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上地下（24）双喜临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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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荃的授衔仪式和结婚仪式在一九四五年元月六号同一天举行。那天西关机场飞行员俱乐部里张灯结彩，军乐高奏，像过节一样热闹。

授勋授衔颁奖典礼伊始，黄呢将帅制服上挂着金光四射的国光勋章和青天白日勋章的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胡宗南首先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讲话中他历数了美国第十四航空队驻西安空军特遣队进驻古城以来所立下的丰功伟绩，对三位为保卫西安军民献出宝贵生命的美国空军飞行员表示沉痛的哀悼。他赞扬美国空军特遣队是一支来自大洋彼岸的战神，具有英勇无畏的献身精神，给西安带来了安全保障。然后他以铿锵有力的语气肯定了中国空军的卓越战绩，他说：

“最近一年来，我空军将士胸怀报国复仇之决心，壮志凌云，与猖狂进犯之敌机殊死决战，捷报频传，打得敌机丢盔卸甲，狼狈逃窜，闻我雄风而丧胆，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胜利，极大地鼓舞了西安军民的抗战意志。两年前，我在‘七？七’事变纪念日向西安军民保证过：‘日本强盗飞机在西安上空肆无忌惮的日子必将一去不复返。’事实证明，我的保证已经实现了。你们用鲜血和生命在西安上空筑起了一道钢铁城墙，彻底地扭转了战局，夺取了制空权，这说明了我们数量少但却英勇顽强的空军，战斗力在日益增强中。在此我对英勇善战的中国空军飞行员们，致以最崇高的敬礼。我决心加紧扩大西安空军建设，尽速增强西安空军力量，不但要在西安上空给敌寇以致命的打击！而且要打到敌占区去。”胡宗南的讲话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讲话完毕，胡宗南亲自为有功飞行员授勋授衔。他先给六位美军飞行员颁发了三等云麾勋章和奖金。然后开始给中国飞行员授勋，第一个就是泉荃。胡宗南说：“根据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勋赏条例》中的第十条：‘于一次任务中空中击落敌机三架以上的校级军官，授三等宝鼎勋章’。特此向泉荃空军少校颁授三等宝鼎勋章一枚。又根据《特授空军将士复兴荣誉勋章条例》之规定‘空战中连续击落敌机六架以上者授二等复兴荣誉勋章。’特此向泉荃少校颁授二等复兴荣誉勋章一枚。”

热烈的军乐声中，胡宗南给身穿蓝色空军校官制服的泉荃胸前挂上了光芒四射的宝鼎勋章和复兴荣誉勋章。接下来，胡宗南又不辞劳苦地给其他获奖的中国飞行员分别颁授了忠勇勋章和空军星序奖章。授勋仪式完毕后，三十四集团军司令部军政部长又给中国飞行员授衔，泉荃擢升两级为空军上校，战斗机中队其他飞行员每人晋升一级。

转眼间，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面色还显苍白的泉荃被装扮得英姿勃发流光溢彩。蓝色的军帽上坠着金色飞鹰翅膀托着青天白日帽徽，帽檐上飘着白云，肩膀上扛着三颗金豆的上校肩章，胸前挂着五颜六色的勋表，勋表下面是金光闪亮的勋章，右肩斜至左胁下挎着金红两色大绶带。看得坐在下边的关若云眼花缭乱，笑逐颜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颁奖礼台上花花绿绿的像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