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2/2）

“恭喜了。”老板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串挂件递给凉子，“小姑娘很喜欢兔子呢，拿好了哟。很适合你啊。”

得到夸奖的凉子少见的露出了和平常女孩子没有区别的笑容，她高兴地接过配饰，对老板笑了笑：“谢谢。”，然后掏出自己的终端将配饰挂了上去。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尊不由得怔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一边的宗像轻笑一声：“呵，你的部下可真是有趣呢。”

看着凉子又要了盘子弹打着玩，没有再打算去帮忙的尊回头看了他一眼：“部下？……那家伙不一样吧。你也应该看出来了。”

天野凉子和homra的其他人不一样……她本身拥有的异能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强大的有点过分了。即使自从加入了homra后她再也没用使用过那种力量，但尊却能够感到自己分在少女身上的赤炎正在一点一点被她的能量蚕食。

一个普通的异能者绝对不可能拥有能够吸收王的火焰的力量。

天野凉子本身似乎也并没有察觉这件事，尊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而是在平时和她接触的时候重新不动声色的再次分出自己的能量给她，否则这么一个月过去，他原本分给凉子的能量恐怕都已经被吸收光了。

“啊。”看着眼前玩得开心的少女，宗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地说，“那个女孩子是个少见的异能者呢，能力虽然在王权者之下，但恐怕要比alpha组还要高上一些……这种危险能力者原本应当由scepter 4来管理，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存在……现在她既然是你的人，我们也不好对她出手。周防，看着那个女孩子一点，我觉得比起你的力量暴走，那个女孩子的崩溃会更早一些。”

光看外表绝对看不出来，但是身为王的两人却都能够感受到天野凉子身上能量的不稳定。本来，一个普通的异能者在接受王的力量时哪怕能量暴走也最多只是排斥反应，一旦停下力量的输入就不会再有事。但是那一天凉子却在完全接受了尊的力量之后才开始发生暴走——这一点也说明，她的能量处在极其危险的状态。

绿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仍然完好无损，但是天野凉子的力量却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哪一天，那个少女真的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尊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会杀了她——异能者在能量暴走之后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善终，杀死她反而是减轻她的痛苦。

“尊先生。”

耳边传来了凉子的叫声，他睁开眼睛，少女用一双清澈的浅蓝色眸子看着他，“我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回金鱼摊去找安娜他们吧。”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已经看到了一边自己部下的身影，宗像回过头来看向尊，“周防，你自己明白。”

“啊。”随意的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回应凉子还是回应宗像，尊习惯性的想要将手插.入裤袋，等到垂下了才发现身上穿的是十束强行给他换上的和服。有些无奈的放弃了动作，下一秒，手却被凉子拉住了。

凉子在身后拉着他的手靠近了他，身体条件反射的戒备了起来，却没有立刻把她甩出去。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些发抖，想要回头，却感到半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带着倔强，“我的能量在慢慢接近极限……但是我不想破坏掉……唯一能够维持下去的日常，我真的……”

身体感到有些僵硬，尊一动也不敢动。他忘记了，异能者的五感是十分敏锐的，何况刚才宗像并没有刻意去降低声音。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一直在摊子上呆到他们谈话结束的呢？力量的暴走和崩溃，连自己都会感到恐惧的话题，凉子又究竟能够坚强到什么地步呢？

他没有吭声，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几分钟后凉子才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身体也立刻远离了。温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中，尊第一次感到有些迷惑。下一秒，凉子与平时别无异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回去吧，尊先生。”

***

结果并没有在金鱼摊前找到安娜和镰本，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回homra，路上也没有碰到任何人。直到回到homra，两人才发现其他人都回来了。

“尊，你们真够慢的，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们呢。”

吧台后传来了草s悠闲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要去找他们”的样子。而十束则是笑得无比爽朗：“嘛，我看到最后凉子和王在一起了，肯定没事的。”

随意的将目光投在一边的时钟上，这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11这个数字。凉子诧异着自己竟然和尊呆了这么长时间，而后就听到了十束的话：“说起来，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又正好是盂兰盆节，趁着时间还没过，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十束安排着一行人排好位置，最后将躲到角落里的凉子拉了出来，安排在尊的旁边：“这样才像全家福么！”

并没有对自己的位置有什么异议，凉子安静的站在尊的旁边。她没有刻意靠近，但是仍然能感到烟草的味道从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十束设好摄像时间，然后一路小跑着冲进来，结果一下子撞在了八田的身上。

听到了终端发出的临近时间的警报声，十束手忙脚乱的扶着另一边的凉子站好，才刚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了清脆的“咔嚓——”一声。

时光定格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