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龙珠归来（下5）（2/2）
“跟着它们？"我惊讶，"咱们应该躲着呢？”
“不。”石苓人拉着自己上路，"龙脉的规律我已经明白了。
就像养巫蛊一样，各种变异动物放进一个容器，最后剩下的那个就是巫蛊，那时候才能打开容器把她取出来。这龙脉上的变异动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想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就得把自己变成最后那只'巫蛊'，所以必然要吞噬掉其余变异动物。
所以大家要对付的不是一群，而是一只。
大家要等着，等到它们相互吞噬掉之后，大家再找机会。”我心里难受了一下。
石苓人推断出了龙脉的规律，却没想到大家也是这龙脉里的一种"变异动物，不过自己现在还顾不上伤感，石苓人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等到最后那一只……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哪！"石苓人笑笑："想离开龙脉的变异动物必然不止一只，也不止这一类，大家硬拼是拼不过它们的，只能渔翁得利。
走哪，见机行事，咱们怎么说脑子也比它们大，不信还斗不过这些变异动物！大家赶路就好。"
太阳升起来了，树林里还是那么闷热，却觉得浑身轻松。
其他变异动物陆陆续续出现了，引着大家的方向果然是那些黄蜂走的方向，路上不断发现黄蜂自相残杀下的空皮，足以证明石苓人的分析是对的。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眼前豁然开朗，树林消失了，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座断崖，左右望不到头，对面则是云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崖边的地面上有极深的虫豸足扒搔的痕迹，两边的树都长得东倒西歪，树干上伤痕无数。
石苓人看了一眼："它们爬到下面去了。”我愣了。
怎么也没想到，石室居然是在山崖下面。”大家怎么下去？”
“不知道蛛丝绳子能拉多长，也不知道这里有多深。”石苓人低头看了一会，把背包解下来，"我下去看看。”我一把拽住我："不行！谁知道下面有什么！"石苓人把自己腰上的蛛丝绳解下来："不下去看，咱们永远也出不去。
没事，想那个石室一定是有人到过的，要不然怎么那个穆彤彤会知道呢？既然有人出去过，就说明这个地方人还是能到的。”
“可是那些黄蜂可能正在下面！”
“不会。
看这痕迹，它们应该已经早过去了。”石苓人把蛛丝绳一头绑在自己腰里，一头在旁边的树上缠了一圈，再交给我，"我下去看看，放心，一发现不对我就开枪，你把我拉上来就行。”自己把另一只枪给我，"上面有什么不对你也开枪，立刻上来。”我看着石苓人滑下悬崖，消失在云雾里。
这里的云雾也有些怪异，崖上日光晴朗，崖下十几米就是雾气弥漫，这会不会是瘴气一类的东西呢？还有，那些黄蜂会不会还在山崖上呢？自己正胡思乱想着，蛛丝绳颤动加剧，石苓人爬了上来："不行，太深了，绳子还差得太远。”我刚要说话，石苓人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收拾东西，拉着自己爬到最近的树上，用树叶挡住身体。
不一会儿，只见远处一条颜色鲜艳的带子移动了过来，直到近前，大家才看清楚，那是一队蛇，一队翻滚在一起，一边相互吞噬一边向前移动的蛇。
到了崖前的空地上，它们纠缠在一起，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些蛇细的也有手臂粗，粗的虽然比不上守门巨蛇，直径也是惊人的，并且这些蛇头部都是尖锐的三角形，显然都是毒蛇。
它们相互吞噬着，一条蛇吞下一条同类，立刻就蜷缩起身体开始蜕皮。
然而这样的蛇往往还没有从旧皮里钻出来，就被另一条蛇再吞掉。
蛇尾甩动中抽打到两边的树上，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树长得东倒西歪，树干上还满是伤痕。
毒液喷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小圆点。
不过到底还是有蛇成功地蜕了皮，这样的蛇从旧皮里钻出来的时候比原来已经大了一圈，表皮的粘液刚刚变干，就掉头去吞噬另一条同类。
在起降地点的交火后，时间过了数个小时。几百条蛇，最后只剩下十来条，盘在一地的蛇蜕中间，虎视眈眈地对峙着。
石苓人忽然轻轻捅了捅我轻轻说，"你说，为什么那些蛇蜕皮？"我看得惊心动魄，还没有反应过来哪，愣了一下："嗯？"石苓人目光闪动："那些蜘蛛应该跟这些蛇一样，也是在相互吞噬蜕皮变异……可是，它们蜕皮有什么用呢？"我怔了一会："不会被它们……吞了作为养分呢？好像蛋壳一样。”
“不会。”石苓人肯定地说，"你记得咱们一路过来看见过的那些蜕下来的皮？显然变异动物它们并没有把皮也吃下去的习惯。”我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难道它们把这些皮都带到山崖底下去做窝了？"石苓人啼笑皆非点了点头："也许。
不过自己想到另一个传说，蛇蜕皮垢终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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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人亡后始成仙。传说蛇能成龙，唯有吃蛇……自残或者同类相残！”自己话还没说完，那十几条蛇象是达成了协议，收起了攻击的姿势，一条条头尾相接，爬下崖去了。
石苓人拉着我跳下树："捡粗点的蛇蜕套到身上。”
“干什么？"我一阵恶心，但是石苓人已经开始套了："快点，说不定，这是唯一能下去的机会。”我还是捡了一条蛇蜕套到了身上，同时石苓人把背包塞进另一段蛇蜕，用蛛丝绳子捆在身上。
大家刚刚弄好，山崖下面就传来沙沙的声音，石苓人拉着我滚到树后观察。
只见一群足有小孩胳膊长短的奇形怪状变异动物爬了上来，开始抬起那些蛇蜕往山崖下运。
石苓人低声说："就是这些东西了。食物链的低端。
这些蜕下来的皮大概就是它们的食物。
让它们把大家运下去哪。”我紧张之极："胡闹哪！万一爬到半路大家摔下去呢？万一它们根本不到底就把大家吃了呢？万一……”
“试试哪。
除了这样，大家根本不可能下去。”石苓人一句话，把我所有的担忧都顶了回去。
是的，这是冒险的事，可是不冒险，大家就只有在这里等死。
变异动物捡完了空地上的蛇蜕，大约是闻到了大家身上的蛇蜕气味，又向树后爬过来。
石苓人用蛛丝绳把大家联在一起，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咱们总在一块。”自己的心一下子定了。
自己放松身体，感觉到那些变异动物把大家抬起来，无数的口器咬住那坚韧无比的蛇蜕，将大家牢牢固定在队列上方，然后，向山崖下爬去……
队列爬下悬崖，扑面而来是浓浓的白雾。
我有几秒钟的时间害怕这雾里有毒，但是马上，自己就只顾着担心自己会不会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白雾遮蔽着视线，变异动物们用口器紧钳着蛇蜕，在悬崖上如履平地。
可是它们钳住了蛇蜕，却没有钳住蛇蜕里的人，于是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往下坠，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蛇蜕。
万幸这种蛇蜕比之一般蛇蜕不知要坚韧多少倍，跟化纤麻袋差不多，居然一直都没有破裂。
向下坠的感觉渐渐减轻，直到能感觉到身下变异动物们的移动，才敢睁开眼睛，手心湿漉漉地冒了一层汗，手指关节因为用力太久，已经有些僵硬了。
不过自己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大家并不是到了平地，而是进了一个山洞，或者说，是进了一条通道。
通道狭窄，躺在变异动物背上，不时地就能感到有东西碰着自己的鼻子和额头。
自己不敢动，只能慢慢地侧过头，让鼻子少受点苦。
通道狭窄，变异动物们排成长队前行，看不见石苓人所在的蛇蜕，不由得有点着急。
现在自己已经猜到，这通道就应该是这种类似于蚂蚁的群居变异动物洞了，只是不知道变异动物们把这一批食物要送到那里去，是储存起来，还是直接吃掉？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还没想完，整个身体突然悬了空，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自己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几秒钟之后，自己就重重坠落下来，接着不断有东西掉在自己身上，最后那一下有点重，好在身下不知垫了什么东西，不平坦但很有弹性，并没摔疼。
四周很静，透过蛇蜕半透明的皮观察一下四周，似乎那些变异动物已经不在了。
自己正犹豫要不要爬出去，忽然眼前一黑，身体被拽了起来，石苓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可以出来了。”渐渐干燥的蛇蜕在收紧，要钻出来还真不容易。
石苓人用小刀割开几个日子，让我把头和四肢钻出来，剩下的蛇蜕仍旧裹在身上："这东西结实，权当穿个皮甲哪，总有好处。”我打量四周。
这里象是个大集聚地，里面堆满了各种昆类虫豸的残骸，四周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微腥的气味，象是半腐烂的东西散发出来的。”这是什么地方？"集聚地很深，集聚地口上面似乎有很多通道的出入口。”我极目远眺，幸好我的超感官能力还在……外面一线天光，白云缭绕……不会吧！
石苓人反应过来：“群居动物需要水土，这集聚地是位于熊儿寨山。那屹立于幽暗地域之中的火山半山腰上，也就是龙潭的中心！
石苓人把背包翻出来背好："走，应该是这些变异动物储备食粮的地方。咱们爬上去。……等等，有人来了！”
我们躲进蛇蜕，脚步声传来，糟糕，我们不就是被关进那个洞室里头了。我在心中根据超感官能力勾勒出一名站在残骸上的男子，偷眼看去，他似乎没发现我们，而是用双目望远镜眺望远方。
“难为你们的野外生存专家根据残破不堪的地图，找到这种容易被人瓮中捉鳖的好地方！”
传来的是似曾相识的话语声。”两条路都封锁了吗？”
“没错。还不可以收工，各位，把前进基地恢复原貌哪。”放下双目望远镜，向搬运着圆锥形炮弹的保镖们吩咐后，那个人……五哥便用让人难以想象的轻盈身手一跃而下。”为什么你会操纵这种武器？你明明就不是军方的人。”看来有些不服气开口问话的人居然是龙四海。”因为我可是工总司的武斗队长，去操纵处理这种玩意儿就是自己的工作哪。倒是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批日军武器封存完好比较耐人寻味！
虽然话是这么讲，我不打算寻根问底啦……"五哥面露微笑。”操纵日本鬼子的九九式81mm伞兵曲射炮这种老古董我也是第一次。”数名保镖合力把一个巨大遮盖给抬了起来，然后将她立在横向洞室的入口塞住了洞口。伪装好。
“真是了不起。不管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哪，就连老古董的无线电也会修理。”
“而且还教大家赶跑搜救队员还有如何和警方交涉哪。”帮忙做事的保镖们以一副感到佩服的表情向着成功完成了炮击指挥的五哥们赞赏道。”别被他骗了！这家伙只是想要博取大家的好感而已，这些造反派最拿手！"龙四海对五哥发表了自己的主张。
保镖们面面相觎，现场飘荡着一股尴尬的沉默。”那么我得回牢房里去了。”五哥耸肩说道。”没错，“龙四海哼了一声，”只不过……"五哥以平稳的口气说道。”就算路封锁了，外来者依然还留在地方。
你打算袖手旁观直到那些人全部死光为止？”五哥身着牛仔裤坐在地上，他看起来年轻很多，模样不安地注视着龙潭镇的方位。
“用不着赶尽杀绝，这里步步杀机，硬是要杀了大家也是画蛇添足，不是吗？”
“那可不行！不用我提醒你只是什么地方吧？为了龙脉找上门来之家伙，一个活口也不留，让大家全都躺着回去是最稳妥！"这时五哥看了龙四海一眼，面露有些犹豫的神色。”除了那个好心的叫做沈水月的小姑娘以外。”
“怎么可能哪。”其中一名保镖开口说道："那么软弱无力的家伙，早就已经翘辫子了哪。”
“给我闭嘴！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龙四海低低的说，”这一对哪，是挺令人担心的。不过我看她这个人就是命大，应该不要紧哪。“
沉默再度降临。
虽然大家都一副有意见想要发表的模样，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保镖敢反抗神色严厉一味坚持自己主张的龙四海。人声渐渐远去，我们才胼手砥足爬出来。“真是没想到……龙四海是这种人！”
“商人重利轻义，不足为奇，倒是火烧眉毛顾眼前，这些群居动物巢穴都建得像迷宫一样，大家怎么出去？"石苓人蹲下开口让自己踩着自己的肩膀先爬上去："我记住路了，一共七个右转弯，三个战场，一个上坡。”我对自己不无钦佩："你可真能想得到。
不过……"爬上集聚地自己才发现，四周有十几个洞口，哪一个是大家进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