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2/2)

“看见要输了,就想跑啊,可没那么好的事!”

李文洋懒得理他,捞起手机和书包,“滚吧。”

“我要回学校接我姐。”

话没再多说,李文洋抬脚离开。

林飞想了想,也撂了鼠标。

追到了李文洋后面,“看不出来啊,你这个人还挺有责任心。”

“管的着吗你。”

林飞呵了声。

心想他要是也有这么一个跟天仙一样的姐姐,肯定也宠得很。

不放心这么个大下雨天自个回家的。

忽看见一帮流里流气的男生迎面走来,每个人的头发颜色好像都不一样,手臂纹满纹身,年纪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像是隔壁职高的。

“你俩,谁是林飞?”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生问。

旁边一个黄毛对他道:“杉哥,应该是那个豆豆眼。”

“你,过来。”刀疤男朝林飞指了指,然后勾手指。

“你他妈谁啊,你喊我过去我就过去?”林飞道。

见他不听话,刀疤男直接对旁边的黄毛扬了下下巴,黄毛立马带了两个人上前,一手扯住林飞的衣领,将他往巷子里拽。

林飞很矮小,身材也瘦,还没来得及还手,被三个人钳制住。

“干嘛啊你们!”李文洋皱眉,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搞霸凌?

刀疤男抬了下眼皮,“不关你的事,别掺和。”

一群人准备将林飞弄走,李文洋踢翻附近的一个垃圾桶,“人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刀疤男瞧过来一眼。

……

几分钟后,这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孤零躺了两把打开着的伞,雨滴落在伞面,风一吹,卷走一扇。

南晖街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李文洋和林飞都被人按着肩膀,膝盖扣在地上。

“你不是附中小霸王吗?一天尽会吹牛批是不是。”林飞朝李文洋损。

“他们人那么多,我有什么办法!”李文洋脸色一涨。

刀疤男手里握着一个手机,啐口骂道:“她妈的怎么还没电了,什么破手机。”

那是林飞的手机。

他原本想用这个手机给许洲天发信息。

“徐曦知道吗?”之前刀疤痕男对林飞问。

“谁啊,我他妈不认识。”林飞回。

刀疤男冷笑一声,“不认识?”

徐曦……

林飞在大脑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才想起来什么,周五那天他在学校论坛看过一个帖子。

说的是九班一个女生在手上刺许洲天的名字。

这个女生,好像就叫徐曦。

“你想干嘛?”林飞皱眉。

“干嘛?”刀疤男将手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灭,“我今儿,是想问许洲天讨个说法的。”

他是徐曦表哥,徐曦一直是他们这家子的骄傲,当初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三中,可是却迷上三中那个神仙许洲天。

是这个许洲天毁了她妹妹。

他今天必须要让这个许洲天吃点苦头。

林飞十分无语:“你们有本事跟我天哥硬刚啊,不敢直接去找他,拿我做要挟算怎么回事?”

刀疤男拍拍他的脸,“许洲天不是最仗义?今天,我倒想看看,为了你这个兄弟,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快说,他号码多少。”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不记号码,都存我手机里。”林飞道。

刀疤男骂了句脏话,对在场的几个小弟问,“你们谁带充电器了?”

“哥,有充电线,还得有充电宝啊。”黄毛提醒,“我们啥都没带。”

“艹。”

李文洋突然觉得这帮职高生真是智商堪忧。

可是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手机振动音。

是他的手机。

之前扭打的过程中,掉落在了地上。

一直没人去在意。

这会儿,黄毛将目光投过去,举着伞走过去捡起。

“姐?”黄毛念出来电显示。

李文洋神一紧。

“挂了。”刀疤男道。

黄毛依言照做。

刚关掉,在手机屏幕上看见几条未读信息。

心神一动,他想到什么,走去刀疤男身旁,凑到他耳边道:“哥,三中十四班我认识人,这个李文洋,是新转来的,他有个姐,叫简笙,是跟那个许洲天一个班,听说长得特漂亮。”

听了他所说,刀疤男摸了下下巴。

今天既然搞不了许洲天,但也不能白忙活。

他道:“手机给我。”

“你要干嘛!、×&%¥#@……”李文洋隐约听见他们提到简笙的名字,然后看见刀疤男低头在摁他的手机,飙出一堆脏话。

等雷声过去,简笙将伞撑开,继续朝后门走。

来到南晖街,发现这里人好少,天也有些黑了下来,莫名产生一些退缩。

摸出手机给李文洋打电话。

可是打不通,没人接。

依稀听见什么声音从那边的巷子里传出来,她握紧手机,寻声走过去。

忽遇见两个男生,其中一个脸上有条疤,其中一个头发染成黄色。

“你是简笙?”黄毛问。

简笙觉得他们看她的眼神让人不舒服,没回应,准备转身走掉。

“我们是李文洋的朋友,李文洋在那边呢。”黄毛盯简笙的眼睛发直。

这个简笙,的确很漂亮。

太漂亮了。

“姐,别过来!别——”

这声音是李文洋的,简笙立马辨认出来,他好像突然被人捂住了口。

简笙心里一紧,往后退。

可是刀疤男和黄毛立马一前一后堵住了她,其中一人似想伸手拽她。

忽有一把黑色的伞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到黄毛的肚子,然后一道身影凌厉地飞踢过来,再一拳抡到刀疤男的脸上。

这样狠辣的袭击让人猝不及防,刀疤男和黄毛都摔在了地上。

“他妈谁啊。”刀疤男被雨糊了脸,气得音抖。

脸上倏踩来一只穿着黑色球鞋的脚,鞋底宽长而冷硬,力道很重。

声音沉淡如窖,“你爷爷,”

“许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