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05（2/2）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叫我老袁就好。”老袁挥挥手，仍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陶?然听老谢说完肥皂研制的过程，果然是老袁提供了最关键的思路，心中已经了然。照常赏赐完工匠们后，便让他们离开了，独独留下了老袁。

老袁原本并不紧张，但如今人都走光后，原本毫无存在感的戚博翰突然散发出了属于自己的气势。

老袁一对上戚博翰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突然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在沂州的时候，算是了解陶?然的性子，才会一直这么心安理得地混在工匠堆里，但今天新来的这个男人，身份地位似乎比陶?然还高，身上的气势更让他有了危机感。

陶?然察觉到了老袁对戚博翰的排斥，轻轻捅了捅戚博翰的腰，让他收敛一些，别把人吓跑了。

“袁先生不必紧张，今日请先生过来，是有件事要跟先生确认一下。”陶?然语气温和，跟旁边的戚博翰一比，立即被衬得跟活菩萨一样了。

老袁点点头，之前想要问陶?然讨书的话也不敢再说出口了。只盼着自己今日能蒙混过关，再找个机会赶紧离开。

“袁先生，本官想问问，匈奴的那些□□，是不是你的小徒弟带过去的？”陶?然虽是笑着问的，但是语气比刚才跟工匠们闲话的时候冷了几分。

老袁闻言，神情有一刹那的震惊，但很快被他掩盖下来。

陶?然见到他这反应，已经基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和戚博翰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欣喜。

老袁还不知道两人的想法，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大人。草民教徒无方，为瑞朝带来如此大的灾难，草民万死难辞其咎……”

“袁先生不必激动，今日本官并非是要问你的罪。”陶?然连忙上前将人拽起来。这可是国宝级的大师，可不能把脑子给磕坏了，“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陶?然将老袁带到戚博翰面前的时候，戚博翰已经摆好谱了，君王的气场全开。就算只是一身常服坐在普通的太师椅上，也让人觉得他是坐在龙椅上一般。

这哪里还用陶?然介绍，想到最近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老袁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哆嗦道：“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坐吧。”戚博翰说完，十分自然地将陶?然揽到了怀中，陶?然下意识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等反应过来后，陶?然老脸一红，瞪了戚博翰一眼，连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老袁被塞了两人单独秀给他的狗粮，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同时也猜不透戚博翰的意图。

“袁先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做出□□来？”陶?然迫不及待地进入主题。

“自然可以。”说到自己的专业，老袁心中又恢复了几分底气，“草民在大人府上发现了几本书，得到了不少灵感，或许还能对那……那□□进行改进。”老袁显然是还没习惯□□的叫法，他做出来那个东西之后，还没来得及命名，就被小徒弟给偷走了，之后也不敢再继续念叨这个。

陶?然闻言，眼睛一亮：“不知道袁先生能不能做出那种不伤人，但色彩绚丽的焰火？”

“啊？”老袁被陶?然这话问得有些懵逼。这□□威力这么大，陶?然竟然不想着怎么做出更厉害的去跟匈奴对肛，反而提出这么……玩物丧志的发展方向，这好像跟陶?然的人设有点不符啊！

“袁先生。”戚博翰的声音沉稳，一开口便唤回了老袁的思绪，“朕要立?然为后，需要你做些神仙焰火出来。事成之后，袁先生管教徒弟不力之事，一笔勾销。”

“这……”老袁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不知可有时限？”

“最好元月元日之前能做出来。”戚博翰答道。元月元日就是大年初一，如果能在大年初一这种特殊的日子里出现神迹的话，那信服力会更高！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上旬了，时间非常紧迫。然而老袁并不敢迟疑，立即应下了。虽说把□□带到匈奴的不是他，但瑞朝还是很流行连坐罪的。师徒就相当于父子，他徒弟干的事，戚博翰要株连到他身上，完全说得过去！

陶?然看老袁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立即安慰道：“袁先生不必着急，本官会派人协助你的。”

现在行知中学已经有不少学生学到了高中化学，也是时候让他们来动手做做实验了。想到这，陶?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