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花容在眼前(2/2)
其实,我腹内早已不再疼痛,胸部的伤痛也渐渐平息,除了不能动武之外,谈不上还有多大的痛苦。而且,我现在完全可以坐起来,不必再枕着她的大腿,但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我无法离开,也不愿离开。
坦白说,有那么一刻我想起了阿红,我与她生死相约,现在她被人抓去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却在这里头枕着另外一个女孩的大腿,乐不思蜀,沉迷其中。我是不是真像朱玲所说的,是个朝三暮四乃至无情无义的人?
我一度痛恨自己用情不专,随即又告诉自己,我身受重伤,身中剧毒,躺在朱玲腿上也是身不由已,现在就这么躺着稍作休息,并不算过分。
朱玲破涕为笑,说:“王大侠,你别这么得寸进尺好不好?你身上有伤,我也有,而且我还是因为救你而受伤的,你又怎么来补偿我?”
现在我痛苦已除,这么躺着又舒坦无比,有足够的精力与她斗嘴。我笑说:“我又没说不补偿你,但得分个先后次序嘛。”
朱玲左手食指在我额头一戳,笑说:“身为大侠,怎么这么小心眼?报恩还分先后次序?”
我说:“大侠也是人嘛。你看我受伤在你之先,伤得也比你重,而且身上还有剧毒未除,如果我就这么一直痛苦下去,你的救命之恩,我就永远没法报答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人做到底,先解除了我的痛苦,然后再让我报你的救命之恩?”
她嘴角一撇,冷笑说:“这么说来,我救了你,倒像是粘上一块狗皮膏药,揭都揭不掉了?”
我涎着脸笑道:“这块狗皮膏药既然紧紧粘到你身上了,你就不能随便揭掉它。”
她冷笑:“凭什么不能揭掉你?”
我笑道:“其一,这块膏药对你有一定的药理作用,其二,你强行揭掉它,会同时掉一层皮,让你痛苦不堪。不信你试试看?”
朱玲继续冷笑:“胡说八道,死皮赖脸。你这人表面看着忠厚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哪儿有大侠的丁点风范?”
我继续涎脸笑说:“此情此景,我倒宁愿做一片粘在你身上的狗皮膏药,做大侠有什么意思?”
朱玲叹了口气,说:“我被你打败了。直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照做就是,只要能减轻你的痛苦,但不许耍流氓。”
她这么认输,倒一下子把我难住了,我旨在与她斗嘴,觉得那是一种享受,没想过真要她对我怎么样。关键是,现在也不能怎么样。
我最希望的是,她一直与我斗下去,你一句我一句,漫无边际,没有中心,说到哪儿算哪儿。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和良好的心情,来享受她的百变表情与曼妙声音。
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的声音也很迷人,就像音乐般浸人心脾。再加上我现在躺着的角度,她脸上所有细节,尽入我眼中,看着这一幕幕表情变化,实在让我飘飘欲仙。
我也感觉得出来,她虽然偶有怒容,其实并不真生气,眉头舒展,红云满脸,酒窝若隐若现,内心应该是越来越愉悦的。
我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轻声笑了笑说:“我现在不能动,要借你的腿枕着我的头,一直到我恢复行动能力为止。这算不算耍流氓?”
朱玲轻轻推了我一下,冷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死皮赖脸地枕着一个黄花闺女的大腿,还不算耍流氓?要是有第三个人看到,还让不让我活了?”
一斗嘴我又来劲了,立马强词夺理:“要不是你刚才对我置之不理,我会身不由已地倒在你腿上吗?现在我没法动弹,还声明是向你借枕头,你别这么小器好不好。”
她又蔫了下去,轻声说:“我也不是不借你,可现在腿有点酸了,你说,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行动?”
我心里直发笑,想说其实我早就能坐起来了,只不过不愿起来而已,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看这情形,至少要等太阳下山之后了。”
她立即惊叫了一声:“这么久?到时腿都不是我的了,你也太残忍了吧?”
我一脸无奈:“谁叫我伤得这么重呢?你要是现在移动我的身体,就更加残忍了。”
朱玲也无奈地问我:“那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心中大乐,严然道:“恐怕没有。你就认命吧。”
沉默良久,朱玲忽然轻声笑道:“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很奇怪,疑惑地看着她闪烁的双眼,问她:“你有什么办法?你不会是要强行把我推到地上吧?”
朱玲不答话,一脸坏笑,两颊红云越来越盛,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心里发虚,这姑娘不会是真的要蛮横地将我从她大腿上推开吧?看她神情,就算不是用强力,估计也已想到什么坏点子。
果真如此,虽不至于对我伤势有害,但欢乐惬意的时光可就这样悲哀地结束了。想要再找什么理由头枕美人腿,那可是比在武功上战胜上官飞鹰都难。
我情急之下喊道:“喂,你别这么冷漠好不好,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我胸前断了的两根肋骨,刚接好不久,一动恐怕就前功尽弃……”
我话没说完,朱玲猛然双手将我抱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用她的香唇堵住了我的嘴,下面的话我全部咽了回去。
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
只感觉双眼一黑,甜蜜和混乱把我整个身心淹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