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2/2)

他孤身走四方,也不知道此处此方,究竟是何处何方!

他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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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只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血还是热的,他就不会停下他的脚步。

绝不!

他来自遥远,去的地方也很遥远,遥远得接近死亡。

前面真的是死亡么?

当然是,至少,这里就是他寻找死亡的所在!

夕阳已经沉入天的边际,在天空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红晕。

大地是灰色的,暗淡的夕阳照在大地上,天色显得更暗。

现在,他已经走上了街道。

一间破旧的木屋,一间孤独的小木屋。

一个女人。

一个孤独、寂寞的女人。

她非但寂寞、孤独,也同样的穷困潦倒,可是她却早已经习惯了寂寞孤独、贫穷和潦倒。

这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得不习惯。

因为自从人类诞生降落在这片土地上那一刻起,这几样东西就早已经注定是永不分开的,就像是最好的朋友,就算你拿着最锋利的刀剑,也绝对不可能将之分割开来。

她当然也曾努力去争取过,可是现实总是让人很无奈,并没有因为她执着的努力而改变过。

木屋很陈旧,也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小小的木制梳妆台,就已经没有多少的空间了。

梳妆台和木板床都很陈旧,上面还有毛边,当然也没有漆上油漆。

因为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过多、奢侈的享受。

木屋当然也是木头搭就的,几根木头的拼接处满是大大小小的缝,也并没有漆上墙粉,甚至连纸张都没有糊上,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屋外斜斜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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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起的时候,冰冷的风就像割肉的刀,一阵阵从裂缝中刮了进来,甚至还能听到很大声的呜呜声,那就像来自黑暗地狱中的鬼魂在嚎叫。

天地沉寂,已是初冬,北国边城,地冻天寒。

天当然已经很冷。

从这里看向门外,还能看到一条条的冰凌,上大下小的倒挂那一颗颗歪脖子树的树枝上。

床上却只有一床很薄很旧,分不清是青色还是什么颜色的破棉絮,还有一个小小的、也同样分不清颜色的枕头,更看不清上面绣的是鸳鸯还是什么别的禽鸟。

梳妆台上也只有一把已经断了几个齿的木梳子,和一面小小的早已生满了铜锈的铜镜。

但却看不到哪怕是女孩子最常用、最追捧的一盒胭脂或者是一支描眉用的画笔。

这屋子简单而陈旧,就算是最艰苦修行的苦行僧苦修尼也不过如此,但是打扫得却很干净。

那个女人不爱俏?她也和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爱美,可是她却只能干净,不能美,因为这就是她的生活,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还年轻,才双十年华,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一张脸却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满脸的菜色。

这个年纪本来是爱美的,就算是一只年轻的恐龙,也会尽可能的将自己打扮得更吸引异性些。

可是她没有,她没有华丽的服饰,也没有昂贵的装饰,在这个世界上,她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这间小小的木屋而已。

她身上穿着的是时下并不流行,用树叶拧出来的树叶素染成的粗布长裙,上面满是补丁,却还远远不能奢侈的掩及她的小腿。

她的手也并不像是那些高贵的妇人一样,保养的那么好,那么的柔软光滑而富有弹性。

这双手很粗糙,那是因为常年的劳作的结果,可是她毫无怨言,因为她必须靠着这双手来养活自己。

她的头发很黑很柔软,看来就像是黑色的丝绸,被风一吹,就随风飘落,柔顺的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的头上也并没有什么珠宝发钗,却斜斜的在髻边插着一朵在这个季节本不该有的茉莉花。

花瓣当然早已经枯萎,本来应该是白色现在却已经变成了黄色的了。

可是她并未打算将这朵茉莉花却下来。

因为对于她来说,也许就是那一头令绝大多数女孩子都羡慕的黑发,和这一朵充满了甜蜜而又苦涩回忆的茉莉花,才能让她觉得人生还有希望,生活还可以继续。

她的生活贫穷而简单,寂寞而枯燥,可是她并没有去埋怨,因为她早已经学会了接受和忍耐。

至少她用不着去出卖自己,这至少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她懂得也许并不是太多,因为生活并没有给她太多的享受,又怎能对她要求太多?

她不懂得什么高尚的人格,也不懂得什么伟大的情操,但是她懂得用自己的辛勤的劳动来换取简单的报酬,从而来养活自己。

也许活得她并不是很开心快乐,也并不是很健康。

但是至少她还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哪怕就是一点点,但这对于她来说这就已经足够。

这的确已经足够,谁都必须接受现实!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早已沉寂,往日照耀大地的明月却未升起。

北方的冬夜本来寒冷而漫长,今夜本无月!

远处满山的红叶已经不知被风摧落多少,剩下顽强挺立枝头的也无几。

天地沉寂,木叶萧萧。

一阵寒风呜呜的吹过,带动本来就寒冷的空气,使得这块天地显得更加的寂寞寒冷。

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寒鸟“嘎嘎”的大声叫着,抗议了两声,却又无可奈何的展开了翅膀哆嗦着飞向了远方。

它们将要飞向何处,它们将要飞向何方?它们是要回家,还是要寻找另一个家?

也许它们是回家,也许它们根本就没有家。

它们流浪四方、浪迹天涯,可天涯何处才会是它们的家?

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野狗嗅嗅的在地上寻找着它的食物,但是秋天早已过去,草地早已枯黄,寒冷彻骨的地上很明显的什么都没有,一两根早已腐烂了的草根,根本就不是它的食物,也提不起它任何的食欲和兴趣,它只好失望的低声哀鸣了两声,转身蹒跚着走开了。

这方大地竟是如此落寂,这方世界竟是如此的寒冷!

她挽上一篮衣服,独自走上了小溪头。

溪水清澈而寒冷,冰冷刺骨,可是她依然伸出了她并不柔软的手,因为她必须洗完这篮衣服才能休息。

冰凉的溪水,她的手也冰冷彻骨,可是她并未感觉到寒冷,因为她久已不再奢侈的心突然一阵抽搐。

倒映的溪水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

他的脸是不是还是一样那么苍白?他那残废的腿是不是还是一样的那么吃力艰辛?

他们之间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事情发生,可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寂寞和忧伤。

在他失望、在他愤怒悲伤时,他至少还有她,至少还有一个她陪伴在他身边。

可是现在呢?他的人就像那只飘泊在寒风中寒鸟和那只流浪在夜空中的野狗,已不知飘泊流浪到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