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 觉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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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还能重来，风清扬或许会毫不犹豫的逆转时空，哪怕是拼劲生命的最后一丝寿元，他也会将朱雪竹留下来，也不至于让此时的悲剧第二次重演。

“此情此爱，我无法回报。”风清扬血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悲哀，他看着躺在怀中的小竹，轻叹一声，将浓郁的哀伤化作了平静，而后渐渐起身，一甩身上的长袍，整了一番衣衫之后，似乎也在同一时刻收拾好了混乱的心，可在同一时刻，也扫去了他内心最后的仁慈。

为了不让朱雪竹身死，他可以毁灭一切，甚至可以逆道而为，哪怕是答应了镇西大统帅的要求，帮助自己的仇人收复九离神朝的失地，可不管怎样，他都只是想要带走朱雪竹，想要让其好好的陪在身边。

只是那么一点要求，但天似乎都要与他开一个无法逆转的玩笑，他们的纠缠本就是一种宿命注定，似乎注定了彼此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人，不论是在什么时候，还是什么身份，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风清扬明白这一切以后，他心头便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这想法或许不被世人所认可，但他却很明白，想要如此只能让自己去背负那种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痛，这痛，便是建立在强大的杀戮之上，他不仅要杀，而且是两边皆杀，唯有如此才可屹立在最巅峰，唯有如此才能掌控最后，笑傲诸天。

这个想法在曾经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现在在他看来，他似乎已经有了机会，特别是那神帝之阳出现的时候，既然如此，既然天地要当着他的面夺走自己最心爱，也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那么他还需要忍什么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已经从混沌中找到了平衡的理由，目光渐渐凝聚，看着朱雪竹的容颜渐渐化作苍白，在这之上，他已然感受不到半点神魂的存在，那强大的自爆，不仅轰碎了小竹的心脉，更是将其神魂完全崩碎，放在寻常人眼中，那便是死透了、

风清扬哈哈大笑，好似疯癫了那般，笑着笑着眼中便留下了泪水，那泪水低落到嘴边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泪水是如此的苦涩，是如此的让人心碎，带着他自出道一来的逆道之意，带着他对朱雪竹近乎执着到疯狂的爱。

这声音，格外凄凉，但落在众人的耳中却是出现了良种反应，其一便是心中恐惧，其二则是为其感到哀伤，特别是那些女流之修，无不是红了眼眶留下滚烫的眼泪。

那一瞬间，风清扬好似衰老，发色没了光泽，多了一抹沧桑，双眼当中的肃杀之意更加浓郁，不仅如此，他身体都好似在此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这转变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可他却是明白，他的胸口，那把原本深深插在心中，让其换不过气的“剑”，已经被他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