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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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宁想说不知道,但手已经碰到了。他亲得更重了几分,然后几秒间,忽然又克制的停下来。他呼吸在她耳边压着在喘,这比他直接来吻还要来得欲。大约两三秒,程岁宁耳朵脖颈绯红氲了一片。周温宴抱着她站起来,手掌在她放在他腰两侧的腿上,轻轻拍了下,“紧点。”她身体抖了下,力气下意识大了一点。周温宴一手抱着她,一手去开淋浴间里的淋蓬头。水温调到合适,才将她放下来,他唇在她脸颊亲密的蹭了蹭,“洗澡吧,我出去了,洗好叫我。”程岁宁眼前都是水雾,肌肤上红晕还没腿去。热水里她点了点头,声音像被他喂了温热的糖水一样,又软又甜。“好。”周温宴从浴室出来,就在卧室里没出去,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一边工作一边注意里面的动静。听见水流声停了下来,他将笔记本放到一旁,走到浴室门口。“好了吗?”程岁宁在里面小声回:“等一会儿,在穿衣服。”她刚说完,周温宴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程岁宁要捂自己,又不知道要捂哪里,“说要等一下的。”他用浴巾将她裹好,手往下,“穿好了?”程岁宁有点羞,不让他碰,含糊嗯了声。“头发出去吹,还在这儿?”周温宴问。程岁宁想了下,觉得浴室里温度太高了,“出去。”周温宴抱起她,拿着放在盥洗台上的吹风机,走回到卧室。他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程岁宁坐在他腿上。电吹风开的是比较弱的档位,风没那么热,细细的在吹。程岁宁头一动一动的,时不时碰到他的锁骨。他穿的是衣领比较宽松的短袖,视线很容易就钻到衣服里。程岁宁目光忽然看到了什么,手指从他衣服的下摆钻了进去。周温宴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又恢复如常。程岁宁手指在他腹部那轻轻揉了下,周温宴视觉上没黄辰蔚那么壮,但衣服下每一个地方的恰到好处的好看。之前沈宜温瑶在群里讨论,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上床。程岁宁看了他们讨论了半天,她虽然没有什么比较对象,但还是觉得周温宴最适合。他身上气质很复杂,有那种以身俱来的骄矜,又有那种让人着迷的坏和欲。他皮肤白,每次最激烈的时候,他眼尾都会有那种红,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在她眼前晃,动作越重他亲得就越温柔。她总会被这样的他,迷得无法拒绝。“揉什么?”他问。程岁宁睫毛颤了下,说:“有个痣。”“之前没发现?”“嗯。”他勾着她发丝还在,帮她吹头发。电吹风工作的嗡嗡声,在程岁宁耳边响,她脑子里还是刚刚在回想的画面。周温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头低着,目光聚点在她头发上,但说话时唇会碰到程岁宁的额头。这次也是,他说:“不是亲过吗?”唇真的就轻轻碰到了,但她颤抖得好厉害,指尖的温度急速在升。程岁宁想收回手了,但鬼迷心窍的……亲过吗?她又摸了摸,不由自主得在找回忆。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周温宴将电吹风关了,放到一旁,目光现在去看她的脸。“在想什么?”他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擦。程岁宁咬着唇,摇摇头,“什么都没想。”他手指往下,到下巴那儿,轻轻捏了下,“说谎。”她睫毛又颤了下,因为周温宴的另一只手,打了她一下,很轻,但因为是小朋友才会被打屁股,所以变得更加让她烧起来。他打完后,又将她身体往自己身上贴紧了点,“还要吗?”她脸埋在他颈窝处,有点可怜的说:“不要打。”“那宁宁不能说谎。”他这么说,但手的位置没离开,在揉刚刚轻轻打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更热,“你别……”“别什么?”程岁宁脸埋得更深,她全身都在发软,想咬他都没力气,“……在想你。”周温宴嗯了声,“想我什么?”她闭上眼,自暴自弃,“想睡你。”周温宴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里全是宠溺的笑意,“色宁宁。”她全身红得,好像已经被煮熟了,怎么都不肯动,只肯埋在他脖子里。周温宴将她抱到床上,笑意一直没停,见她紧紧搂着自己还不放,“别守这么牢了,我就去洗澡而已。”程岁宁连忙放下手,往下缩进被子里。他按住她的腰,将她拉上来点,“会闷。”“你快去洗啊。”程岁宁催他。周温宴哦了下,但人走没,程岁宁本来闭着的眼睛又悄悄睁开一点,发现他还在看自己,又猛得闭上。因为看不见,所以感知更加明显。程岁宁清晰的知道,他就在自己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别气了。”“没气。”她说。他嗯了下,程岁宁觉得这个嗯,有点在应付她。刚要睁眼,和他说真的没有气。就给听见他声音又贴在耳旁,钻了过来——“过几天好不好?宁宁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程岁宁咬着唇,本来都打算不理这个问题了,但过了两秒。她睫毛眨了眨,睁开眼睛,看着他,“好。”**程岁宁接下来几天不是很忙,她之前已经提前将论文交了。柏清原知道她要去度蜜月,还问她要不要提前走,可以批她假。程岁宁一开始对这个大老板有些怕,现在时间长了,她发现他也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严厉,反而还挺为学生考虑的。“不用,谢谢老师。”柏清原看了她一眼,“回来后,考虑下考我博士生吧。”程岁宁愣了下,然后点点头。那天她和柏清原,谈了很久,从自己的未来的计划和研究方向。柏清原是这方面大牛,给了她很多建议,他其实很欣赏程岁宁,从收到她那封邮件就对她很欣赏。她是个很有逻辑也很聪明的学生,最重要的是,她很耐得住性子。这点很重要,在这行,越浮躁越不出成绩。她虽然遇到事情,难免还会有些小女生脾气,但很快能调节好。说完学业上的事情,柏清原难得问了句她的私事,“他同意吗?你以后只会越来越忙。”程岁宁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下头,“我们有谈过,他很支持。”说到这个,柏清原忽然想起之前他遇到那个事请周温宴吃饭的情景。当时还是一个朋友中间拉的线,拉倒了江叙那儿。但江叙说周温宴不愿意接这种,柏清原的朋友也说让他别太抱希望。他当时还和朋友说:“这么清高?只做法援项目,钱送上门都不要?”朋友说:“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能不清高吗?”后来周温宴接了,反而让他还挺意外的。柏清原抬眸,看了眼程岁宁,忽然摇头笑了下,真是什么清高傲慢的人,都有软肋啊。程岁宁收拾好东西,和柏清原礼貌的告别,“老师,那我走了,再见。”柏清原看着她背影出了办公室的门,不知想什么,眼睛看向窗外,教学楼下,周温宴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本来车里的人,见到程岁宁的身影,下车来,搂着她,帮她打开门,又关上,才回到主驾驶位,将车开走。柏清原看惯了这群年轻人谈恋爱,但看周温宴这样,还感叹了句,“这得是多喜欢啊。”程岁宁这边的假期比较顺利,另一边周温宴就比较难。他的事情比较多,这段时间,他压缩着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剩下的都落到了江叙头上。周温宴交代了一圈,“这个是周三开庭的,你看下,别输了,我回来还得上诉。”江叙无言的看着周温宴,“这种难度我都能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周温宴抬眼看他,语气特别欠揍,“那你证明下自己。”气得江叙要要求周温宴给自己加工资,转头一想,自己好像也参股了,又忍辱负重继续干活。他看了半天卷宗,忽然不放心的抬头去看周温宴,“你记得早点回来,别乐不思蜀了。”周温宴看向他,还没说话,江叙又说:“你应该也玩不了多久,就算你不想回来,咱们宁宁还得回来呢,她那实验室也忙。”周温宴好心提醒他,“她暑假了。”“我日?”江叙把这茬给忘了,“求求了,你可千万别开学才回来,我们律所虽然小破旧,但还需要你来支撑。”周温宴懒懒的哼笑,也不正面回答他,“看吧。”江叙埋头哀嚎,苍天啊,他一个好好的纨绔富二代不做,为什么要跟着周温宴混啊!!出发那天,天气很好。程岁宁昨晚没睡好,周温宴还记得惦记那晚的事情。一整晚都在问她想怎么睡他,程岁宁被他哄的,各种都弄了一遍。到了最后,她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他还问:“睡到满意了吗?”程岁宁嗓子都哑了,张口发不出声音,他抱着她坐在自己身上,一直按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另一只手去拿水杯,喂着她喝了小半杯水。嗓子被水湿润过,声音才勉强能发出,但哑哑的,带着鼻音,“还要。”周温宴动了下,程岁宁硬着的腰,立马软了,她抱着他脖子,连忙摇头,“不是这个,要水。”他低声笑起来,一笑身体就震,连带着都在震。程岁宁又去捂住他嘴巴,“也不要笑。”周温宴唇贴着她掌心,咬了下,将水又拿过来,抵到她唇边,“好霸道。”程岁宁喝了一口,“就霸道。”“嗯,所以才这么……”程岁宁心扑通一跳,怕他又要说什么,水也不喝,连忙去亲他,用自己堵住他嘴巴。后来闹到天都亮了,要不是考虑到下午的航班,周温宴还在荒唐。“要睡会儿吗?”周温宴看着程岁宁眼皮下有些黑眼圈,手指去摸了摸。程岁宁还没从昨晚走出来,有点躲他。“你别睡了就不认账。”他在她耳边小声抱怨。什么嘛。程岁宁瞪他,周温宴笑,将她腿上的毯子拉好,“先睡会儿,昨晚都没睡。”“以后不可以这样。”“哪样?”他问。“就整夜那样。”他看了她会儿,忽然又笑,“可能不行。”程岁宁:“啊?”她瞪大的眼睛下,他说:“我可能得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