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深山古寺老僧（2/2）

传说在古时，有个清姬，爱上了去熊野参拜菩萨的僧人安珍；安珍身为僧人，毅然离开了清姬，为了心爱的人，清姬千里迢迢追寻安珍而去，一路吃了不少苦，终于追到安珍时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安珍被吓得拔腿就跑，清姬就一路追，安珍抢先一步度过一条大河，清姬追来时已经没船了，她还是跳进了河里，结果变成了一条大蛇继续追上岸。

安珍跑呀跑呀跑到“道成寺”里去了，结果蛇也追来了，寺庙里的高僧都无法对付那条蛇，就把安珍藏在了大钟里，清姬追进来后几下子就知道他躲那里呢，呼啦一下子就把钟给缠住了，无奈大钟坚固难破。

最后，清姬估计是无可奈何了，但又不愿放弃，于是就自燃起来，把自己连同钟，钟里的和尚都烧成了黑炭了。和心爱的人不能同生，那就同死。

这么感人的故事居然会发生在这个老和尚身上，只是杀戮鬼怎么也看不出来老和尚曾经也有青葱岁月翩翩少年的美好时代。毕竟眼前老脸沟壑万千估计年轻时代实在不可能帅到何种妖孽逆天的地步去。

道成寺钟慢慢站起身来，之前随着他情绪波动而若隐若现

的青铜大钟也隐没不见。到是想来以百鬼强杀机之称的杀戮鬼仿佛察觉几丝诡异，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出几步，沉默不语。

道成寺钟虽然身材矮小，但是眼神中满是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神气，“九尾想重新掌控天下？真是可笑至极，如今全世界亦能组织构建成何其严密的缉捕网络？现如今九尾战力能有当初十之一二便已是万幸，可惜数百年封印早已让她精气神全部损耗殆尽。”

杀戮鬼下意识反驳，“上君神威，天人莫测。”

道成寺钟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天人莫测？若是九尾全盛之期，也不敢在在这茫茫天道轮回面前说出这般愚昧无知的话语来。当年圣战，强者诸多、九尾不过其中之一。即便如此，我东瀛百鬼部众仍旧以圣战失败告终。反观当初华夏狩鬼组织，无论质量数量都不如我等……杀戮鬼，你告诉我，圣战为何失败？”

杀戮鬼呐呐不敢言语。

道成寺钟笑得愈发张狂，“我来替你说吧。正是她九尾不顾东瀛百鬼部众，不顾扶桑各路英豪阵前浴血厮杀。而她九尾呢……居然同狩鬼者把酒言欢，甚至一度心生随那人而去的荒唐念头……杀戮鬼，你说这样的上君，可能担负重任？”

杀戮鬼连连摇头，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即便圣战已过数百年，但当时身为阵前拼杀将士一员的杀戮鬼往往是出现在冲锋陷阵的第一线。自然而然他也相当清楚当时与九尾有关的全部事情。

而道成寺钟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事实，既然是事实、那就根本不容反驳。只是出于替上君维护尊严的本能，杀戮鬼终究还准备再说些什么。

只是道成寺钟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步步紧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上王无道，则天下共伐之。而今她居然还想重掌权柄，不过徒增他人笑柄。你真以为，日本百鬼部众就真的只能有九尾她一人全权执掌吗？”

杀戮鬼恍然精细，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和尚，“你想……你想自己……”

道成寺钟根本没有否认之意，反而大方承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是连居于人上的心思都没有，杀戮鬼你也永远只能是冲锋陷阵的将士。说不准以后还会遇上阵前浴血厮杀，而美人帐下犹歌舞的事情。”

道成寺钟：“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你真以为当初高适只是写的燕地唐军吗？杀戮鬼，这就是你不顾一切为之追寻的上君吗？睁开眼好好看看，醒醒吧……”

杀戮鬼猛然起身后撤数步方才停下，旋即怒目而视，“上君如若得知先生如此偏激想法，定当亲自来讨教！”

道成寺钟却是哈哈一笑，“既然都来了，老僧这破庙可不是你杀戮鬼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杀戮鬼神情微滞，“如何，先生莫非还想将晚辈强留此地不成？”

道成寺钟：“真有此意。”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