结完账想动身告辞。

药材贩子笑眯眯地说:“蔡老板,这药帮你把人治好,你的名声就大咧,别忘多要俺的药材。俺得告诉你那药咋吃,臭的两天一粒,香的一天两顿,每顿两粒,忌荤腥。”

蔡仲恒再次谢过,匆匆赶往定州。药材贩子用手捏攒着裤兜里的洋钱,一阵得意,其实,那臭药丸在定州稀奇,在东北却是山里人家的常备之物,说不上金贵。至于那香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