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吴家四公子(2/2)
他不懂,他都杀到这里来了,有人还在玩羞羞的小游戏?
一脚踢开门,浓郁的脂粉味熏得张初差点岔气。
“谁?!没看到本公子在忙吗?”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连忙从床上爬起,一边拉上裤腰带,一边气势汹汹地看向张初,只扫了一眼,眼神就变成了嫌恶。
“你这小子是谁?不对,本公子不是说过,太脏了不能进本公子房间吗?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样子居然敢进本公子房间,真是活腻了不成?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滚出去,不然本公子就要让你好看!”
这家伙脸色泛白,两个眼圈黑得跟熊猫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废物。
张初没时间和他啰嗦,一脚踢在青年小腹上。
猝不及防的青年毫无抵抗地抱着腹部倒下,发出杀猪一般的声音,床上一个将自己脖子以下都裹在被子里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开。
“别吵!”张初的断刀架在青年脖子上,“再吵,我就杀了你。”
猪叫声戛然而止。
青年咽了口唾沫,看着脖子上生锈的断刀,脸色惊恐:“不要……不要杀我,这里有长老,四位长老,五长老的真气修为已经……已经是满溢……”
“你是说他们吗?”张初将手里的一个包裹丢下,包裹“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随后散开,露出里面秘籍和一堆玉牌。
“你……”看着那熟悉的刻着“吴”字的玉牌,青年浑身一抖,双手一撑住,身体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跪姿,“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大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
挺上道,张初淡淡道:“我要这种玉牌,听说挺值钱。”
“有,有,有,我有……”青年连忙从腰间扯下玉牌,老老实实放进包裹里,“大侠,这就是我的玉牌,求大侠绕我一命。”
“仅仅一块的话换不了你的命。”张初手里的断刀向下一压,压得青年心惊胆战。
“还有,还有,我还有很多!”青年不敢啰嗦,连滚带爬地跑到床下,拿出一个比巴掌稍大的红色木盒,“大侠,您看!”
还真有?张初的话本就是试探,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他接住木盒,这木盒比他想象得更重。
打开,木盒很薄,填满木盒的是十多块玉牌。
一眼扫过大概有十五块左右,张初的心脏跳动了一下,他在下面打死打活,打了那么久,杀了那么多人,才得到十几块玉牌,现在随随便便试探一下就得到那么多,除了惊喜之外,就是不爽。
“你这小子不老实,是不是还藏有好东西?”张初用断刀拍了拍青年的脸庞。
“没有,没有了大侠,我就那么一块,真的没有了……”青年哭丧着脸道。
“秘籍有没有?”
“没……没有,哎呦别打,我真的没有,大家都知道我不喜欢练武,不信大侠你去问问。”
“那我问你,这玉你们吴家是不是很多?”
“大侠,不多,这玉牌只有我们吴家嫡系才会得到一块。”
“那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大侠,我们几兄弟每人出生都会得到二十块玉牌,用……用来修炼大罗掌,在吴家,大家都知道……”
“二十?盒子里的加上的身上的都没有二十,你是不是私藏了几块?”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在大侠眼皮子底下藏私?剩下……剩下几块都拿去赏给下人了,这……这玉牌在我们吴家比金子还好用。”
“真的?”
“真的,大侠!”青年连忙发誓,“要是我敢骗大侠那就不得好死!”
“你很不错。”张初蹲下,看着青年的双眼,“听说你是吴家四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吴宝,大侠,我叫吴宝,宝物的宝。”青年的视线没有躲避,脸上始终带着讨好的笑意,有点像吴三,但好像又比吴三多了点东西。
张初露出笑意:“你知不知道,你们吴家的这种玉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吴宝连忙摇头,“我只知道,吴家嫡系只要一出生就可以去我父亲那里领一块玉牌,其它的都不知道。”
“照你刚才所说,你们几兄弟,每人都有那么多玉牌?”
“是的,大侠,除了我三姐和五妹,我们五兄弟,每人都有,这东西可以帮助凝神,所以我二兄的大罗掌才修炼得那么快。”
张初忽然笑眯眯地拍了拍吴宝的肩膀:“如果你故意把自己身子掏空,假装不喜欢练武,躲在这里是为活得久一点的话,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是过犹不及,你一旦太弱,别人就会视你为蝼蚁,不仅随意抢你想要的东西,甚至看你不顺眼就会一脚踩死,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给别人造成一丁点麻烦。”
吴宝脸色不变:“大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
“你好自为之,或许我们还会有合作。”张初起身,拿开断刀,收拾好包裹,向门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吴宝喊道:“怎么找你?”
“不必找我,有机会我会来找你。”张初大踏步出了门,向楼下走去。
房间里,听着张初的脚步声,吴宝的笑意逐渐收敛。
“公子,奴家好怕……”床上穿着兜肚的女人惊魂未定地爬出被子,下床钻进青年的怀里,“那个人好重的血腥气,奴家……奴家还以为今天逃不过一劫,以后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青年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慰道:“不是没死吗?以后你天天都能见到公子。”
“可是奴家还是害怕。”女人抬头,看向男人的脸,“公子不会真的想和那个凶人合作吧?他……他可杀了那么多吴家人,那些玉牌都是你们吴家从不离身的东西……呃,公子,你……”
女人向下,惊恐而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刺进自己心脏的匕首……
“你知道得太多了。”青年冷漠地放开怀里的女人,任由她滚在了冰凉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