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命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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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按照当地风俗不能够扫地洗衣, 即使有嗑的瓜子皮什么的也要铺满地。而在夏母住的东小间的炕上，三小只和小国花小郭秀，正兴高采烈的玩着小布偶。几只小布偶都被蹂躏的不像话, 布偶小老虎的耳朵都湿答答的，一看就是被三小只咬过的。夏夜和李丽秋则陪着夏母在炕桌上打着牌, 三人一边还都时时关注着三小只，以免他们磕着碰着。

春节前后, 天气说变就变, 上午的天还是晴朗的，吃过午饭后，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透过被塑封的玻璃窗, 可以模糊的看到，昨日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庭院, 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门口的桦树已经挂上了树挂。。。

“夜娃，明天你和丽秋是不是要赶去县里一趟？”夏母边打出一张叶子牌边问着夏夜。

夏夜打量了下牌面，摇头否定：“不了，娘！孩子们都还太小，开春回县里再说, 等来年咱们两家再好好聚聚吧！我想丈母娘那边也应该赞同的！”

李立秋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咱家小丑丑虽说这两天的身体还行，但是我还是怕他冻着了, 到时候打针不但他遭罪，大人也跟着麻烦，我们初二就不回娘家了！”

夏母摇头感叹：“也是，娃太小了，出去的话，这天气很容易着凉。等开春了，咱们一起回县里吧！亲家母那边应该也都了解。嗯，倒是上坟的话咱们还是得置办起来了，大山那边，还有你们爹哪里！就弄几个小菜吧！让他们哥俩好好喝几杯，都是有孙子孙女的人啦！”

夏夜点着头，是该替三小只去拜祭下祖父辈，岳父和爹的坟新年都应该再去上一上。

这一天，靠近二道沟村附近的山沟沟里，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在灌木丛里忽高忽低奔走着，灌木里的野兔野鸡时不时被惊起来。过了有半个小时，只听那个身影，呼吸带喘，嘴里不时念叨着什么东西。

“妈的！兔崽子们！这帮混蛋！到底把东西都放到哪里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个身影那里传出来。

只见那个身影边说边四处打量，当看到前面的坡地上的松树上不适宜的挂着两个硕大的鸟窝的时候，他整个人颤抖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天不亡我，秦小子，你给爷爷等着，爷爷教你做人！哈哈！”

笑了一阵子，只见他直起身形，四处寻找着大的树枝，然后找到便扯动下来，便拿着大的树枝使劲的捅着树上的两个鸟窝，砰砰两下，鸟窝就被捅了下来，掉进了雪地里，这个人赶忙扑腾过去，使劲的扒拉着雪，弄的雪花四溅，等扒出来鸟窝，他用手和嘴极速的拆动着，终于在鸟窝里拆出了两把钥匙，就见他举起来钥匙，整个人癫狂的大叫大笑起来。

可是还没能笑多久，他就整个人僵硬住了，举起了双手，把钥匙放进拳头里紧紧握住，嘴里问着：“朋友，别那么急躁！有话好好说！不知道哪个道上的？”他没有转身，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

他的身后传出声音：“三叔，好久不见，您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啊！侄子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前面的老者瞪大了眼睛：“嗯～”边感叹着边转过身来，看着用猎枪对着自己的人，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小树理，几天不见，能力见长啊！居然可以用枪指着老子了！”

只见老者笑过之后，眼里射出寒光，只留嘴角一抹冷笑。

赵树理嘿嘿一乐：“都是三叔教的好啊！您看看这里，从这里就能看着咱们二道沟！三叔啊！不愧是三叔，你选择的地方也就是好啊，山清水秀，适合躺在这里。”

老者冷哼一声：“不错！有进步，你就是想这么对待从小教导你的叔叔？”

赵树理摇摇头：“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承担不起！我想你就不是我的亲叔叔吧？而且我的亲叔叔就死在你的手里，你我之间算有血仇，我怎么对待你都不为过吧！看看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把我们赵家拉进深渊，为了族里安宁，你还是早早去吧！”

赵树理停顿一下，笑着：“看到过去的情分上，初一十五我们也会来给你上个香，刘叔啊！痛快的把你手里的钥匙交出来吧！省的我手里的东西不认你！”

刘老头哈哈一笑，收起手掌，然后拿着串钥匙晃动着：“想要？有本事自己来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