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皇帝醉酒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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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婉今儿系着大红猩猩毡斗篷，独身站在雪地里，犹如火焰一般，竟与之前温婉可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缓步上前，目光从应天城空荡荡的袖子掠过，方屈膝行了礼，说：“上次是婷婉唐突了，还请应将军莫怪罪。”

知道她指的是摘橘子的事，应天城本也没放在心上，只道：“公主言重了。”

婷婉又笑道：“适才将军与林常在的话，本宫都听见了。女子送男子剑穗，一般是用于表达爱慕之意的。”

应天城满脸冷漠中，显出一抹急切，忙道：“林常在只是念着旧日的情分，并无别的意思，还望公主不要误会。”

婷婉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追究，转身沿着长巷而去，说：“才刚多吃了两杯酒，眼下到觉得热热的，应将军陪着本宫走一走吧。”

应天城忙追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道：“事关林常在声誉，适才的事，公主可否当做没看见？”

“分明看见了的事，却要本宫当做没看见？岂非要本宫说谎？”婷婉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声音也是委婉之际，“既然明知道这样做对她不好，将军何故还要收下那个锦囊，将来被人瞧见了，岂非又是一桩祸事？”

应天城垂首不语。

婷婉回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再次扫过空荡荡的袖口，脸上笑容凝温。她回过头，看着满目的苍白，眸中仿佛也映出了点点的凉意。

“将军为护先帝断臂时，婷婉曾随帝后至府上探望。那时将军尚在昏睡，却一直念叨着，不要告诉霜雪。”她声音里，好似也染出点点悲怆，“那时太后曾经叹说，凌霜雪是个幸运的女子。婷婉尚且年幼，不懂得其中深意，如今懂了，却不知道，被将军如此深爱，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斯人已去，那些再甜美的往事，也成了一根根扎在心上的针，每一次的回忆，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旁人听来尚且唏嘘长叹的事，于当事人而言，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遇上我，是她最大的不幸。”

一向冷漠自持的独臂将军，脸上浮现出了强忍不住的悲痛。不是为国，也不是为了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而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他深爱着、却再也无法深爱的女子。

婷婉未在开口，二人一路向前，停下脚步时，已然到了福囍宫外。她方转身，看着独臂将军，脸上是恍若春光的柔柔笑意，“今后，婷婉有何错漏之处，还请将军多多担待。你我皆是身不由己，自当互与方便。”

“不敢，公主言重了。”

贞宁宫这头，忙活了大半日的功夫，送走了众人，又收拾了小半日。颌宫上下包括顾姝在内，都累的话也不想说，四仰八叉地瘫在软榻上，只剩下喘气儿的力气了。

“宝贝儿，要我说你就跟我走吧，你说说这宫里，是人待得地儿吗？”壮壮直接趴在火炉旁的毛毯上，有气无力地吐槽，“杀人多简单，刀一横脖子一抹，银子就到手了。”

顾姝本不想理会她，但生怕她在宫里呆久了手痒痒，哪天不小心把墨子良给抹了脖子，那可就要人命了。便强撑着力气说：“壮壮，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还要偿命的，这种事咱们以后尽量别干了。”

芸儿瘫坐在榻边，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还不忘给自家主子点赞：“二小姐说的很对，壮壮，你的思想真的很危险。”

“你们两个……”壮壮还来不及吐糟首领堕落，靠坐在窗下的小肆忽然说：“有人来了。”

殿中三人还未来得及起身，寝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头撞开，那冷风飕飕往里头刮，直把几人都给冻的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壮壮和小肆已经快速地挡在顾姝身前，待看清来人，皆吃了一惊：“皇上？”

墨子良只穿了玄色旭日东升的宽袍，外头并无御寒之物；散着头发赤着脚，脸色一片苍白，唯有双颊好似飞了两坨红霞。双眼迷离好似没睡醒一般，睁大眼瞧了瞧二人，挥了挥手，问：“皇后呢？”

说话时，身子也是摇摇晃晃的。

二人往两侧让去，那墨子良便瞧见了盘腿坐在榻上的顾姝，冲着她一笑，踉跄着行了过去，跌坐在榻上。

他一靠近，顾姝便闻着了冲天的酒气，又见他的样子，深知是吃多了酒。忙伸手将人扶着，却又见他手冷脚冷的，心下更是大骇，“芸儿，将火炉挪近些；拿两床棉被来，再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三人连忙行动起来。外头传来洪松的声音：“娘娘，皇上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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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在里头？”

“在呢。”顾姝应着声，就要出去说话。哪知墨子良躺着也不老实，只死死地拽着顾姝的胳膊抱在胸前，顾姝只能伏在榻上将就他，又说：“外头风寒，公公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