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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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磬磬现在没有发烧,她一定甩脸走人,管你们在这里闹腾。可依她现在的状况,想甩都没法甩,加之那么多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实在令她煎熬。宁末离虽然在笑,若以为他这是大度,那就错了,没看到他正拿斜45度角的眼神瞅着她么,还有季浛,一脸冰霜,实则紧张得不得了。
短短几秒之内,沈磬磬迅速做下决定。
沈磬磬朝ada招招手:“快过来扶我,头痛死了,帮随便收拾一下,这边的床我睡不习惯,我还是回去睡。”然后她对季浛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发动车子。”
在沈磬磬发话的这一刻,季浛似乎愣了下,随即紧绷的神色迅速缓和,点头说:“我马上去。”
郑氏不阴不阳地哼了两下,跟着季浛出去了。客厅里,ted胆战心惊地看向宁末离,后者站着没动,颀长的身形还是那般孤高骄傲,他的唇边依旧挂着笑,眼眸深黑如墨,泼洒出来的是无尽的淡漠。他站了会,突然迈开步子,只对ted说:“我们走。”
宁末离一走,ada先是大大舒了口气,又立马紧张地说:“宁总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沈磬磬望着宁末离离开的方向只是沉默,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上似乎突然之间冒出许多小疹子,不是很疼,却麻得厉害,痒得难受,过敏了一般,用力深呼吸也不见好转。
ada和船长帮沈磬磬收拾好东西,扶着她下楼,季浛已经在下面等着,见她出来上前从船长手里接过沈磬磬的包,然后伸出手贴着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俊眉不禁皱到一起:“温度很高,赶快回去,我那有药。”
沈磬磬轻轻避开他的手,靠着ada,视线垂在地上,低低应了声。
沈磬磬这回发烧来势凶猛,积攒的疲劳加上受凉的刺激,病毒式地爆发了。沈磬磬坐在车后座,头支不起来,只能靠着窗户。她虚眯着眼睛,夜色的浓郁和街灯的斑斓透过玻璃从她眼前一一晃过,晃得她心烦,偏偏过敏的感觉依旧,还越来越厉害,她全身都开始不舒服,脑袋也开始发麻,沈磬磬忍不住叹气。
季浛通过后视镜看到沈磬磬双颊绯红,呼吸很重,不免急道:“很不舒服吗?”
“我这里不舒服。”沈磬磬指指胸口,又指指头,“这里也不舒服。”
“可别弄出其他毛病。”郑氏从前座探过身子给沈磬磬搭了下脉搏,“心跳很快,小浛,我看还是得送医院。”
“我不去。”还没等季浛回答,沈磬磬突然撑起身子说,“停车,我要下车。”
郑氏压住她的手:“磬磬,别闹。”
沈磬磬挣开他,像是魔障了,执拗地说:“停车,我很不舒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季浛知道沈磬磬脾气一上来,那是根本拉不住的,他立即安慰道:“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
沈磬磬大声道:“没听见吗,让我下车!”
季浛的手紧紧地扣着方向盘,片刻后,他把车停到路旁。车一停,他便从驾驶座下来,来开后车门,俯下身捧起沈磬磬的脸,他的手有点凉,覆在脸上刹那间给她降了温,然后,他耐心地说:“我知道你很不舒服,但越不舒服越要忍耐,如果你不想去医院,我们就回家,回去后先吃点药,睡一觉,等人舒服点再去医院,好不好?”
沈磬磬不禁以为是她烧糊涂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还有幻觉,现在的季浛如何还会用哄人的口气跟她说话,那样轻声软语,生怕说重了她会不高兴,这些只在他们恋爱的那些日子里出现过,现在已经成为找不回的过去。
沈磬磬思绪迷失了一会,又等了一会,随后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论是他温柔的声音,还是自己平静的心。
是的,她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那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只是在入水的瞬间带起了些诧异,紧接着就悄无声息地沉入湖底,那种糖果般心软心跳的感觉,不知被她遗失在哪个角落。
季浛看到沈磬磬一直在发愣,目光定在他的脸上,静谧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唤她:“磬磬?”
“我想下车。”她再次开口,平静却不容辩驳,“ada,扶我。”
季浛不知怎的神智迷蒙了会,待回过神,沈磬磬已经下了车,郑氏追上去想要拦住她,可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
郑氏急得直跺脚,冲季浛拼命招手:“你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季浛想动却动不了,他看着她一步一停虚弱的背影,她每走一步,他的心跟着凉下去一度:“你去哪?”
沈磬磬没有停下,没有回头,她说了两个字,然后那本就微弱的声音很快被风带过。
她说,回家。
船长一直开着沈磬磬的车跟在他们后面,见到沈磬磬和ada坐上车来还颇为奇怪:“怎么了?”
“磬磬姐想回家。”
“不,”沈磬磬闭上眼,揉着太阳穴,清楚地说,“去宁末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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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跟着宁末离回到家,车是宁末离开的,与其说开,不如说飚,他早就把笑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ted感觉车子里一直飘着雪花,偏偏他还紧张地出汗,一路上他都是抱着安全带祈祷上帝过来的。宁末离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也不管ted,自己下了车。ted急急忙忙从后面跟上,小心试问:“末离,没事吧?”
“嗯。”
宁末离走得很快,ted在后面没听清,追上去好心安慰:“你别怪磬磬,毕竟季浛现在还是她丈夫,人家有那一纸婚约,怎么看你都是外人……”
宁末离突然一个转身,ted差点撞上去,他险险停住,刚抬头就对上宁末离寒沉的目光:“我是外人,他是合法的,就凭那张纸?”
宁末离把音调阴测测地一扬,ted立刻一哆嗦。
“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和姓季的没完,我给过他机会,他现在才知道着急,来不及了。还有,管好你那位,如果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乱吠,你就可以滚蛋了。”
ted苦着脸跟他保证:“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你这个样子会吓坏女儿的。”
一提到了了,宁末离的面色果然缓和不少。
到家后,即使心情不好,宁末离还是陪着女儿练琴,又陪着她入睡,然后才一个人回到客厅。宁末离只打开一盏落地灯,拿过一本填字游戏,翻开后埋头做了起来。笔划过纸的声音和时间滤过沙漏的声音在耳侧同步,越是安静,这样的声音越是清晰,也越是浸透到人心磨出一份痛楚。
多少年没痛过了,自从她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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