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当机会来敲门 31.两脚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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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羊，又称“菜人”，即被当做菜吃掉的人！这是和今天的人造肉（素的）完完全全两个概念，从舌尖上的中国您更是决然不会找到。然而这道“美食”，中国人吃了数千年了。

两脚羊是人，黄皮肤黑眼睛的人，同你我一样！

在入塞胡人们的眼中，那些中原汉人像羊一样温顺，而且，可以像羊一样被吃掉。于是，首次进入中国北方的胡人们对汉人就有了这样的一个称呼——两脚羊！

冉闵救出的后来又被吃掉的那些汉族少女们，就是两脚羊。她们被羯人像家畜一样饲养，但地位比家畜还要低下，随时随地被欺辱蹂躏，随时随地被宰杀烹食。人权？说笑了！都被别人当作牲口一样看待了，哪里还有什么人的权利？一件随时可以被消耗掉的物品而已。

入塞胡族中，羯、白匈奴、丁零、铁弗、卢水胡、鲜卑、九大石胡等部落主体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和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种并不一类。这些来自蛮荒之域的野蛮胡族当时还保留着原始的食人兽性，其中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最为凶恶，危害中国的时间也最为长久。沦入他们手中的中国北方大地上到处都是嚼碎了的人的骨头！

其实，敌人的凶残并不是最为可怕的，最可怕的应该是我们的懦弱，善良的性情反而助长了坏人的嚣张气焰，于是，凶残者更加凶残，懦弱者更加懦弱。今天我们重读历史，也只能用一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表示感叹。但我们真的告别了那样的习性了吗？我不知道，听说，七十多年前的抗日战争时期，发生过两个日本兵就可以占领一座人口数万的县城的故事。……我们真是该庆幸，他们不缺粮食！

最先大规模吃人的并不是胡人，是汉人——张方。

张方，八王之乱时司马颙部将。304年，张方攻克洛阳，劫持晋惠帝司马衷迁都长安，趁势大掠洛阳皇宫，抢了很多的宫女充作军妓。后来粮食匮乏（没有火车和飞机，洛阳到长安步行要走好多天），张方就把抢来的宫女逐批杀死（一次全杀了吃不了）充作军粮，一路吃到长安。

“两脚羊”作为军粮的潘多拉魔盒从此打开，不能保证以前没有，但从那时以后，无论胡人还是汉人都争相效仿，一发不可收拾。

还是“八王之乱”，还是在304年，幽州刺史王浚引鲜卑骑兵对付成都王司马颖（当时，为了对付鲜卑骑兵，司马颖让匈奴人刘渊回离石搬救兵去了），作为出兵相助的回报，王浚纵容鲜卑军队肆意掠略，鲜卑军队乘机大掠中原，抢劫了无数财宝之后，还掠走了好几万汉族少女。回师途中，晚上大肆欺辱蹂躏，白天充作军粮，杀了吃肉。走到河北易水时，数万少女吃得只剩下八千人。当时，王浚发现这一情况后有意要回（还算有良心），但鲜卑军队（当时是段氏鲜卑）并不想放掉，可一时又吃不了，于是将剩下的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于易水，易水为之断流。

凶狠？残暴？对那些被掠去的女孩子来说，这些字眼显得多么的苍白！

后来，羯族人石勒起兵了，流动作战中的石勒大军经常陷入缺粮的困扰当中，军队中甚至发生过士兵“互吃”的现象，于是，两脚羊就成了他们的生活必需品。毕竟

，攻克一座城堡，缴获的粮食可能不会许多，但两脚羊却总是会有的，视缺粮情况而定，男女老幼不限，全都带走。尤其是女人，晚上暖被窝，白天当饭吃，温顺听话不反抗，还白白嫩嫩，落下一个都会让羯族士兵们觉得可惜！

如果，汉人成了可以随意被吃掉的“两脚羊”，您还会对“诸胡可到汉人家中任取所需”、“犯兽”等法律规定觉得奇怪吗？应该算是石勒、石虎赐予汉人们的恩惠了。

对于石邃杀几个小尼姑当饭吃的作为，在石虎的眼中根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恰恰相反，石虎应该是这样认为的：汉人是羊，我们羯人是狼。不会吃羊的狼，还能算是真的狼吗？

胡人们对“两脚羊”的吃法也是各异的，石邃的吃相最为文明，要拌着牛羊肉一起吃，还要和众位亲友猜猜吃的是什么肉，游戏的成分居多；其次是平民的吃法，高鼻深目多须者会拿着绳索或砍刀之类走上大街，抓住个汉人拖回家，足够全家饱餐好几天，当然，做菜的时候加不加调料我就不知道了；最为凶狠的就是军队的饕餮（tāo tiè）大餐，将俘获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集合起来，一次挑上几百数千不等，集体宰杀，宰杀的时候可能还是当着那些没被宰杀留着下顿、下下顿吃的两脚羊们的面，放血，割肉，剔骨头。完了放在大锅里煮熟（可能半生不熟）就可以吃了，每人一碗，数万或是数十万人同吃。士兵们吃到满嘴流油的时候可能会赏给两脚羊们一块骨头，……需要养着他们，留着下顿吃。

后来，前燕以后，前秦苻登领兵作战时依然用人肉充作军粮，所到之处，就地掳掠民众为食，并且，把杀死的敌军士兵称作是“熟食”。苻登对士兵这样说：“你们早上作战，晚上就可以饱餐肥肉，不必担心挨饿。”他的部下甘心效力，打完仗就吃人肉，吃饱后继续作战，勇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