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义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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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丝号上，有了各种机械设备的帮助，杰克很快就完成了‘大炮’和‘火神炮’的枪管改装，至于原本的枪械结构，因为时间急迫，所以只能暂时放弃，另外他还将从克隆人军团那里弄来的一枚核引擎导弹拆卸以后，取出了里面的HMX高性能起爆zha药，将这些zha药装进了‘大炮’使用的专用穿甲狙击子弹里，同时换上了艾德瑞克合金做弹头。

看着背后延伸出八条机械手臂，如同一只人形章鱼一样的杰克，郭文暗道自己的钱没有白花，这个家伙一个人就能抵五个大师级的技师，这种同时进行枪管改装，子弹改造的技巧一般人可用不出来。

“郭文，你还没有睡？”穿着白色睡衣的安洁儿从床里钻了出来，看着远处依然坐在全息影像仪前的郭文，揉着眼睛问道。

“嗯。”郭文抬起头，看着露着香肩的安洁儿，低声应道，接着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道，“你该睡了，安洁儿。”说完，把她按进了被窝里，替她盖上了被子。

“郭文，我睡不着。”安洁儿看着在逆光里有些模糊的郭文，忽然想起了死去的爸爸，咬着嘴唇道，声音很低，“以前爸爸都会念故事给安洁儿听的。”

“故事。”郭文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不管安洁儿看上去有多么懂事，她始终都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讲故事是吗？”郭文绞尽脑汁地想着，可他小时候父母忙着事业，哪有功夫给他念故事，等他大一些以后，便成了孤儿，在街头流浪，几乎从懂事开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童年，只知道想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

想了半天，郭文才发觉自己竟然连一个童话故事都不知道，当然名字除外，“安洁儿…”看着一脸期盼的安洁儿，郭文别过了脸，“我唱歌给你听吧？”

一旁一直眯着眼假寐的老管家猛地竖起了耳朵，而边上没有多少感情的改造人少女似乎也有了些反应。

歌声响了起来，纯净光透得如同琉璃一样的声音里有着低沉的哀伤，安洁儿不知道郭文唱得是什么，但是很好听，却又叫人难过得想哭。

那是一首普什图语的挽歌，郭文在一个阿富汗的小村庄听到的一首歌，歌的内容是什么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个被自己杀死了丈夫的怀孕女人在下葬的荒野山坡上静静地唱着这首歌，一遍又一遍。而他就在远处看着，村庄里的人只是把他和他的同伴当成了匆匆的过客，没有人知道是他们杀光了这个村庄里加入游击队的男人，当他带着同伴离开的时候，那里遭到了轰炸，被彻底夷为了平地，后来听人说那里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歌声中，郭文想起了那些充满血腥和杀戮的过去，他第一次有时间可以空下来去想那些事情，突然间他觉得没有了过去的那些同伴，他的心好像变软弱了，他应该让安洁儿看到他杀戮的样子，让她懂得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可是最后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是让安洁儿上chuang睡觉，想等她睡着以后再去做那些事情。

轻柔而舒缓的歌声里，安洁儿慢慢地睡着了，她的脸上带着泪痕，嘴唇里依稀传出‘爸爸’的呓语声，郭文摸着安洁儿的头发，轻轻地从床沿站了起来，看向了一旁的老管家和改造人少女道，“华鲁达，你留下来照顾安洁儿，贞德跟我走。”

“是，郭文大人。”老管家躬身道，而一旁的改造人少女则是同样应了一声后，跟在了郭文后面，接受了超过百分之八十身体改造的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改造人范畴之内，而是类似于机械神教的派遣执行官一样的义人。

看到郭文过来，一直忙于改造穿甲子弹的杰克停了下来，而这时郭文看着那几排排列整齐的银白色穿甲子弹，有些惊讶于那泛着紫芒的银白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