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决战之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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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跨出，眼前的墙仿佛是空气一般，贺长殷等人顿时穿墙而过，根本没有阻止他们半点。

感受到空气的波动，凤渊手中光芒一闪，一道攻击立即发出。

早就预料的情形，贺长殷马上动作，一面将令牌挡在身前，一面开口大喊：“右相是我，贺长殷受陛下密诏而来！”

攻击落在令牌之上，凤渊只见得一道光幕闪过，便立即消弭于无痕。

凤渊立即双眼一缩，他惊异的不是令牌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而是令牌本身。贺长殷手中的和将自己带到密室，随后又消失的那枚一模一样，也和自己怀里的那枚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颜色，较之自己这枚要浅了很多。在凤渊身上，金光闪烁着，和对面的令牌有着感应。

“将令牌扔过来。”凤渊手中光芒不灭，多年的身居高位养成的谨慎还是让他没有放下戒备。

听见声，贺长殷没有犹豫，手一动，令牌飞出，落到了凤渊的手中。

手刚刚一碰上，凤渊便辨别了真假，这东西的确和自己那枚来自同一个人，来自已经驾崩的济阳大帝。伤感地摸了摸，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济阳大帝的温度，凤渊的眼眶不觉有些湿润。他又想起了过往，想起了陛下，想起了和他讨论国事，甚至是和他置气的日子。往事还能历历在目，可人却鸿飞渺渺，再也不可见，不可闻。此忆、此恨，绵绵无有绝期。

乔俊看着渊哥的样子，眼眶也不由得红了，既是感伤的，也是心中叹息的。该来的终归是来了。不过想了一阵，乔俊也就释然了。这些天渊哥吃不好、睡不下，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陛下遗诏的事，想着自己该怎么办。眼下，多四个人，那就多四个帮手，再也不止是自己和渊哥两人，那成功的机会自然也会大上许多，而渊哥的安全也可靠了一些。

墙壁处，贺长殷等人还停留在原地，甚至有人还保持着只过来一半的模样。他们不敢也不能妄动，必须得得到右相凤渊的信任才能进行下一步，更何况他们还需要凤渊的领导。

几个呼吸过后，凤渊仍回了令牌，也开了口，“你们过来吧，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得了话，贺长殷等人彻底放下了心，脚步也终于迈了过来。

乔俊这时才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墙壁自己没少触摸过，怎么他自己就过不去？

似乎是知道他所想，贺长殷身后一人开口解释了句，“这院落是陛下当初救下我兄弟几个，收留我们的地方，当初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院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不仅隐秘，而且将真正的门开在了这里，不过却是只能进却不能出。”

得了解释，乔俊释然，但紧接着他又变得有些骇然，因为他人身上光芒一闪，容貌立即变了样子，赫然就是这么些天来一直给自己送东西的人。

瞧着乔俊的样子，那人笑了，不过他马上就收到了大哥的白眼，以及凤渊细细打量的目光。

那人不敢再笑，乔俊却是红着脸，嘴角扯开，心里蜜一般的甜，刚才他的渊哥居然吃醋了，为了自己吃醋了。

乔俊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晚饭。国家大事，太过繁琐，也太过深奥，相比而言，他更加愿意尽心地照顾心爱的人。

几人坐下，不等凤渊开口，贺长殷这个“客人”先发了话，“陛下的遗诏我不知道你了解了多少，正好令牌中有，我们再一起听听。”

凤渊一听，马上起身，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跪倒。

而贺长殷也和他一样，领着三兄弟跪在凤渊身边，这才手中指诀变幻，让他手里的令牌放出了光，传出了济阳大帝的声音。

“奉陆祖训，济阳大帝诏：龙贼染指神器，罪在不赦，朕令你等全力助陆羽剿灭之。钦此！”

话不多，就这么短短一句，但比起之前凤渊听到的又明确了很多。显然，这一道所立的时间更靠后。

凤渊双目垂泪，跪在地上不断地喊了“陛下”，也喊着“臣领旨”。他如此，贺长殷几兄弟也是泪流满面，虽然这圣旨他们听了无数次，但每一次听到都是痛彻心扉。

收了令牌，起了身，五个人重新归位，一时之间并没有人马上开口。

凤渊想的是圣旨的内容。里面传递了两个意思，一个是给龙逸吟定性，另一个是要求自己等人怎么做。但做完之后怎么办，圣旨没有说。或许，是陛下自己也没有想好，也或许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帝国神器，多少人看着，多少人想坐，凤渊不相信真要成功了吴畏他们会不想？这样的结果显然陛下也想到了，只是有些无奈。自己等人借助吴畏他们的力量，剿灭了龙逆，他们又怎么可能放手不要？

同时，凤渊也想到了陆羽的身份，想到了他是济阳大帝的分身。有了这一层关系，凤渊的内心的抗拒小了一些。甚而，再进一步，他想到了太子，想到了太子的诞生过程，其实那严格意义来讲，那也是分身的子嗣。说来说去，这帝位都是拖不了分身的掌控。

或许，这便是天意，冥冥之中早就已经做了安排。只是可惜了陛下辛苦一场，最终害得英年早逝，早早地抛弃了自己，也抛弃了那么多忠心于他的人。

“右相？”坐了一阵，贺长殷忍不住开了口，事情如此急迫，可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

听见声，凤渊收回了思绪，将头转过来，看着他，直接问道：“你手里能用的兵还有多少？”

“三万！”

凤渊皱眉，这人也太少了一点，以三万之数，哪怕加上陆羽和吴畏他们的力量，要对抗另外三州数十万大军，胜算也太少了。但是，再难事情该办的也得办。凤渊开动着脑筋，思索着办法。

…

皇宫内，龙逸吟面色铁青，根本不用听下面跪着之人的禀告，刚刚天上的战况他就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