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出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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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丝节结束后的夜晚，雨还在下。

程沅兮和张云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纲丝节上精神饱满的张云雷在此刻瘫在沙发上动不了了。程沅兮将快要睡着的张云雷拽起来扶到房间去，她摸到他濡湿的肩背，才将今天憋了一晚上的问题说了出来：“磊磊，其实你还疼的，是吗？”

似乎是被戳穿了心思，张云雷显得有些不自在。的确，张云雷的这双腿即使拆了许多块钢板，但还是会很痛。碎成那样，想恢复得完全是不可能了，想不疼短短几年也是不可能的。

程沅兮面对张云雷的沉默也不再问了，因为她将面对的终究是谎言。洗完澡之后，程沅兮帮张云雷按摩。谁都没有开口打破此刻的宁静，有些心里话即使不说出口，对方也会知晓。

疲惫不堪的张云雷已经睡下了，程沅兮在询问完孩子们的近况后也熄灯躺下。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担心会惊扰到张云雷，所以程沅兮翻身的动作很小。

程沅兮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从23:59变成了00:00，她按掉屏幕起身下床，打着手电筒去了书房。

今天是程沅兮结束单相思和张云雷在一起的第3077天，虽然字面上不是什么正日子，但是对于程沅兮来说，跟张云雷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非常重要的，生活需要仪式感。

这些年，程沅兮每一天都会写一张便利贴挂在墙上，尽管是不在家的那段日子里，有笔就会写，没笔的时候就记在脑子里。一转眼三千多天过去了，程沅兮书房里的那面墙壁已经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纸张，看似普通，可是走远些瞧，那三千多张纸拼凑起来的竟然是一幅张云雷的巨型肖像画。

即使心爱的人就在身边，程沅兮也还是会想他，慢慢的那些思念就汇聚于笔尖落在了纸上。从此她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关于他，写下的段落字里行间都溢满了他的气息。

3077——相思无尽，唯你一吻解千愁。

程沅兮正准备关灯回房间，却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大半夜的不在床上，猜你就是在这里。”张云雷笑着踱步到程沅兮面前，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指尖轻轻勾勒爱人的下颚线。

书房中昏黄的一小盏复古台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巨大，充斥了影子落下之处的那面墙壁，二人身影相合之处令整幅画面都显得暧昧无比。

程沅兮抬头对上张云雷的瞳仁，那眉目究竟承载了多少颗发着光的星星才美得如此不可方物？大概是*屏蔽的关键字*星河吧！除了星星，这更像是幽深神秘的宇宙，能将人的灵魂整个吸进去。

“走吧，我们回去。”张云雷的指尖滑入程沅兮的指间，扣紧她的手带她回到卧室。

程沅兮还沉浸在张云雷的盛世美颜这种没有回过神来，知道和张云雷一起躺下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书房了，她忽然开口：“磊磊，我们有多久没接吻了？”

张云雷偏过头，支起上半身侧卧在程沅兮身边：“你闭上眼睛。”

程沅兮有些困意，于是没争论为什么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张云雷双手扣住程沅兮的双肩，半个身子与她贴紧，含住爱人的朱唇。程沅兮张开了嘴，将舌头伸进了张云雷的口中。

温柔绵长的吻持续了三十分钟。

“跟你在一起的第三千零七十七天，我似乎还欠你一场婚礼。”张云雷在程沅兮的眉心落下一吻。

“如果不办婚礼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程沅兮不是很喜欢喧闹的场面，试探性的问。

“你不爱人多，那我们就自己庆祝啊，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呢。”张云雷知道程沅兮的心思。

这么多年不办婚礼，是一开始的经济条件不好，再后来是张云雷重伤恢复，现如今张云雷名利双收，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可是程沅兮没有那个心思了。可能是年纪大了，再过两天就是她二十七周岁的生辰了。

“磊磊，天亮了我带你去我交换过的大学看看吧。”

“好啊，我还从来没去过你学校呢。”

二人躺着闲聊，睡意袭来，相拥入眠。

第二日清早，程沅兮带着德云月饼拉上张云雷去了海淀区，跟李时暮和杨九郎约好看完老师去食堂搓一顿。

程沅兮曾经来清华大学做过交换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她跟那些老师们都相处的非常融洽。即使没有时常见面，也会通过微博或是微信聊几句。程沅兮在做交换生期间认识的辅导员是骨灰级纲丝，他从二十一世纪初就开始听相声，后来成了天桥剧场的常客，自然也是见过程沅兮和张云雷的。

程沅兮来的第一天，辅导员就认出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在天桥剧场独占一桌的小姑娘，还笑问有没有跟那个唱太平歌词的小娃娃谈朋友。因为兴趣爱好的一致，师生关系一直非常的好，所以程沅兮交换生结束回牛津大学的时候，跟辅导员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

程沅兮跟张云雷在一起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告诉了辅导员，辅导员说什么时候把小娃娃带出来见一见，不过由于大家都很忙碌，于是这个承诺到今天才实现。

程沅兮没有事先跟辅导员说今天要来，前两日问来了辅导员的课表，不过他们今天来晚了，辅导员的课已经开始了。程沅兮带着张云雷悄悄潜入教室，正要找位置坐下的时候被眼尖的秦教授给逮住了，秦教授自然也是认出了张云雷和程沅兮的，看到他们来心里万分高兴，但是他并没有叫他们，还是继续上自己的课。

这一节是选修课，上的是趣味化学，秦教授讲课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程沅兮还在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化学课，最喜欢的化学老师就是老秦。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老秦讲课，程沅兮还是一样的听得入迷。

“老秦，为啥氢离子和氢氧根离子会变成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