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谁能给我个解释(2/2)

“今天的事情谁能给我个解释?”声音很淡,但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司徒绯秀双眸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高坐自己身侧的楚无尘,没有意外的看到他眼里划过的喜悦。

大殿内一片寂静,静得有些可怕,就连呼吸声都几乎不可闻,第个人都收紧自己的气息,解释?他们可给不了,这是上位圣子大人与无极岛岛主无痕公子的事,要说解释也是那两位大人给。

然而,此时,为了保险,殿里所有的人都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白天的发生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哪个环节涉及到自己,再好好斟酌一下如何解释,到宫主面前,就是生与死的边缘。

“怎么?都没有吗?”冰冷的声音带着沁人的寒气,绝美的容颜瞬间染上几分慵懒和魅惑。司徒绯秀优雅起身,丹唇邪魅的勾起,嘴边浮现似笑非笑的嘲弄,湛蓝的双眸幽深沉寂,眼底里一片流光浮动。

脚步抬起踩着细碎的步子,蓝眸一一越过众人,所到之地,大家自动的让开一条道,好方便司徒绯秀在人群中穿行。

艳红的身影随意而慵懒缓慢前行,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贵气逼人。绝色无双的脸上,笑意更加明显,至寒蓝眸最后锁定在躲在人群后的那么蓝色身影。眸光中含着一抹意味深长。

夜色越来越深沉,半圆的明月此时隐身云朵之后,摇曳的树木全笼罩一片阴暗之下,即使伫立在亮如白昼的大殿内,也能感受到那昏暗的诡异。

大殿众人身体绷紧的好象要断裂般,神精高度集中,双眼望着那艳红的身影在缓缓的前行,心里盘算着她行走的方向与路线,千万不要驻足在自己的面前,原因无他,合理的解释他们真心的没有,说不出来,无疑是等于跳入了死门。

楚无痕双眸闪烁,心如敲鼓般咚咚的响着,她不高兴,很不高兴,楚无痕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她隐藏在心底的愤怒,是因为那个皇甫逸吗?听说,他伤得不轻,灵魂珠已经严重受到重创,到现在也没有醒来,修复灵魂珠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狭长的双眸眯起,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她是想给皇甫逸报仇?长如珠帘的睫毛拉下,投放出一道阴影,正好遮挡住楚无痕眼底受伤的芒光,自己与她相识了十多年的时光,竟然赶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男子,怎能不伤心,怎能不心痛!

司徒绯秀踱步在大殿内,经过每个人的身侧都极度的缓慢,周身都带着一丝妖异冰冷的气息她久久没有说话,似是在歇息,似是在思索,她的眼帘微微垂下,不是低眉看地,而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尊贵,目空一切,有时候是一种优雅而冷漠的慵懒,仿佛没有东西入得了她的眼。

心脏紧缩,血色尽退,殿内众人无不胆战心惊,冷汗涔涔,手足僵硬,如同一个死囚犯在等待着执刑,却忽然发现面前放了好多的刑具,残忍至极,却不知自己被执行哪个。害怕,无可厚非的害怕,不是怕死,只是怕死前的恐惧。

漫步殿内一周,司徒绯秀再度回到主位,轻抚一下衣裙,优雅坐下,眼眸睁开,眼角微挑,红唇抿了抿,头微转,望向楚无尘“圣子大人,没什么要说的吗?”

“宫主,本圣子确实有话要说。”狭长的双眸跳跃了下,薄唇勾起,身体自座位上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伫立于司徒绯秀的身侧,妩媚的双眸溢彩明亮,身体微微前倾,动作优雅完美。墨色的长发自脸颊两侧垂下,轻微的摆动。侧脸白晰无瑕,肤色晶莹剔透,立于司徒绯秀的身侧,两人如同一副完美的画卷,大殿之下的人不约而同闪过一抹惊艳。

酸涩弥漫整个胸腔,尽管楚无痕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两人确实很般配,白晰的双手慢慢收紧,眼里闪过浓浓的嫉妒,他不会退让的,秀儿是他,也必须是他的。

“很好”司徒绯秀眼里闪过一抹了解,艳红绝美的身姿向后靠了靠,神态全然的放松,一只手再次慵懒的撑起头,另一只恢复先前的动作,轻轻的敲击着宝座的扶手。

嘴角抽动了下,楚无尘太阳穴莫名的跳动了下,司徒绯秀的眼神让他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浮现一丝心虚,他咬了咬后槽牙,平稳下心情,再次启动唇瓣说道:“回宫主,临凤殿被摧毁是皇甫逸一人所为,按宫规应罚奴役三个月,但皇甫逸不属魔宫宫民,所以无法用宫规处罚,外来人摧毁魔宫建筑,伦罪当诛!无痕公子未经召唤私闯魔宫,行刺魔宫圣子,二罪合一,应罚下无极涯闭关思过三年,至于魔龙,他违抗上位命令,死命守护摧毁魔宫建筑之人,目无尊上,伦罪当剃骨。但是念在魔龙是执行宫主先前的命令,本身也受了重伤,两者相抵,不再重罚了,宫主,觉得可好?”

怎么会这样?楚无尘话音刚落,大殿上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抽气声,圣子大人这也太明显了,虽然看似公正,但是却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这种遇事就躲避责任的情为也太让人不耻了,要知道,宫主不在,他可是最高的大人,承担着整个魔宫事务,怎么可以如此没有担当。

卑鄙小人!他竟然落井下石,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可笑,想置身事外,做梦!楚无痕身体因气愤微微颤抖着,狭长的双眸燃烧起熊熊的火颜,他们是同胞亲兄弟,他竟然这么急切的陷害自己。

无极涯思过三年,那可是魔兽时常出没的地方,想要安稳的睡一觉都不可能,更灿说入定修练了,一个人没日没夜的防备着魔兽,别说三年,三个月都会有生命之忧,他就不怕对不起死去的娘亲?

“思过?当诛?剃骨?很好,那圣子你呢?”声音很淡,不轻不重地说道,似乎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但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砰的一声,人群中不知是谁轰然摔倒,四周的人瞬间让开,只见一个身体偏瘦的年轻男子嘴唇发紫的倒在大殿中间,清秀端正的脸上,因没有血色而极度苍白,嘴巴睁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因紧缩而使他的呼吸越发的不顺。

他叫柳青山,三年前被宫主捡回岛上,曾经跟在宫主身边做药童,所以对于司徒绯秀的脾气秉性有些了解,她越是漫不经心,就表示她越气愤,出手也越残酷,因为多少对司徒绯秀有了那么一点了解,内心的震慑力比别人都要强烈,压抑得他喘不过气,膝盖一软,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大殿之上。

声响传来,司徒绯秀本能望向声音发源地,众人自觉的闪开,就怕被波及,此时此刻,柳青山无疑是个倒霉蛋,若是平时或许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今天怕是难了。

寒眸无情,闪着两缀小小的火苗,外加一道莫名奇妙的流光,艳丽的身影如一道完美的弧线,眨眼间来到柳青山的面前,泣血的丹唇勾了勾,白晰的手一抬,大红的衣袖残影飞过,脚下的人连闷哼声都没有发出,变化为一缕血雾,消失了。

红色的流光再度一闪而逝,司徒绯秀身姿优雅的出现在主位之上,好象从来没有动过一般,如果不是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大殿之上,众人都会觉得这世上不会有柳青山这么一号小人物出现过,更不会想到刚刚的眼花会有一个生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却没有发现,隐身在人群中另外一道瘦弱的身影,此时却全身绷紧,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极度的僵硬,头颅低下,双眼死死的盯着地面,眼里闪烧着浓浓的恨意,那如血的芒光,恨不得上前把司徒绯秀活吞了。

“圣子,没听到本宫的话?”回到座位的司徒绯秀依然慵懒而随意,身体有些倾斜的坐下,眸光寒冷的刺骨,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全身的气息冷魅而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