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冲昏头脑的张云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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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沅兮进入传习社学习是在张云雷倒仓回归首次登台后的第九天，没错，日子又逢了九，估计这辈子就跟“九”杠上了。其实她入学并非是顺利的，因为这事儿，还差点跟张云雷大吵了一架。

八天前，也就是首演后的第二天，张云雷抱着程沅兮的简历坐了整整一天。他是行里人，知道说相声很难，女孩儿说相声就更难了。他是娃娃腿的功夫，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基本功，无数个日日夜夜说学逗唱伴他入眠，有时候做梦都在背贯口。背词儿背得嘴都破了，打御子打快板儿打大鼓手都磨出血泡了。小姑娘玉指纤纤，那是治病救人的双手啊，这要出了茧子出了水泡，他可得心疼死！还有他也是有私心啊，德云社后台可是和尚窝儿啊！从刚来的学徒到土匪头子他师父，一溜儿的男人，把自己好好一姑娘带坏了可咋整啊？要是跑了，他上哪儿哭去？

想到最后找师父拍板，“不招她了。”

程沅兮在家等了好几天，一起参加考试的几个小伙伴都收到了去传习社学习的通知，唯独她没有。她也没怎么样，该干嘛还得干嘛，她只怪自己学艺没人家精。但是后来由于郭麒麟在跟众人聊天中不小心说漏了嘴，当时听到的还有杨九郎，他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李时暮，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千万别说出去，结果…干了！李时暮的嘴只对程沅兮有破口，毕竟是自己好姐妹，不告诉她真相，心里憋着难受！

程沅兮管杨九郎要来了张云雷的联系方式，明明给了他电话号码的，看看这都几天没联系她了？每回亲完就跑，什么意思啊？！怒气冲冲的拨通电话，但是听到张云雷的第一句话她就软了下来。

“媳妇儿，我想你了，想吃江米酿鸭子……”声音里满满的疲惫。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还江米酿鸭子？！老娘还想表演个生吞张云雷呢！谁来给我安排一下？但是一想到她家小可怜儿，耷拉着狐狸耳朵，耷拉着狐狸尾巴，她就心疼得紧，这一张嘴什么都没骂出来，还答应给他做好吃的，都把张云雷将她的名额给了别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沅兮挂了电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家里啥也没有啊！而且李时暮听说她要去后台给张云雷送吃的，就顺便让她多准备一份给杨九郎，因为小暮暮为了考研的事儿已经是被折磨的就想原地*屏蔽的关键字*了。每天早出晚归，都不能去见她家九萌萌，早知道考研这么麻烦就不参加这个破考试了！但是杨九郎还是全力支持李时暮考研的，毕竟是小姑娘的前途，他虽然也想媳妇儿想得紧，但还是忍着煎熬，等考研放榜了，两个人也就能安定下来了。不就几天不能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可比牛郎织女幸运多了不是？人家之间可跨着银河呢，他们至少是陆地，想过就过，只要师父放行，一切好商量。

“喂，姐夫？暮暮让我给您送吃的来，您有什么想吃的吗？”程沅兮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空出来的手用来付钱。

“九儿看着做吧，怎么方便怎么来，我不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跟大哥冯照洋对词儿磨活儿，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这会儿他早饿得不行了，要不是还有自控力，他估计就逮谁咬谁了，一个个膘肥体壮像热狗，瘦了吧唧如张云雷像烧鸡。

“那行，您等我会儿，我四点之前一定到。”买完菜的程沅兮跨上“小毛驴”，就是刚买的一辆山地自行车，赶紧往家赶。因为距离四点已经不足五个小时了，她要做饭，还得送到十几公里外的天桥德云社，再不快点儿还真来不及。

程沅兮昨天晚上就洗好了江米，打算第二天做黄米凉糕吃的，结果半道被张云雷的江米酿鸭子给截了。回到家的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先将头一天洗干净的江米加水上锅蒸熟。再把买来的冬笋洗干净切片，接下来就是处理鸭子了。为了保持鸭子的肉质新鲜，她并没有叫老板帮她宰好，而是选择了回家现杀。你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那你是不知道她当年为了在野外生存下来，别说是鸭子了，就算是毒蛇，只要是能填饱肚子让她活下去的东西，她都能忍着恶心咽下去。她绝不是瓶盖拧不开还嘤嘤嘤的小女生，因为她的力气拧断鸭脖子都不成问题，瓶盖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手法很好，处理一只鸭子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回到厨房她把鸭子的脊背切开，用清水浸泡去血水，然后放入开水锅中煮熟。之后是去骨，放上江米，再将之前调好的料子倒在江米鸭上，上锅用旺火蒸烂。随后将鸭子上的佐料拣出，沥去汤汁，扣在鸭池内，坐勺上火，倒入鸡汤，加入笋片、料酒、盐、姜汁烧开，撇去浮沫。最后淋上鸡油，一道江米酿鸭子也就大功告成了！

给杨九郎的饭菜就没那么复杂的要杀鸡宰鸭了，听李时暮说他最近胃不舒服，所以就做了酸辣包菜西红柿、清炒紫甘蓝。虽然看上去真的很简陋啊，但是包菜是天然养胃菜，而紫甘蓝既可以减肥又可以养胃，这些真的很适合杨九郎。最后和给张云雷的将鸭子放一块儿，程沅兮心里过不去了，这真是没有对不就没有伤害，还是决定再做一个可以增加食欲、促进消化还有助于减肥的青椒炒牛柳均衡一下荤素。

做完自己都有些饿了，于是又做了个糖分低到连糖尿病人都能吃的点心，一做就做多了。于是全部装进食盒里带去天桥，反正后台人多，不怕东西被浪费。

去天桥的时候是挤地铁和打车过去的，紧赶慢赶，到后台的时候还剩半个小时。她以为自己不会迟到，结果被后门的保安叔叔给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就这么耗到了五点钟。

高老师正好来上班，看到程沅兮和保安正在争执，就过去解了个围。他不冲李文山先生的关系，也得冲和程天胤昔日的交情，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小外甥女儿。

“谢谢先生！”虽然进这个后台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但她还是很有礼貌的跟高峰老师道谢。

今天是德云四少孔云龙“云起龙骧”相声系列专场，高老师有节目，所以没跟程沅兮聊很久就先去忙自己的了。

“磊磊！”程沅兮看到正在闭目小憩的张云雷玩心大起，将自己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脸上。捉弄不成反受虏，“磊磊，起来吃饭了…”

“我想你喂我吃～”还没睡醒的张云雷声音有些哑，撒娇味十足。

“你自己没手啊？多大人了还要喂。”程沅兮想抽回自己的手，好几次都没成功。

彩排完回来的一行人开门看到这番景象，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屋子了，急忙退出去再确认一遍。没走错啊，难道是眼花了？当他们再走进去的时候只剩下张云雷一个人了，还有摆在桌子上的一个食盒，这证明了刚刚确实有别人，而且还是个姑娘。

“小辫儿，刚刚……”说话的是今晚的主角儿三哥孔云龙。

“没有！三哥您一定是太累看错了。”张云雷有些心虚，手心里沁出了汗，一定不能叫三哥知道有姑娘进出后台，这个大嘴巴没准儿又告诉姐姐姐夫了，被姐姐提回德云社可就是他说漏的嘴！

“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