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会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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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会面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守忽觉有什么圆圆的东西滑入口中,他昏昏沉沉地将其吞入肚内,片刻之后,只觉腹中暖烘烘的甚是舒服受用,连浑身上下的酸痛也缓解了不少。就这样过了一会,他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客房里,而陆琪则躺在身旁,还在熟睡中,脸色似乎已经恢复到了中食血棒法力之前的状态。
他缓缓起身,猛见到床前站着一个矮胖子。那矮胖子见守醒了,当即跪下,道:“五行人,昨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守刚刚醒转,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见那矮胖子忽然跪下,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道:“玄武。”
玄武站起身来,守又看了看身旁依然在熟睡的陆琪,问道:“她还有多久才能醒?”
玄武道:“我不知道。她的内伤比你要严重。”
守听闻此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看向窗外,只见外面万里晴空,便问道:“我们睡了多久?”
玄武道:“五行人是昨日中午晕过去的,现在是中午了。”
守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昨日是玄武将自己打晕,便问道:“昨天你为什么把我打晕?”
玄武道:“五行人内伤严重,我必须让你昏过去,好帮你治伤。”
守又想起方才自己吞入口中的那圆圆的东西,料想那也是玄武的作为,便又问道:“那刚才你给我吃了什么?”
玄武道:“丹药。虽然仲隆的食血棒被破坏了,但留在你们体内的食血法力却还没有根除,所以我炼制了几块丹药,给你们服用,来除掉体内的病根。”
守听闻此言,当即下床,活动身体,但觉呼吸顺畅,力贯浑身,令他精神大旺。他又唤出灵力,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灵力也比之前要充沛了许多。
二人沉默良久,守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见面?”
玄武道:“我本以为五行族被屠灭,所以到处游荡,试图暗中抗击那些凶神。后来我听说朱雀身死,所以就去找它内丹的下落,正好又听说五行人重出江湖,我就跟九尾狐交代了一下,托她来找你,而我自己则去追查朱雀内丹。对了,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收到了?”
守举起右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收纳戒,道:“都收到了。”玄武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守又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叫我们来东浔城这里会面?”
玄武道:“我是听说朱雀内丹在这里,所以才叫你们来这里和我会面。不过中途我听说朱雀内丹其实在别的地方,所以就追了过去。现在谣言四起,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所以我必须去一一追查。”说到此处,他忽然磕了个头,道:“所以我来迟了,让你们两个被仲隆打伤,五行人请莫见怪。”
守连忙下床将玄武扶起,道:“没关系,你这么做是应该的。还有你别动不动就跪下,我不习惯别人这样。”玄武道:“是,五行人。”守道:“也别叫我五行人,不然我的身份容易暴露。”
玄武道:“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守道:“隐山守。”玄武点点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守大人好了。”守连连摇头,道:“不成,你叫我‘守大人’恐怕有些不妥,还是直接叫我守就可以了。”玄武点点头,道:“好罢!”又问:“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朱雀内丹的下落了?”
守道:“没错,就在一个叫雷严的人家里。那雷严想要用朱雀内丹和仲隆做交易,被我们阻止了。”玄武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会在东浔城之外打斗,城里也会有那么多魔兵,一切都是为了护送朱雀内丹的。”
守奇道:“城里还有魔兵?”玄武摇摇头,道:“昨天你们还没醒的时候,我就把它们全部除掉了。”
守道:“谢谢了。”玄武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守道:“这么说来,我们虽然解决了魔兵,但还有一个雷严没解决。他出卖了我们,而且手中还有朱雀内丹,须得把这件事解决了。”
玄武道:“看来我们得去造访造访他的屋子了。”说着,他便起身要走。
守连忙制止了他,道:“等等,你待在这里,我去。”玄武奇道:“为何?”守道:“我想自己确认一下。你就在这里看着陆琪,好么?”玄武稍加思索,道:“好,你多多小心。”守道:“知道了。”说着,他便出了房间。
下得楼来,来到客店外的街道,只见这里是一处守没来过的地方,好在雨后天晴,今日天色晴朗,街上的人也不少。他边问路边走,根据路人们的指示,走不多时,来到一个胡同口前。守又向旁人问了路,才走进胡同里。
又七转八拐地走了片刻,守看见一个宅子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此时坐在车上打着盹。守走近一看,发现那宅子大门前挂着一盏写着“雷公馆”的灯笼。守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决定尽快进入宅子,解决此事。
他左右张望,见周围没人注意到他后,又看向那车夫,见那车夫没什么反应,依旧在打着盹,便匆匆绕到宅子后方种着高大柳树的地方。守抓着柳条,轻松翻过围墙,便径直走向宅子大楼。
来到大门前,守将耳朵附在门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守集中精力,又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有声音之后,便改变了策略。他绕到大楼东边,抬头一看,发现隔壁房子的墙壁上依旧插着卒魔留下的黑箭。当下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脚下一掀,提起速来便冲向围墙。
眼看就要狠狠撞上围墙,守提起一口气,将身体往上一拉,双腿一蹬,在墙上踩了几脚,借力跃上墙头。他站稳身子,随即又往隔壁房子一跳,一脚踩在黑箭上,随后纵身一跃,便穿过窗户,来到大楼空空如也的东厢房内。
房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守心想:“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听到,此事有蹊跷。”想到此处,他便轻手轻脚地来到东厢房紧闭的门前,随后悄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窥探而去。
东厢房门前的屏风当时被卒魔射穿,此时已经被撤掉,于是守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客厅里的一切。只见在客厅里,家具都被移到了一旁,而中间则放着大大小小数个行李。
守心下正疑惑,忽见一个人匆匆下楼,手中还抱着一摞衣服,定眼一看,却是雷严家的仆人小翠。只见她打开一个行李,将衣服放进去,随后又匆匆走上楼去。守看见房里这么多行李,又联想到宅子外的马车,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他这是要逃跑!”
刚想到此,只见又有一矮胖男子走下楼来,却是雷严。
守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事。只见雷严走到行李旁边,一个一个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随后又一一关上。他神情焦躁,绕着行李堆来回踱步,时不时地面露狰狞神情,似乎极度恼怒,极度烦躁。
守决定与他对峙,于是打开门来,走了出去,道:“雷严,你出卖了我们,还想着跑路,没想到我会回来罢?”
雷严见守突然从东厢房里钻出来,愣了一下,随后大叫一声,转头就要跑走。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雷严的衣服就把他往后拽,雷严没有站稳,往后一跌,便重重摔在行李堆里,弄得行李倒了一地。这时,楼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小翠的惊叫声:“老爷,你没事罢?老爷?”只见小翠飞奔下楼,满脸焦急,她见守站在客厅里,雷严躺在行李堆里,而行李散了一地,不由得一怔,刚要呼救,守便面露凶色,恶声说道:“上去,别再下来了,否则我就把你,你主人,还有这整个房子烧了。”说着,手中已经燃起一团火焰。小翠见状,惊叫一声就屁滚尿流地蹿上楼去。
这时,雷严开口说话了:“敢问恩人是为什么来造访我雷某人?”守转过头去,来到雷严面前,道:“你说呢?你出卖了我和陆琪,手中还有朱雀内丹,我不找你找谁?”雷严一愣,道:“难道恩人当时来找我雷某人就是为了朱雀内丹?”
“正是。”守道:“你最好如实回答,你是从哪里拿到朱雀内丹的?又是派谁去的?”雷严面露难色,道:“这个嘛……”守又唤出火之力,面露狰狞之色,道:“别耍花样,否则你身上就要留下疤痕了。”雷严被吓得面如土色,连连道:“我说,我说!”
守心想平素不会作伪的自己此时竟然能毫无压力地装出一副凶狠模样,暗暗寻思:“这不是我的风格,但眼下也只能假装凶狠,来逼问他了。”嘴上便粗声说道:“快点说!别磨蹭!”雷严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却听楼下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随后阵阵脚步声响起。片刻之后,一个双眼血红,手持长枪的年轻男子大步走来,叫道:“谁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原来却是谢盛安。他瞄了眼守,又看向躺在地上的雷严,便大踏步而来,长枪指向雷严,喝道:“所以那些杀死我爸的魔兵都是你派来的?”
雷严本来已经被守吓得够呛,此时又见来了一个寻仇的人,当真是魂不守舍,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谢盛安长枪一抖,又喝道:“那我怎么听别人说,昨天那些魔兵都是从你家里来的?”雷严脸都白了,只是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谢盛安冷笑了两声,道:“你不肯说?那你还是下去跟我父亲说去罢!”说着,他挺枪便要刺。守见状,忙伸出手,一把抓住谢盛安的长枪。谢盛安愣了一下,道:“你跑到我家里里,害的那些魔兵过来,把我爸杀了,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你最好别给我添乱,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守知道谢盛安所言非虚,心下顿时好生惭愧,但他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让雷严死掉,于是道:“我当下还不能让你杀了他。此事过后,你对他要杀要剐,我一概不插手。”
谢盛安怒目圆睁,道:“如果你执意要护着他,就和他一起下去罢!”说着,长枪猛地一抖,将守的手震脱。他长枪一挺,猛地向守胸口搠去。守唤动金之力,一副胸甲出现,只听当的一声,长枪便击在胸甲上面。守左掌往枪杆上一拍,便将长枪震出谢盛安的手,右掌又倏忽而至,拍在谢盛安身上。
长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谢盛安见状一愣,刚要发作,却发现他身体似乎被定住了,动弹不得,不由得喝道:“你是玄岳门的弟子!”守一愣,反问道:“什么玄岳门?”谢盛安道:“玄岳门的点穴术从来不传外,你若不是玄岳门的弟子又怎么知道?”守大奇,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方才右掌无意间拍在人体麻软穴的位置上,反而阴差阳错地点了谢盛安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
谢盛安冷笑道:“原来玄岳门这个名门正派的弟子,竟然会帮助一个和魔勾结的狗东西。”守本来对玄岳门没有好感,见谢盛安给他扣了这么顶帽子,心中甚是不喜,刚要开口解释,却见雷严忽然爬起身来就往楼梯跑去。守见状,忙飞奔而去,一脚就踢在雷严背上。
雷严“啊”的一声便摔倒在楼梯边。眼看他就要顺势往楼梯下滚去,守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把他往后拽,随后又揪起他前胸衣襟,对着他的脸喝道:“赶快说!你是从哪里拿到朱雀内丹的?又是派谁去的?否则一会杀你的人就不是他了!”说着,还往谢盛安那边扬了扬头。
雷严见自己是绝对跑不了了,便颤声道:“当时我雷某人听说朝廷要攻打驱灵门,又听说驱灵门上有宝物,就雇了一个镖局去为我雷某人拿宝物。”守一愣,问道:“镖局?什么是镖局?”雷严道:“恩人难道不知道镖局是什么么?就是为人保护财产或者人身安全的机构。”
守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往下说,别再打岔了。”雷严哭丧着脸,道:“刚才是恩人打岔的啊......”守喝道:“叫你别打岔了,接着说!”雷严吓得连连点头,结结巴巴道:“他们自称叫走游镖局,当时我雷某人看他们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价格相对良心,所以就雇了他们。事实证明,他们真的给我雷某人带回来了好多好东西,其中就包括我雷某人给你和另外一位恩人的东西。”说到此处,他往周围看了看,问道:“对了,另一位恩人呢?”
守冷声道:“被你的交易伙伴打伤了。别打岔!所以现在朱雀内丹就在你的藏宝库里?”
雷严点点头,道:“是,是!当时我雷某人还想要和仲隆做交易,来换取一些东西,因为我雷某人不是个修士,那东西对我雷某人来说也没什么用,正好可以当做筹码,换点对我我雷某人有用的东西。这个你可以理解罢?”
守道:“那为什么要出卖我们?”雷严哭丧着脸,道:“他答应只要把你们交给他,我雷某人就有利益了,有官可以做,有钱可以享福。我们生意人都是这样,有了利益,有了钱,就都是朋友。”
守冷笑道:“这种人应该也只有你了,我家以前也生意人,虽然我不怎么认识,但是怎么也不会像你这么不要脸,为了利益就可以与魔兵勾结。”雷严听闻此言,瞬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可......可......你都不怎么认识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像我一样呢?”守愣了一下,寻思:“他说的道也不无道理。”嘴上却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想再说一次,别打岔!”
雷严浑身发抖,重重地点了点头。守又道:“带我去宝库。”雷严抬起头来,道:“恩人想要朱雀内丹?”守道:“正是。”雷严皱起眉头,道:“如果恩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交换,那就算是我雷某人的恩人,我雷某人也不会给你的。”
守叹了口气,心想:“果然,这事没这么简单。”想了一下,便道:“好!只要你给我朱雀内丹,我就给你求情,让他留你性命。”说着,便指向谢盛安。谢盛安见状,大声喝道:“小子,想都别想,要不是我现在被定住,非杀了你不可。”雷严道:“恩人,这看起来也没办法成功啊!”守冷声道:“只要你把朱雀内丹给我,那不管用什么招式,我都会保你性命,即使是杀人也在所不惜。”
谢盛安听闻此言,怒吼道:“好啊,你这个狗东西,竟然和他勾结起来害我!”守没有回答,而是将雷严扶起,道:“雷严,你若相信我,就带我去宝库里。”
雷严闭上双眼,思索良久,才缓缓道:“好罢!你是我恩人,我相信你。”
两人在谢盛安又怒又恨的目光下下了楼。来到一楼,出了大楼,往小楼走去,守暗想:“难道藏宝库其实就在那小楼里?那我们当时什么也没有找到?”
两人从后门进入小楼,穿过客厅,来到小楼正门处。这时,只见雷严来到正门前,随后蹲了下来,在地上敲了敲。听声音,似乎下面有空间。雷严又在地上敲了几下,随后将石砖轻轻抬起。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响从地里传来。雷严站起身来,对守说道:“先退后。”守照着他的话,往后后退了几步,雷严也来到他身旁,看着地板发生的变化。只见地砖纷纷往下陷,错落有致,如同台阶一般。等所有地砖都停止移动之后,只见正门正下方有一道石门。
雷严示意守跟着他。二人来到石门前,雷严伸手在门上画了一个圈。随着一声“轰隆”声响,石门缓缓往左移开,露出它那锋利的边缘,还有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门缝映照出来。过不多时,石门停止移动,露出一个不宽不窄的通道。金色光芒亮得有些刺眼,另一头的光景从外面根本看不清。
雷严道:“恩人,请便。”说着,便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守点了点头,刚要走进去,却忽然留了个心眼,便停下脚步。雷严见状,奇道:“恩人有什么问题么?”守道:“我不熟悉路,还是你来带路罢。”雷严笑道:“过去就是了,恩人不会连这都不知道罢?还是说恩人不相信我雷某人?”
守忽然面露狰狞神气,一把抓住雷严的衣襟,恶狠狠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你不就是想趁机把我困在那里面么?你那么轻易出卖了我们,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啊?”雷严见守神情可怖,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磕磕巴巴道:“好,好,恩人若信不过我雷某人,那我雷某人就带你一起进去!”守这才把他放开。
雷严走进石门后的通道,守紧跟其后。就这样走了片刻,二人来到一间大房间里。但见这大房间墙面呈弯曲弧形,像是一个圆球一般,墙边是一个个木柜子,同样呈弯曲弧形,紧紧贴着墙面,上面标着号码,且搭了密密麻麻的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些东西:有的是盒子,有的是宝石,有的是某种守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
雷严来到一个标着“叁”字的柜子面前,手摸向柜子第三层从右边的第三个格子,随后将一个小盒子抽了出来,递给守,道:“这就是朱雀内丹了。”
守心中忽然紧张起来。他本来要追寻朱雀,虽然中间因为各种事情而耽误,但此时在阴差阳错之下,朱雀内丹却终于来到他手中了。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随后屏住呼吸,慢慢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圆球,黯淡无光,似是一颗普普通通的丹药。守愣了愣,抬起头来,道:“雷严,这真的是朱雀内丹?”雷严本来还靠在柜子上,似乎在摸索着什么,听到守的话,手在其中一个格子里拍了一下,随后便走上前去,往盒子里探去,登时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当时走游镖局的人说这是朱雀内丹。”
守听出了雷严语气不对劲,道:“什么?当时走游镖局的人说这是朱雀内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却听通道里传来阵阵轰隆声。雷严听闻此声,回身就往出口跑去。守见状大惊,暗叫:“不好,他要跑!”忙将盒子收回收纳戒,随后展开身法,飞扑而去。只见石门此时正缓缓关上,而雷严前脚已经要迈出石门了。守提起速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雷严后背,借力越过他头顶,窜出石门,来到外面。只听身后轰隆一声,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咯啪声还有雷严的惨叫声响起。
守落在地上,回头一看,只见雷严的上半身躺在血泊之中,下半身已经不见踪影,而石门上溅了许多血。看样子,雷严已经被那石门斩成了两半。守看见这般可怖情景,大惊之下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他从未想过要加害于雷严,但雷严被石门拦腰斩断的确是他导致的。
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雷严片刻,这时雷严忽然竭力大笑起来:“哈哈哈,恩人啊恩人!没想到我雷某人想把你困在里面,想要等你饿死了再拿走朱雀内丹,却反而害了我雷某人自己!没想到你是我雷某人的恩人,却也是杀了我雷某人的人啊!”守的心狂跳不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忙爬上前去,却见雷严头一歪,虽然双目依旧圆睁,却已气绝身亡。
守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周围传来隆隆声响,随后周边的地砖开始往上升。守怔怔地看着雷严的尸体,不知体内何时忽然出现了力气,忙起身往回跑,再也不看雷严的尸体一眼。
就这样跑出小楼,来到大楼二楼,还是动弹不得的谢盛安见守气喘吁吁地回来,喝道:“快解开我的穴道!”守心乱如麻,往前走去,在谢盛安的麻软穴上一拍,二人便双双瘫坐在地上。
谢盛安活动活动身体之后,道:“怎么,那个雷公馆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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