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若有空再去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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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心里惊慌不安,默默相跟着走到院中。白玉莲走到院门口,刚想开门忽又停住手,身形定了定,猛地转身看着芒种。
这次,芒种从她脸上看到了眼泪。白玉莲脸上湿湿的东西在夜色里没有多少光亮。她想抿了嘴角笑笑,最终还是没笑成,反倒一下子彻底崩溃。
“弟,晓得姐为啥不打你不?姐也不好过哩。你想想,咱俩都不是有根有底的定州人,又没爹又没娘,心里孤单不说,有个啥体己话都没个听的。别看姐平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腔子里和你近哩!幸亏你没存心,存那个心姐也敢依你。
姐好长日子没咧,你姐夫他不是男人哩!”花五魁悄悄住进南街的普济医院。这座医院离南城门不远,规模也不大,总共十几个医生、护士,据说是十年前曾任北京协和医院护士长的李慈源开办的。说起来这还是定州历史上的第一家“西医”医院。
虽然医生的医术不甚精高,一般疾病却也能诊治。从昨天晌午开始,医院里热闹起来,忽冷忽热的病人接连不断,根本没有再躺的床位,幸亏蔡仲恒和医院里的人有些交情,让花五魁住进了回京城探亲的一位医生的宿舍。蔡仲恒将花五魁安顿在医院以后,早早回了药铺。
胡大套、秀池也暂时回了自己的家,准备吃完饭来医院守夜。给花五魁看病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医生,旁边相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实习生。
老医生看过花五魁后背上的包包,又翻翻花五魁的眼皮,问道:“发作几次了?”花五魁大汗淋漓地说:“两次咧,中间隔咧一天哩。”
老医生回头对女实习生说:“估计得没错,这次蚊灾之后肯定是疟疾大流行。目前,咱们医院的药品只能控制病人发作的程度,不能从根本上治疗。”
女实习生用标准的京腔说:“那怎么办?医院里这种病人已经多得再也无法收治了。”老医生说:“晚上等院长回来,请他尽快派人去北京带药,能带多少就多少。你快去给这位病人准备针剂吧。”女实习生点头出去。
花瓣儿惊慌地问:“俺爹得的啥病?厉害不?”老医生说:“从症状看,他患的是疟疾,也就是你们说的发疟子、打摆子,这种病是通过带疟疾病毒的蚊虫咬人之后传染的。”王秉汉问:“真没好法子?”
老医生说:“就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特效药。患这种病,病人往往在第一次发作后,连续或隔日在相同的时间内发作,平时和正常人一样,不过,随着发作次数和程度的增加,病人身体状况和抵抗能力会明显下降,不排除有生命危险的可能。
当然,有的病人抵抗能力强,也会过些日子自然痊愈。”花瓣儿听了,心里一片茫然。女实习生给花五魁打了水针,叫他闭目休息。花瓣儿和师姐夫王秉汉看他呼吸平平稳稳的,不像还发作的样样,悬着的心实着下来。花五魁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
直到白玉莲提着篮子送饭来,才长叹一口气,慢慢睁开眼。花瓣儿欢喜地对白玉莲说:“姐,人家这药水水真管用哩,爹精神多咧!”
白玉莲撕了几块饼分给花瓣儿和王秉汉,转头对花五魁说:“师傅,肚里饥不?”花五魁躺着摇摇头。
花瓣儿把饼递到嘴边,小声问白玉莲:“芒种哩?”白玉莲笑笑:“放心,饿不着,俺给他留咧。”
白玉莲咬了口饼,对王秉汉说:“医生说是啥病哩?”王秉汉说:“疟疾。西医这么说,咱老百姓叫发疟子、打摆子,蚊子咬喽以后闹的。”白玉莲说:“天爷,老辈子传过这病,难缠哩!”
王秉汉说:“没事,西医的药挺管用,蔡老板明天也拿几服扶正祛邪的中药来,用不了几天就能回了。”白玉莲问:“西医贵还是中医贵?”花瓣儿抢着说:“当然是西医贵,少哩。”
白玉莲看看又闭上眼睛的花五魁说:“再贵,卖房子卖地也得看哩。”花瓣儿并不对钱的事体犯愁,反而笑着说:“姐,你没见,那个穿白衣裳的女医生说话才好听哩,学都学不来。”
王秉汉笑着说:“人家是北京人,讲的是京腔,当然好听咧,咱说的是定州土话,咋能比?”花瓣儿嘟起嘴说:“不比就不比,她说的咋也不如咱唱的秧歌好听哩。”
王秉汉点着她的鼻子说:“就晓得秧歌,你晓得这个世界有多大,有多少种戏?人家北京也有,叫京戏。”花瓣儿瞪大眼睛问:“好听不?”
白玉莲终于能插上句嘴:“话好听,戏肯定更好听咧!”花瓣儿看着王秉汉,兴奋地说:“姐夫,俺想学,你晓得谁会哩?”
王秉汉小声说:“听平教会的常处长说,省立九中要来个唱过京戏的老师,专教学生音乐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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