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道韵树下悟道(2/2)
“我早说过,孙家不是什么好人,那孙不二更是背主的小人,你们偏偏不听,这下赵家被灭了,你满意了?”
赵荟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看向亲哥哥的眼神中,满是厌恶和不耐。
“哼,事后诸葛亮,赵家覆灭了你才来说这话了,早干嘛去了。”赵瀚池可不惯着这个从小到大,就喜欢给自己使绊子的妹妹。
他讥笑一声,嘲讽的看向赵荟雯,“你不是自诩比我聪明吗?你不是早就看透了孙不二的嘴脸吗?为什么说服不了爹爹和族老。”
“你和我这个废物有什么区别,不也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覆灭,爹娘死在面前。”赵瀚池的眼睛充血,斜睨着赵荟雯。
“啪。”尽管内心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克制,不要和这个废物计较。
可是当对方用那种熟悉的,带着轻蔑的眼神盯着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剐在她的心上时,赵荟雯还是克制不下去了。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发泄似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赵瀚池身前。
茶杯砸到了赵瀚池面前的桌子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同时在兄妹两个耳边响起。
茶杯的碎片四溅,有一小块正巧划过赵瀚池的脸庞,勾出一道浅浅的血丝。
可就是这么一条微不足道的血丝,让赵瀚池彻底爆发。
他“噌”的站起身,原本清亮的眼眸被愤怒浸染,印出熊熊烈火,看向亲妹妹的眼神里,满是被冒犯的愤怒和杀意。
赵荟雯被赵瀚池的动作惊动,她想也不想的用眼神与对方对抗,却不料一条冰冷的剑气,冲着她的面门就杀了过来。
“赵瀚池,你想杀我?”她先是惊愕,继而愤怒的尖叫一声。
“老子早就想杀了你这个蠢货了。”见赵荟雯躲过自己那一击,赵瀚池冷笑一声。
一边手下不停,快意的释放这些年的憋闷和不甘。
“我是你大哥,也是赵家的长子,继承人的位置从来都是我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有什么资格觊觎我的东西,我给你脸了。”赵瀚池每说一句,眼神就狠厉一分。
说到最后,他看赵荟雯的样子,已经不是亲妹妹,而是必须置之死地,不共戴天,二者只能活一个的仇人。
赵荟雯一边闪躲,一边找机会反击,嘴里还不忘嘲讽。
“我算什么东西?你真以为你资质冲天,悟性天下第一,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瀚池我告诉你,你就是不如我,你除了灵根比我好一点,比我早出生一些时候,是个男的以外,你有哪点比的上我。”
“比悟性,呵,要不是你那勉强能入眼的灵根,你的修为早被我甩出去,比聪明,你说你这么多年,办成了哪一件事?”
“这些年若非我跟在你身后为你收拾烂摊子,你以为你还能坐稳赵家大公子的位置,比脑子,哈,你有吗?”赵荟雯的嘲讽直接拉满。
她眼底的嘲讽犹如实质,脸上的表情刻薄至极。
最重要的,是她说的都是事实,赵瀚池无可反驳。
这也让他更加的恼怒,他大喝一声,掏出了一方四四方方,通体黝黑的小印。
赵荟雯在见到那方小印后,脑海内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裂。
她大喝一声,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不进反退,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她就知道老头子偏心,不仅老头子,她娘也一样偏心。
不,是整个赵家都偏心,他们看不到她的心计手腕,也看不到她的刻苦努力,他们只看到她是个女娃。
这就是她比不上哥哥的地方,这就是他们宁愿选择哪哪都比不上自己,还只会拖后腿误事的哥哥,也不选自己的原因。
哪怕家族覆灭,爹娘和族老最先保全的也是哥哥,她不过就是个附带品。
她能活下来,是因为她够聪明,够隐忍,能在赵家覆灭后,这个吃人不退骨头的地方保全赵瀚池这个蠢货。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在这会儿承认了自己的能力,却是为了让她去保护赵瀚池。
为了保护对方,不惜将赵家世代相传的法宝背着自己交给了对方。
她不服。
她哪里比不上赵瀚池这个蠢货。
“轰...”
中央坊市的大街上,因为幽冥人大军上次的袭击,显得有些空荡,街上游逛的修士都少了不少。
突然,位于南端大街,一处临街的客栈二楼发出巨响。
紧接着,二楼的窗户被极其凄惨的“五马分尸”。
一部分被巨力撞到了天上,消失于众人眼前,还有一大部分则按照凡人牛x的定力论,“哗啦啦”掉了一地。
“艹,哪个王八蛋竟然敢光天华日下,偷袭本真人。”众人还在查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道极其嚣张且愤怒的声音,从客栈下方的街道响起。
众人一时间被这声音的主人吸引,下意识地率先将目光移到了声音的主人身上。
“哟!!!”这一声哟,简直是抑扬顿挫,山路转了十八弯,特别真实的反映了吃瓜路人的心理状态。
原来,被惨遭“分尸”的窗户砸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二世祖之一的张飞杨。
“md,哪个混蛋敢偷袭本真人,看老子不扒他一层皮下来。”
张飞杨出其的愤怒,一把将还赖在他头发里的窗户碎渣薅下来,一面“噔噔噔”踩着楼梯往客栈二楼冲去。
虽然愤怒,但是在中央坊市内不许动用灵力的教条,还是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吃瓜修士已经到位,纷纷占据了视线良好的位置,开心又期待的看向因为失去了窗户,从而露出一个大洞的客栈二楼。
只是,当越来越多的修士看清楚正在互殴的两人时,脸上的笑容逐渐被愤怒和仇恨取代。
不知是谁忍不住,第一个朝兄妹两个出手,越来越多的修士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毫无理智却又有志一同的,朝着兄妹两个出手。
......
“笙娘,受伤没?”顾不得成为一团废墟的房子,孙承乾脸上带着血,担心的走近林婉笙。
夫妻两个从云雾宗出来,又辞别了林十七和林辰,相携着回到家中。
哪知竟有人埋伏在二人的卧室,想要偷袭二人,幸得两人警觉,这才在即将踏进房门的前一瞬,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对方没有得逞,但经过一场大战,夫妻两个还是受了伤。
此时林婉笙正神色痛苦的靠在仅存的房柱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敌人的。
孙承乾一身血污,左脸也被划破了,正踉踉跄跄的朝林婉笙走去。
“乾哥,把这个喝了。”待孙承乾走到林婉笙身边蹲下,担忧的将其上下扫视一遍时,林婉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羊脂玉一样的瓶子,递到他跟前。
林婉笙自幼年便跟在林十七的身边习得一身制药的本事。
而她喜欢将毒药放进深色的瓶子中,解药或者疗伤的药剂放进浅色的瓶子,整蛊或者其他效用的药剂放进五颜六色的瓶子中的习惯一直没改过。
所以当她把羊脂玉一般瓷白的瓶子递给孙承乾时,对方想也没想的打开瓶塞,一口气将瓶中冰凉的液体吞吃下肚。
很快,一股灼烧肺腑的灼热感笼罩整个五脏六腑,孙承乾不可置信的抬头,死死的盯着林婉笙。
林婉笙风轻云淡的由他看着,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乾哥,当年你亲手扭断小十九的脖子,这些年十九弟可曾入你梦中,你可曾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