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金蛇狂舞 第六章 死亡前的征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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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下午，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埋头干着自己的工作。莫珍从座位离开，走到秦毅面前，把秦毅明天庭审的资料交给了他。

“没有多大问题，你找到了关键的部位，法庭上将证据说明以后，渔场方就会起诉成功。”莫珍在这时多加了一点，“哪个工业厂的辩诉方律师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律师，我们律师事务所有很多人都和他较量过，包括我在内，他的实力是非常惊人的，千万不要被他说的话掉入陷阱中，如果掉入到陷阱里，之后你就会出不来那么你控诉方就会失去机会。”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件案子很明显是工业厂的问题，但工业厂可能也做出了些改变，渔场的环境还在持续恶化，所以这两家都请到了律师。”秦毅翻阅熟悉的资料，看着那些熟悉的照片，“我就非常的奇怪，这件事情政府不管的吗？”

莫珍拍拍秦毅的肩膀，“姐告诉你这样的案件是就像两个人打架，然后找出一个人两个人来说出公理，而且老大（政府）就不会去干涩些什么？接着是法庭得出结果以后，才会去案子赢家那方进行处理。”

秦毅知道这是一些社会和人为的处事和做事现象，莫珍这些话让秦毅受益匪浅，而办公室大厅那里的奖章，就出现了五个莫珍的名字，那是每个月优秀进步员工奖。还有些杨助的奖章，这个叫杨助的是民事部的，秦毅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第一次见到的人就是他。这里的人都有着自己强大的一面，而且莫珍的话也点醒秦毅那种很单纯的想法。

庭审在早上八点半进行，秦毅再次走进这个熟悉的现场。第一次带上白色假发，假发里面的自己刚刚在卫生间的镜子已经看了很久，第一次都有些不习惯。

渔场主人走进一个独立的站台，辩诉方工业厂老板同样走进一个独立的站台。接着那个号称鬼才律师的人走进和秦毅一排的位置上坐下。

他看上去确实非常严厉而且面相让人非常的讨厌，四十出头的样子，中等个子，身材微胖。

坐下时，他对着秦毅发出了挑衅般的笑容，果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秦毅很明确如果承受能力较差的律师，都将从此眼神以后会被压倒。

左手边坐在的是古棠部长，他正在翻译秦毅准备好的资料，口中随身时说到：“放松，放松。”

法官大人及陪审团桌子下，站在一个胡子拉渣的人，他肩膀到胸口处披着浅红色的布。他扫射看下面前的的情况以后，自己点点头。

拿出一块制作特色的布料，大声的说：“各位请安静！现在我们开始这次庭审，现场除了双方律师及控诉方和辩诉方，还有法庭上的有关人员以外，其他人不得大声说话做与庭审无关的事情。”接着那个人打开布料开始宣读：“现在我们有请审判长。”

接着三个身穿统一着装的人走了出来到最高的位置坐下，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的坐在了中间部位，有着和蔼可亲的面容，坐下以后保持微笑的面孔。

“大家请坐！”他挥挥手，看着刚刚发言的人，“请开始吧！”

接下来那个人继续读着浅红色的布料，“今日庭审的主要内容是关于渔场和工业厂的控辩诉，双方律师已经就位，现在庭审开始。”

首先是秦毅的控诉方开始，他拿着资料首先站起来走到中间位置，心里面跳动得非常厉害，肌肤里慢慢的开始发热，汗渐渐地呈现出来。

“法官大人还有现场的各位评审，渔场上游侧一家名叫长征铭达工业厂只从投产以后的两年，工业厂使用的大量污水全部排放到了渔场需要使用的河流里面，渔场主人多次去访问工业厂，原因是让工业厂把排水系统做好，不得影响下游渔场的生产。然而工业厂虽然做出了些改变，但排水系统根本就无法完善得很好。”秦毅翻开资料，从资料里拿出一张图片。“法官大人，这是工业厂改善排水系统后，渔场上游侧发现的现场照片，你请过目。”

那个肩部和胸部披着浅红色布料的人，从秦毅拿走了照片，快速的走向最高位置，并且递给了法官大人。

三名审判长依次看完以后，中间的审判长说：“辩诉方律师作何讲解。”

那个号称鬼才的律师很快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来，他并没有直接走向庭院中间，而是走向了古棠部长行了个礼。

“好久不见，看看这个是不是后生可畏了。”干净利落的声音，并且还有些嚣张跋扈。

古棠顺应站起来，“好久不见，为了后生可畏你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他走到中间的位置以后向秦毅点点头，秦毅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法官大人，可以给我看看照片吗？”

“可以。”

他拿着照片观察起来，接着说：“这种照片可以到处去拍，为什么偏偏说是在渔场上游侧呢？”

秦毅站起

来说：“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在强词夺理。”

法官大人立马回答：“反对无效，辩方律师继续说。”

他走到渔场主人面前，双手搭在平台上问：“我想请问你，这几年你的渔场亏本了吗？”

当渔场主人准备回答时，秦毅站起来又反对。

法官大人面对鬼才律师说：“反对有效，辩方律师不得打听这些与庭审无关的私人话题。”

“法官大人，就这张照片而已。如按照控方律师所言，工业厂之前就做了排水系统的改善，那有没有可能是渔场在保护上游侧的生态环境也出现了问题呢？”

法官大人问了渔场主人，“辩方律师说的话，你作何解释，这个问题不得让你的控方律师回答，必须由你亲自回答。”

渔场主人看看秦毅后，秦毅用力的点点头。“法官大人，还有在座的各位陪审团，关于刚刚律师提出渔场保护上游侧的问题。我的解释非常的多，首先河流下游侧的渔场不只是我一家，多家渔场自己组队了一只保护环境河流的队伍，每天都对河流十多公里范围内进行保护，修建隔离网，搭建墙壁，对河流进行定期性的打扫卫生，还安排了鉴证员每个月对你河流的水进行一次鉴证，这件事情政府也受到了关注。但不知道怎么的，在三年前上游侧离渔场相近五公里的地方在修建一座大型的建筑物，面积非常的广。起初我们也发现了，最后问下来只是说用来堆积生产的产品，后来我们发现渔场的鱼慢慢的漂浮在水面，我们寻找了很多原因，终于发现了原来上面是一个工业厂区，里面需要制作出大量的工业产品，就产生了很多的污水。”

法官大人立刻阻止说：“控诉方不必说那么多，现在请辩方律师继续发言。”

庭审经过了一个小时，秦毅慢慢的找回到了自己在这件案子当中的强点，最后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一张王牌。

审判长最后要判决时，秦毅从资料中拿出鉴证报告。“法官大人，我还有着最有力的证据。”

审判长看着他手中的资料，“这是什么？刚刚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偏偏要到快审判时才呈现给我们看。”

这就是哪个号称鬼才律师的高明之处，他总是找各种的借口确有着相同的道理来拖延法院上的庭审时间。

“不好意思，法官大人。这是一份鉴证水质的检验报告，报告很明确的指出渔场的水质问题和上游侧工业厂污水介质一模一样。”走到渔场主人的旁边，“法官大人，这份检验报告可以找一个水质专家来查看是否真实可靠。”

法官大人回答：“将它呈上来我看看。”

几分钟后，审判长及陪审团全部扫看了下检验报告，检验报告最终传送到了秦毅手里。

法官大人面对辩方律师说：“这是一份不需要任何的专业术语，也没有那条法律能打破的证据。”

鬼才律师说：“我知道法官大人。”

庭审结果最踪出来，渔场暂停使用河流水，工业厂必须改善好污水排水系统才能进行营业。最后工业厂必须索赔渔场一半的损失。

鬼才律师在法院上和秦毅握手后说：“第一次能承受心里压力的人，目前没有几个。而你是最淡定的，如果最后你没有拿出那份检验报告，我相信结果不会这样。”

秦毅回答：“我只是拿出最真实的东西，很感谢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