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债血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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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仁义在帐内不安的走动着,他琢磨这个时辰,洪风带领的中原军已经到了番洞山,只要努吉尔守住山拖他几个月,等到冰天雪地之时再出山,定会将天朝军一网打尽。

他停住脚步,不确定的是努吉尔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大帐门被一脚跺开,鲍仁义吓得一激灵,鲁磊带兵涌入帐内。

洪风取得了努吉尔的首级,大获全胜的搬师回朝,风回雪大喜,亲自带领文武百官到城外迎侯。

大殿上,风回雪赐予洪风武林盟主的头衔,可统领天朝的众武林弟子。除了对洪风的封赏外,投靠来的滕格尔亦被封为北域王,陌焚封为将军,俩人一起镇守北关。

征北胜利,洪风想趁着喜气来个双喜临门,风回雪也顺水推舟准予鲁凤二人成婚,看着鲁磊在大殿上高兴得想跳想笑,但又极力控制表情的样子,众人都笑了。

洪风笑着笑着突然心酸起来,鲁磊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整日看别人都是双宿双飞的,好不容易碰上个可心的,又跟着自己去卖命,看来是自己关心不够。

由马不韦证婚,洪风主婚,鲁磊和紫凰在京都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洛阳城内,锣鼓喧天,街头挤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都想一睹征北英雄的威仪。

胜利的捷报传回中原的时候,说书人就编成了段子说:想咱洛阳城的洪帮主,他身高八尺,一袭戎装如同琼枝一树,双眸如同烈火焰,鬓若刀裁,眉若墨画,那超越世俗的俊态,已不能用语言形容。这么个英俊人物,在战场上却让敌人闻风丧胆。想那努吉尔,是多么骁勇善战的一个人,洪帮主对着番洞山来这么一嗓子,就把山那边的努吉尔给吓死了。

当然,笑谈归笑谈,但却真的引起轰动,在洪风出现洛阳城时,烟火在天空绽开绚丽的花朵。街道上人头攒动,更难得一见的是大家闺秀、绣楼小姐也蒙着面纱和众人挤在一起,想一睹这人间奇男子的面容。

好不容易排开众人回到家里,大老远就看见庆依玲和一众人等守在大门外。她迎上前来,蓝盈盈的眼睛里满是爱意:“洪大帮主,这趟受累了,快进来洗洗。”

“洪夫人,你别眼里只是洪帮主,这位可是刚过门的鲁夫人,你这帮主夫人可免不了俗套的。”葛右将紫凰推到了庆依玲面前。

庆依玲看着脸红若花的紫凰,再看看跟在后面直挠头的鲁磊,顿时醒悟过来。她在身上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众人哄笑一片,庆依玲有些急了,从手上摘下了戒指,带着了紫凰的手上。

“洪夫人,你别把洪帮主送给你的结婚戒指给送人了,那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白燕颂他们以取笑庆依玲为乐。

一干人在议事厅落座,个个面带悦色,高声吆喝着,丽帮和济世药铺的弟子们更是忙着杀猪宰羊,备酒设宴。

葛右喝了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说:“这老天保佑,祖宗留给我的田产算是保住了。”

白燕颂嘲笑道:“原来你杀敌是为了你那些黄金万两,妻妾成群?真是高看你了,葛兄。”

葛右正欲反驳,白燕颂话音一转:“鲁兄,你这媳妇也娶了,明年是不是可以抱个胖小子了?”

鲁磊挠头嘴朝紫凰努努道:“昨天晚上我还跟老婆商量,让她努努力,一胎生两个,好给洪帮主一个。”

他此话一出,大厅内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白燕颂暗暗埋怨这鲁老实说话太实在。庆依玲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说:“儿子有啥好,我想要个小棉袄,你朝这个方向努力吧。”

紫凰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他踩了下鲁磊的脚背说:“这个犟人,闺房里的话也拿出来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众人大笑起来。这时,门人走进来,递给洪风一封信说:“白芷山金花帮主求见。”

洪风手向下一压,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的,洪风皱眉道:“城东的白芷山,金花帮主,到底是哪个?原来倒是有个帮派,我也不记得叫什么帮?老帮主刚刚老逝不久,我还去吊唁过,难道是新上任的帮主来拜会?”

众人都说不认识,洪风心想,来者皆是客。他站起身来整理衣冠道:“快请金花帮主。”

不一会儿,从堂外进来一位头带金冠,手拿黄金权杖的女人。只见她身着黑色华服,上嵌彩色甲片,一路过来,步伐透着力道,青砖发出轻微碎裂的声音,身上铁片叮叮当当

的响,阳光洒进大堂内,把她的影子拉得颀长。

众人被她强大气势所压倒,皆不作声。

“雍容姐姐。”庆依玲第一个认出她,她不自觉叫出了声。

洪风大吃一惊,定眼望去,这不请自到的,不是他休掉了的妻子雍容又是哪个?

“洪夫人,你认识这位金花帮主?”葛右奇怪的问,金花拿眼扫去,堂上人皆好奇盯着自己,而洪风夫妻两人,面色尴尬。看来这里除了鲁磊和洪氏夫妻,没有人知道自己是曾经的洪夫人,他们嘴里的洪夫人,是眼前这位能言善变的狐精女子。

是啊,自己一直相信丈夫,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丈夫,而最后却落到无人识的地步。而这位害人精,摇身一变,成了洪风的贤内助。

堂上的气氛凝结了一般,庆以玲先回过神来,她给鲁磊使了个眼色道:“啊,这是我一个老姐姐。诸位,饭已好,请到前厅喝酒吃肉,今天开心,兄弟们敞开了吃。”

鲁磊回过神来,他率先走到门口,招呼着众人往前厅走去。

洪风的书房内,金花端坐在红木椅上,打量着四周。她身旁的茶台上摆着郑国献的冷玉石雕象。瓷花瓶内,插着几只宗毛笔。而头顶悬挂的字画,上题着:旭日东升正头鸿运,落款人是风回雪。檀香木的书柜里满满的书籍,书香和着木香,很是风雅。

虽然提醒自己,雍容已经死了,自己是无情无欲的金花帮主,可还是忍不住莫名心酸。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和眼前这个男人挤在那间小阁楼里,男人看书,她就坐在一旁绣花,如今她不绣花了,那男人却有了大大的书房。

“雍容,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又怎么成了金花帮主了呢?”洪风声音里是真切的关心,但到金花那,就是虚情假意。

她敛起心酸说:“洪帮主,雍容已死了两年了,我是翠荫山金花婆婆门下的。婆婆和异人已死,而我有幸被荐上白芷山,而我为了不忘师父的教授之恩,自然成了金花。”金花绵里藏着针。

“雍容姐,你......”庆依玲忍不住插嘴。

这女人很善良的,她想知道这些年雍容发生了什么。

“闭嘴,别叫我雍容,我是金花,你可记住了,嗯?”金花没忍住怒火,她霍的站起身,扔在茶台上一个请帖,说:“过几天我帮以武会友,邀请洪盟主和武林各帮赏个脸。”

金花飘然而去。过了良久,庆依玲喃喃说:“她经历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芷山头上,有座古老的道观,它藏在佳木笼葱之间,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道观内假山后的石隙中。前院堂廊之间,是装饰精美的间墙。院子正中,几棵高大魁梧的槐树。而最亮眼的,无异是悬在前厅的“金花帮”三个烫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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