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桀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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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亦没有地，只有无尽的黑暗与那幽怨的声音。

“是你吗……”

这声音幽怨至极，穿透心灵，直击心神，乃至本心最深处，张寒空在此间疯狂，被这声音折磨的痛不欲生，每一道声音响起，他的内心深处都会衍生一抹愧疚，声音持续响起，无休无止，他内心深处的愧疚之色也愈发浓烈，愧疚的让他无地自容，让他不想存活在这个世界。

“啊！！！”

黑暗的虚空之中，张寒空冷峻的脸庞上满是痛苦，猩红的双眸尽是愧疚，他仰望着虚空，双臂伸展发出悲痛的苍啸声，周身黑色光华肆意缠绕，至刚至阳的无尽死亡寂灭龙疯狂咆哮，恐怖杀机波澜壮阔，欲震天地，欲斗苍穹。

疯了，也癫了。

神圣的气息与黑色雾气厮杀在一起。

无尽死亡寂灭龙与恐怖杀机激斗厮杀。

无尽的虚空，无尽的黑暗，神圣之威，龙吟大威势，龙影大威能，恐怖杀机开天大威势，冲天杀机大劫灵。

此间的张寒空不想活，只想死。

以死了结此生，终结自己。

不疯魔不成活！

疯魔之中，张寒空却笑了，笑的诡异，笑的张狂，他伫立在虚空，低着头，神圣的气息静止，龙影龙吟静止，恐怖杀机静止，无尽死亡寂灭龙静止，一切的一切仿若都在此间静止，唯有他的笑声在黑暗中蔓延。

“这……就是天道审判吗？呵呵……”

“恐怖杀机繁衍天地异相，欲成劫灵，撕天裂地，天道审判降临，以天罚而至。”

“如今，我悟得恐怖杀机，你却降下这般天罚，以天罚直至我之本心，欲击破我心神，哈哈！”

“小小天罚，穿透心灵，直击心神，掌控我之本心，幽怨而至，欲要我以愧疚，以死超脱，简直痴心妄想。”

“好！不愧是天罚，直至心神，本心弱点……厉害！很厉害，当年那件事的确让我愧疚，愧疚也的确是我的弱点，但也只是弱点而已，愧疚可以让我入魔，让我痛苦，但我却不会因此以死来解脱。”

“我活着，是因为我想活着，我想活，便不会死，天地要不了我的命，我自己也要不了我的命！区区一颗愧疚，就要置我于死地，天罚，你实在太小瞧我了。”

张寒空抬起头，俊秀的脸庞噙着邪魅的笑意，双眸之中幽暗如渊，盯着虚空，淡淡的说道:“也让我小瞧了你。”突然，他的声势变得暴捩起来道:“你既是天罚，何须用这般手段来罚我，苍天既不容我，那就尽管来，老子照单全收！”

哗！

突然之间，虚空之中出现一个窟窿，这窟窿如曰又如月似渊又似源，一道王者之音传来。

“跪下！”

声音传来，天威而至，睥睨一切，霸道万千，王者之音，四方臣服，号令天地。

神圣气息臣服。

恐怖杀机臣服。

无尽死亡寂灭龙臣服。

张寒空的肉身臣服。

张寒空的神魂臣服。

张寒空的心灵臣服。

就连心神也为之臣服。

但唯独张寒空一颗随意的本心却未臣服。

他跪着，所有的一切都跪着，是的！一切，血液、筋骨乃至毛发任何一切都已臣服，唯独他的本心还在坚持着。

“跪下！”

霸道至极的四方臣服号令天地的王者之音再次传来。

“想……想让老子臣服，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跪下！”

声声王者，音音霸道。

张寒空跪着，整个人如遭雷击，七窍出血，本心似若不守，但仍在坚持，他抬起头，满脸煞白，双目亦惨亦白，却是在笑，真的在笑，笑的桀骜，笑的不屈，笑的疯狂，笑的疯癫。

“老子不跪就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