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害怕(2/2)

轰!两只庞然大物撞到一起,撞出了数道空气波。

大量亡灵低阶士兵和巨魔战士,被冲了出来。

要塞顿时尘土飞扬,弥漫的烟尘,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塔兰吉和祖尔退到要塞南部,暂时从战场中脱离出来。

塔兰吉没想到战争竟然会演变到这个底部,达卡莱部族的平民和亡灵大军竟然成了陪衬。真正能影响战争走向的,居然是两个种族的领袖。

尤其是这只从地下爬出来的巨型蟑螂,其强大的力量,不虚任何一位生活在赞达拉帝国的洛阿神灵。包括莱赞。

冰冠冰川的怪物,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力量,才将这种巨型生物,同化成亡灵的。

敌人虽然强大,但高阶教团丝毫不虚。

迦尔达拉,斯拉德兰,莫拉比这三位高阶教团的核心成员,各自杀死了信奉的洛阿神灵,并将其力量全数剥夺。

从现在的战斗局面来看,这三个巨魔杂碎,发挥出了比洛阿之神生前还要强大的力量。

很显然,在高阶教团背后,有一套系统的剥夺神灵魔精的理论体系。并且这套体系,非常成熟。

不过,塔兰吉并非没有选择。高阶教团现在声望大为缩减,只要他们在这场战斗中,投入更多力量,那塔兰吉就能有机会,得到整个达卡莱部族。

“老师,我们现在还有几分胜算?”塔兰吉做好了准备,问道。

祖尔皱眉,保守估算道:“五成。”

“足够了。”

......

罗文吃完晚饭,趴在大厅角落的桌子上发呆。

吉安娜放下手中的图纸,起身走到罗文身边。

“你怎么还没走啊,伊露希亚不是找你有事么。”吉安娜满脸不情愿,但为了不耽误正事,小醋瓶翻了就翻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翻了。

说实话,罗文现在考虑的不是吉安娜的醋坛子。而是巴罗夫家族在这次瘟疫事件中的位置。

阿历克斯勋爵面对米奈希尔王室,不甘心被剥夺封地和权利,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各种方式,来换取地位,亦或者,从王庭手中,重新拿回家族的权利。

罗文假设。诅咒教派,诺文顿家族都是阿历克斯的盟友,他想借助诺文顿家族的力量,跟米奈希尔王室抗衡,这可以理解。

阿历克斯扶持诅咒教派,给洛丹伦埋下定时炸弹,让泰瑞纳斯苦于瘟疫麻烦,这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的情况是,诅咒教派开团的对象是诺文顿家族。罗文实在是搞不清楚阿历克斯勋爵的脑回路。他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给泰瑞纳斯制造麻烦,而不是把罗文脱下水。

当然,这些假设也可能都是不存在的。但罗文的思维方式,一直都是这个套路。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凡事,都要往最坏的地方考虑。

简称,两个凡是。

伊露希亚那里,肯定是要去的。罗文也不能眼看着伊露希亚,被他父亲阿历克斯带到坑里。

伊露希亚帮了自己那么多,罗文于情于理都要拉伊露希亚一把。

“我这不是怕你闹情绪。”罗文说道。

吉安娜冷哼一声,小嘴微微拱了拱:“你以为我是那种小女人么?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比谁都大度。你快去忙吧,只要不在巴罗夫府邸过夜就行。”

“你这是对我好男人人设的侮辱,我是那种能在别的女孩家过夜的人么?”罗文一脸正经,神情严肃。

吉安娜不屑的说道:“谅你也没有那么多力气。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罗文出门,零号从夜色中显身。

“现在可以明确,诺斯跟诅咒教派有很多联系。早年在达拉然的时候,诺斯就是克尔苏加德的学生。”

罗文拿到消息之后,点点头说道:“好,我记下了。你也小心,零号。此外,我需要你紧盯萨塔亚三天时间。”

零号没有询问任务目的,闪身进入夜色。

半小时后,罗文来到巴罗夫府邸。

伊露希亚闲的没事就等在门口,看到罗文来了之后,她满脸欢喜。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是吉安娜要我来的。”罗文坦诚说道。

伊露希亚目光柔和:“真的?那你替我谢谢她。毕竟,你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这么缠着你,说实话,的确有点不知羞耻。”

伊露希亚心态有点失衡,放在平日,她很少会因为心情,而影响自己冷艳娇媚的会长人设。

“你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正事要紧。”

罗文跟在伊露希亚身后,走入伊露希亚的闺房。

总感觉我刚刚的话,结合现在的语境,有点怪怪的。

这小妞不会是想用身体绑架我吧。害怕...

进入伊露希亚的房间,一抹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这香气明显掺杂了凝神药剂,不然没宁神效果。

伊露希亚裹着外套,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没有勾引罗文的意思。

想到这里,罗文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

呵呵,男人。

“你今天白天的那些话,我都想明白了。父亲如果真的做了错事,你会帮我们么?”伊露希亚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她无法接受一个支离破碎的巴罗夫家族。

巴罗夫家族可以没有封地,没有勋爵的职位,没有偌大富庶的商会,但必须要要有个家。

罗文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不会跟伊露希亚打感情牌。

“人做了错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我这里,没有宽恕。阿历克斯勋爵如果真的勾结诅咒教派,就算是泰瑞纳斯想要保他,他也不能在我这里,逃脱惩罚。一万民众死亡,变成天灾。你好好想想吧。”罗文语气凝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伊露希亚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父亲为何会走到这一步?难道权利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