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醉酒(2/2)

苏瑶盯着他的侧脸,“阿维,你变了。”

对她的话,顾维不置一词,拿走那条总被靳染拂落的毛巾,放在了盆里。

“顾妖孽!”久久不得回应的靳染,换了个叫法。

“……”

“顾混蛋!”

大手揉搓她的脸蛋儿,这张小嘴真是不会吐出好话来!

靳染不舒服地拍那只“行凶”的手,“你谁啊?”他不答她,拧好的毛巾盖上了她的脸,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她突地沉静下来,没了闹腾。

毛巾凉了,顾维便拿开,听她迷糊地喊着他名:“维?”

“嗯。”

纤手的抚上那张的脸庞,缓缓地描绘着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落在他的眉宇,鼻子,还有唇上,“你是维?”轻轻地笑着,“不,你骗我……顾维那家伙才不会对我这么好,他只会欺负我!”

他低笑,拧了她的鼻子,“小气的女人,几百年前的事还记恨着。”

顾维警告自己不许接近靳染以后,便没有看过她一眼,连余光也不曾给她。

不会吃醋?这种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不喜欢对方,另一种是信心十足的女人。

靳染看着应该是喜欢顾维,但信心就难说了。顾维太高估靳染,低估了女人的心思,苏瑶不相信她能完全相信顾维,换做是自己,也做不到。男友是一个曾经交往过不少漂亮女人的男人,任哪个女人也会介怀,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是成为他猎艳的其中一个记录,寻常的过客。

苏瑶静静地望着那个素来不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顾维,耐心照顾着喝醉了的靳染,她的心如遭针扎般刺痛,这感觉比起以往的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来得要疼些。

不愿再看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她别过脸就往外走,下了楼,离开顾家。

听到房门关闭声,顾维下意识地望着那个醉得不成的靳染,已经闭了眼,看起来是睡下,他不由松一口气,刚要起身收拾好床边的狼藉,回房换套衣服,胳膊就被床上的人拉住了。

靳染幽幽地开口问:“你,认识顾维不?”回过身,他看见她坐了起来,“我不能回J城……见他最后一面了,你能不能替我跟他说声我喜欢他?”

“还有,跟他说别心情不好就喝酒,我不在了就没人敢偷换成牛奶,也不会有人跟他呛声然后故意输了逗他开心……他面上成熟着,可生活习惯像个小孩一样,不懂照顾自己,还会半夜踢被子,喜欢叫醒别人替他煮宵夜,不然就宁愿饿着肚子也懒得动手下面条。”她说话的声音缓慢,口齿清晰着,要不是她时不时打个酒嗝,脸颊还有着醉红,真以为她没醉意。

长臂倏然将她环住,他低声说了个“好”字。

一团温热将自己包围着,好暖好舒服,靳染攀着他的脖子,醉眼朦胧的笑道:“你人真好说话,长得那么像顾维,下一世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我喜欢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她憨然地歪头问他。

他的额头轻轻靠在她光洁的额上,低哑道:“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喜欢顾维?对他那么好?”

靳染的右手从他怀里腾空出来,伸出食指,对着他左右摇动,“不对,他有很多女人,我才不要成为其中一个,只要不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我就能多待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些……”连听的人感到那份苦涩,何况是她自己呢。

“他没有女人了,除了你再没有其他女人。”

她咯咯地笑着,连眼泪也跟着冒出来了,“你说谎,他有很多女人,他才不会要我……脏了……配不上他……”

什么脏了,配不配的?顾维听得眉头蹙起,深皱快要成个“川”字,笑声之下更多的是流出来的眼泪。忽然,她的头微微抬起,神情恍惚地摸着他的脸庞,目光迷离,在他没从沉思中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他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送上柔嫩的红唇。

怔楞仅有几秒,顾维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应着她,唇上有眼泪的咸涩,他能清晰感受到那紊乱的微热气息下的悲伤与疼痛。

他吻得很温柔,也很柔软与舒服,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她任由自个脑子的东西被他一点点的抽走,空了。吻渐渐加深,他轻轻地撬开唇舌,无声探入,夺取属于她的香甜,温顺地任由他掠夺。

直至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回应时,他倏然睁圆了眼,不对!这感觉跟平常的不一样,她吻得很熟练,熟练得令人心寒。

她只交往过一人,郑裕勉。

想起曾撞见过郑裕勉亲的场景,深沉的眸光迸出阴狠的冷冽,炽热的狂怒猛然卷上心头,箍着她的腰肢上的大手收紧,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让那个家伙碰了她!她不舒服地皱起眉,刚要推开,他适时含住了她欲躲开的舌,吮吸着她的舌头,纠缠不休。

原只是充满着愤怒与惩罚的亲吻,很快地就起了变化,不再只满足于亲吻,大手则在身后摩挲着腰侧会儿,将她往前搂了搂,让她的身子更贴近些,胸部已经逼得贴上他坚硬的胸膛。

轻吻在她的脖子落下,撩起阵阵的酥麻感,靳染的嫣唇禁不住地逸出了几声轻微的嘤咛,那声声微弱的娇喘如同默认与催促着他的行为,还醉着的她在不知不觉之间,被顺势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手指滑落到她前胸的纽扣,正要解开,耳边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干瞪着靳染那张睡得正香的脸容,这女人不知死活地挑起了火,竟然选这节骨眼上睡着了!高大的身子如鼓胀的气球被刺破般泄了气,侧躺了下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低低地笑起来,真是败给她。

顾维将薄被盖在两人的身上,便抱着娇软的身子,下巴磨蹭着柔软的黑发,他轻叹了声,这样也好,对靳染来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