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疑云重重(2/2)

冷幕白眉头紧锁无声叹息:“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接着小声的问道:“能告诉我都有谁么?”

“婉茹秋水还有……”方拓直起身看向两人:“长风!”

室内一阵沉默余文杰张开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和长风……不不可能!”旋即又摇了摇头笑着说:“你不会在怀疑他们吧?”

“我怎么会怀疑朋友?他们没理由要害我?”方拓扯了下嘴角抓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是怀疑而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怕他们不经意间说起这事被有心人听到了!至于婉茹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否同她有关但也不得不防这丫头有些古怪!”

“谁能无聊到谈论这种话题?长风和秋水都不是多舌之人!婉茹一个小丫头更不可能有所作为?”冷幕白看了她一眼:“依你所言她昨天才看到我的胎记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太快了!她古怪?怎么说?”

方拓不想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更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眉毛抖了一下淡淡问道:“苏婉会武功么?”

“怎么可能?她连宝剑都提不起来!”冷幕白闻言愣住愕然道:“难道会是她?”

方拓自嘲的笑了笑:“你们相信有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丈夫么?”看到他们摇头自我嘲讽道:“我就曾经相信了!”

接着又一口酒下肚将双腿搭在桌面上目中精光闪烁细细的回忆着这段日子的所有细节半晌才又说:“我只是怀疑婉茹那丫头好大的力气我都挣不开!而且她有些时候看我那眼神很……很古怪。”停顿一下又皱起眉毛:“弄不好我最近的疯病同她有关呢!”她原本就心思灵动只是近日来因为病痛的困扰无法思虑周全现在危机带来的压力让她的大脑也活跃起来各种片断在脑中闪过自然会现可疑之处又想起每次喝药前后的情形心中对婉茹的怀疑更是加重了几分。而在心底却有种侥幸放心的感觉秋水长风并没有背叛自己。

“婉茹背后便是苏婉可你同她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余文杰踌躇着说:“苏婉嫁给长风后虽然因为你的关系不太得意却也一向贤惠从未做出过分的事情。婉茹那丫头跟着咱们那么长时间她若是有武功的话没道理我们看不出来你是在这之前生病的那病又怎么会同她有关系?是不是你多虑了?再说这些天你记性一向不好真的没忘了什么?”

“你们还不了解我么?我能这么说可是经过仔细思量过的!我是多疑的人么?”方拓不悦的站起身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一颤扶着桌面的手微微抖:“是是我是个疯子可也有清醒的时候!难道你们认为我这是在犯病说胡话吗?”

冷幕白脸色有些白使劲拽了还要说什么的余文杰一把小心道:“阿拓!你别激动余文杰这混蛋不会说话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天一亮就派人去查证!”又狠狠踢了身旁兄弟一脚。

“对!”余文杰醒悟过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肯定能将苏婉祖宗八代的资料给你送来!”

方拓眼见他们那明显在逗小孩的样子悲哀的感觉自心底涌出胸口只觉酸苦难受得无法言喻。颓废坐下来取过酒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酒才平缓过心绪抬起黯淡的眸子涩然道:“你们认为我胡说八道也好疯言疯语也罢!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今晚的话就当没说!”这几日不安的感觉始终笼罩在心头那算命的批言字字穿心容不得她不信。尤其经过昨天的事情更是感到惧怕惶恐。师伯方俊对自己有了成见顾文宇还太小隆云心机过于深沉也并不可靠秋水自会竭尽全力可她绝对没有冷幕白和余文杰的能量大。若自己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还能找谁?可是要调查的是兄弟的老婆谁会全无保留的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我们也只是有些疑虑而已!怎么会不帮你?我们不是朋友么?不相信你又相信谁?”冷幕白皱了皱眉作色道:“再说只是查验一下苏婉也不是要加害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长风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是关心则乱啊!”方拓歉意的说是啊!他们不是朋友么?自己的心怎么先乱起来了?

“你交待的事情我们一早就去办!”冷幕白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一些:想了想又道:“至于婉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你先想办法应付她等情况调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方拓点了点头心头一松靠向椅背:“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既然有了办法那再着急也没用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趟妓院不宰人一顿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哈哈一笑挤眼道:“难得来一趟你们又是大财主不叫几个姑娘进来陪酒实在太亏啦!哈哈!我去挑几个!”说着站起身跑到外面找老鸨去了!只留下余文杰和冷幕白两人大眼对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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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可回来了!”第二天上午喝了一整夜的方拓跃墙进入了自己的院子刚走进门婉茹便急惶惶的迎了上了:“一大早的方大人来了很多次都不见你回来很生气啊!”

“找我做什么?我又跑不了!”方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去喝酒了?怎么还有这种味道?”婉茹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和胭脂香皱了皱眉头:“你在生病啊!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转身取过药碗:“姑娘该喝药了!”

方拓看着眼前那黑糊糊的汤药苦着脸道:“能不能不喝了?我实在喝不下去了!”

婉茹急道:“不行阿!这是方大人交待的!”

“好!”方拓接过药碗喝了起来却在喝到一半的时候将碗放下瞄了下对方的神色变化缓声道:“我想画画了!婉茹你把宣纸给我找出来!”说着状似不经意的踱到了窗子的旁边而在那里摆放着数个原本用来在春天插花的古董花瓶。

“哦!”婉茹看了眼碗中的药转身便走向书架!

方拓趁她不注意顺手将那碗中的药倒入身旁的花瓶里走到书桌前。“都喝了!”将碗递给婉茹见她出去了方拓笑了下展开了宣纸提笔便画了起来。

但是没动几笔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俊闯进来。

手中的笔停顿下来方拓抬眼看了看方俊身后的顾文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昨天来找师兄那人走了!”顾文宇有些高兴的眨眼道:“今早就走的!”

“走了?”方拓意外的直起身:“他怎么走了?真的走了?”按方拓的想法那人被人杀了去开封府告状了甚至过来哭闹了生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奇怪心中也早就有了应付的办法可他偏偏就是走了?

正自疑惑间却听方俊叹气道:“我还想问你呢!婉茹说你昨晚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声称要杀了他!结果今天早上人家就走了临走时还口口声声说昨天认错人了!你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师伯以为是我威胁他离开的?”方拓看了看桌上未完成的画淡淡道:“我昨晚出了院子遍去散心了!怎么会去威胁别人?至于说杀了他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你昨晚去了那里?可有证人?”方俊显是不信。

方拓自嘲的笑了下:“眠月楼!至于证人老鸨伙计姑娘都可以作证的!”手上的毛笔不自觉地在画上移动着脑中又开始琢磨走了?难道猜测错了?自己昨晚怒气冲冲的出去婉茹应该能想办法通知苏婉而苏婉怎么不趁机将那人处理掉来陷害自己?自己岂不是白在眠月楼呆一整夜了?

“你你竟然跑去那种地方?”方俊气呼呼的瞪大了眼睛一把夺过毛笔:“你还有心情画画?”

方拓笑了起来一语双关的道:“若我不去妓院也许那人就不是走了而是死了!那样我恐怕只能到开封府的牢房里画画了!”又抽出一支笔。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顾文宇插嘴:“那麻烦的人离开了不就清静了?”

方拓瞪了瞪眼睛道:“笨蛋你懂什么?这样才麻烦呢!”

“你那是什么态度?”方俊更是不乐:“他可是你……”

这时方拓突然惊呼一声:“师伯赶快派人将他找回来快!要不然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