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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林粲笑喷了,嘴里的酒喷了一地,又咳了好一会儿才顺了气。他拍着贾琏的肩膀说:“照你这么说,二太太可真是个大财主了,怕是有百万两的私房呢。”

贾琏也笑道:“可说是呢,这么多银子她怎么花呢,既不见她买房置地,也不见她备下好衣裳好头面的,也不知是藏在哪了,”

林粲口舌伶俐说话尖酸,遇到这等事,岂有不排编的,他说:“说不定二太太想钱想疯魔了,没有金银之物陪着就吃不香睡不着。兴许为了掩人耳目,把那银子都化了,打成家具的样式,回头你去探查一番,一准被我说中了。”

贾琏被逗得大笑,也跟着排编二太太,“年下里二太太的屋里换过棉门帘,说不得,是把银票子当做棉花塞进去了。”

二人笑得仰倒。

……

不多时,两个小戏子扮好了上来请安,都是十四五岁的清秀小子,扮的却是旦角,林粲与贾琏正聊到兴头上,也不点戏,只叫他们捡拿手的唱来。

只听他们唱道: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

……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

贾琏也是此道中人,见了这两个小子就有些心猿意马,林粲给他斟酒,他都没瞧见,林粲捅了捅他,说道:“琏二哥眼睛都直了,可是有什么说法。”

贾琏也不恼,只说:“这可是过年时在厢房里伺候的那班小戏?”

林:“正是他们呢,我瞧着好便给留下了,琏二哥若是喜欢,改天让他们去你府上唱一出。”

贾琏连忙摆手,“罢了,罢了,你琏二嫂子就是个醋缸,你是知道的,如今她正养着胎,我可不敢招惹她。”

林粲说:“几个男戏子,她又见不着,去哪里吃醋去,我可听说了,你们府里养着12个女戏子,都是千娇百媚的人物,这都能容下,还有什么容不下的。”

贾琏眼睛盯着一个吊梢眼尖下颌的小戏子舍不得放开,微侧着头与林粲说话:“你可别乱说,那一班小戏子是专给老太太、太太们备下的,不是给爷们取乐的。”

林粲说:“还不都一样,等年岁够了,往各房里一分,若分到你房里,你还能忍着不动手。”

贾琏被那个戏子勾得身上冒火,又被林粲言语激着,也有些失态,他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这两个戏子,也算是尤物了,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一句话说到林粲的痛处了,他还真没动过,一方面是忙着备考,另一方面是顾着皇帝。皇帝这些日子经常约他外出,叫戴权订了京里边知名的馆子,只两个人清清静静的吃一顿饭,不时还有些个亲热的举动,林粲很是受用,一时就把这班小戏忘在脑后了。

不过今天这情形,似乎可以……

皇帝又不在这,就算睡了个戏子,他也不会知道,即便知道了,他又能如何!

林粲肖想着戏子,脸上笑得极淫,荡,小酒窝微微一晃就不见了,贾琏仗着灌了几杯黄汤,以酒遮脸,抬手就在林粲的脸上摸了一把,指尖像是触到了上等的羊脂白玉,立时就酥了半边身子,

今时不同往日,林粲早没了与他纠缠的心思,只斜着眼瞄他,说道:“怎么着琏二哥,咱们把薛大呆子叫来,再闹上一场!”

“我呸!他也配!”贾琏也是知情识趣之人,林粲无意他便休,没的为了这点事闹得兄弟反睦。

林粲喜欢贾琏这性子,有分寸知进退,两人虽不能成好事,只这样来往着也是好的,于是指着戏子说道:“琏二哥瞧着他们如何,配不配与咱们混闹上一场?”

贾琏此时也被勾起了心性儿,眼睛贼溜溜的在戏子身上打转,笑道:“不知他们两个,哪个是你的相好?”

林粲极仗义,他说:“主随客便,兄弟我让你先挑!”

贾琏的脸皮也够厚,含羞带臊的指了那个吊梢眼尖下颌的戏子,林粲就吩咐人准备客房,留贾琏住上一宿,明个一早再回去。其余的事自有下人去张落,不必林粲废心,只说这上房里只剩下一个戏子,这戏是唱不成了,林粲走过去,轻挑起他的下巴,色眯眯的问道:“今晚上伺候爷,可愿意?”

那戏子羞红了脸,却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