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开局一（2/2）

刚说完外面就又响了起来声音，夏夜赶忙拿着火柴点了油灯，在炕上把衣物找着，快速的套了裤子和背心，穿上鞋掩了门就去开了院门。

拿着油灯一照，果然是小石头，夏夜打了个哈欠：“这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出来干啥？”

小石头一把抓住了夏夜的胳膊：“不好了，姐夫！大哥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夏夜听着把自己要打出去的哈欠一下子收了回来！

这时李丽秋也穿了衣服出来，给夏夜披了件外套，问着：“怎么了？”

小石头眼泪就流了下来：“大哥吐血了，不停的吐！”

夏夜一听，赶忙说：“哭？哭个屁啊！赶紧去找许清哥啊！找我有个屁用！”说着边套着袖子，穿着衣服往许清家里跑去，想想又对着小石头和李丽秋说：“跟我娘说下，你俩去王叔那里借下马车！找下大队长开介绍信！”说着人就跑远了。

夏夜急急火火的拽着了许清就往李家而去，一路上许清打着哈欠，数落着：“你总的让我回去拿下药箱啊！要不怎么救人？”

夏夜摇摇头：“十万火急！你还是先看看，等会我骑车陪你去拿，还快！”

等到了李家，许清翻翻李森的眼睑，又摸摸脉搏，摇摇头：“我学的浅，看不出来是什么症状！瞅着像是肺病，你看这咳嗽的！”许清对着李家的众人解释道。

丽秋娘已经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都靠在李丽春的身上，小石头姐弟几个哭的没了主意，这时夏夜只得站起来问道：“那怎么办？”

许清摇头：“先去县城吧！婶子，给森子备着衣服吧！”这句话一说完，丽秋娘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李丽春三人瞬间哭出来了声，欧阳淑琴整个人都呆愣傻傻的，自夏夜进屋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一直木呆呆的站在旁边。

夏夜看着一屋子的家人都沉浸在悲伤里，对着小石头说道：“你给大哥收拾下，我去和王叔把马车套好！马上走。。”

然后走到李丽秋跟前：“给大哥拿好换洗的衣物！”

说着人就走出屋子，心里冰冰凉凉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要是那样家里是不是能得安宁呢？

套好了马车，把马车停到了李家门口，新的车把式就是老夏家的邻居王胜，看着了王胜，夏夜说道：“辛苦你了，王叔！”

王胜摆摆手：“都是自家侄子，说那些做什么？森子怎么样？”

夏夜摇摇头：“我进去和小石头把大哥抬出来，麻烦王叔等下！”说着就进了家门。

夏夜和小石头合力把李森搬到了马车上，欧阳淑琴和夏母李丽春李丽秋都上了马车，夏夜看着了对着许清说道：“许三哥，你是回家？还是一起去县上？”

许清摇摇头：“你们去吧!我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夏夜凝重着脸，点点头，让小石头骑车跟着，夏夜陪着几女坐着车看着李森，怕李森撞着头，丽秋娘抱着李森的头，只是一会衣服上就沾染了李森吐出的血末。看着李森的样子，王胜不停的催着马，众人疾驰，谁都没心情说话。

等到了县医院，正好碰上李森的主治医生，他看了看进气多出气少的李森，摇摇头：“回家吧！治不了！”这一通牒一下，全家哀伤，夏夜听了也不经掉下泪来！想想小时李森帮着抬野猪，帮着烤地瓜，分着给大伙吃，心里不禁哀伤起来，也许是感应，李森睁开了眼睛，眼神直盯盯的看着欧阳淑琴，所有人都觉着那一刻，李森的眼睛是明亮的！

他看着欧阳淑琴，嘴型不断的重复着三个字，夏夜仔细的瞅着，那是：“对不起！”他的胳膊抬起手掌耷拉着直指着欧阳淑琴，欧阳淑琴看到了，不停的往后缩着身体，李森的眼神有些暗淡下来，他又看向了丽秋娘，也是三个字，眼角的泪不停的落下，丽秋娘扑到床边，握住了李森的手，不停的说着：“森啊！娘的森啊！你别走！你这是在挖娘的心啊！”李森抬着另条胳膊使劲的蹭了下丽秋娘的头发，嘴里三个字一直念叨着。

李森的眼睛在病房里看着，看着每一个人，透漏着不舍、难过，还有深深的悲哀。到了夏夜时，他的眼睛亮了，对着夏夜吐了两个字，夏夜仔细的辨认着：“拜托！”

夏夜点点头，走前了两步：“放心吧！家里都会好好的！”

李森点点头说着：“小心刘。。。”不停的重复着，夏夜看不真切，到底是不是说的这几个字，于是没有点头的瞅着，李森瞪圆了眼睛，最后手臂抬起顿在虚空，用力的想喊出来，但是只有呜呜呜的，夏夜猜测着那个口型喊着什么

“小心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