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点也不悲伤的牺牲(4k)(2/2)
“俩位。你们的时间不多”
赫苏斯没有任何多言,抽出手炮就朝前方送出一发,凡娜也同时抽出‘守恒’,嘴里念念有词。
若是以往,亚尔曼自然不敢如此夸大地来面对俩位同阶序号者,但此刻,他有着诚实序号002。
它除了预言外的第二个效果,就是能持续的知晓短暂未来。
于是他略略一侧身,便避过了那道光束。
亚尔曼从来不会夸大自己能力,每次,他都会用最全的准备完成任务,所以他大部分情况都不会失手,除非有着意外力量出现。
而这次也不例外。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摧毁这处法阵,以及将俩位序号四拖到灾难的来临。
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很快,数道音爆之声与破空之声在其响起,涣散的灵性与光芒在广场中不断响起,爆开,所幸,民众并没有受到任何伤亡,只是广场中间的法阵符号与材料都被破坏殆尽,只留下那尊怪形怪状的雕像。
时光流逝,缓缓地,云层开始在空中汇聚,三人同时停下攻击或术法或闪避,抬头望向天空。
灾难降临,法阵已经被摧毁,似乎,大局已定?
从天空上开始降临黑色的血雨,一层黑漆的阴影笼罩在这片大地,抬头看去,只见一片血肉之海出现在天空中;这场雨只不过是沾黏在上面的液体,各种红色的纤维随着猩红的液体缓缓飘动,其中还含有有黑色的脸庞在其游动。
不少民众下意识的想要抬头去看,却只能看到一整片模糊不清的杂影,同时也会像是直视阳光一样,头晕目眩,脑中也会出现如同蜜蜂般的嗡鸣。
这是城邦的反污染法阵正在运行,从外面看去,就能发现整座黑泽城邦被一个半圆的金色壳子笼罩,而那片血肉之海正不断地压迫下来,逐渐快要到二者接触的程度。
而一旦反污染法阵破碎,整座黑泽无论有没有直视那片血肉之海都会遭到污染,身躯也会发生可怖的异变,逐渐变为只能在山脉中蠕行的怪物。
但二人都没有惊慌,也没有露出任何失落之色,他们像是商议好了般,凡娜高举'守恒',庄严的开口道
“此地不许在有任何攻击行为“
她近乎将剩余所有灵性都用在了这上面,同时用守恒将其锁定,这次,她付出了数不清的空洞时间,反正她也不用执行。
这个办法还是向提克殿下学习的,用他的话来说,这并不是欺诈,在他死后,序号物想对他尸体怎么惩罚与折腾都可以。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到说这话时对方一脸无赖与无所谓,可惜,他的面貌如果在年轻一点,而不是那种庄严巍峨的长者模样就好了。
凡娜嘴角勾勒起笑意,她看到亚尔曼面色难看,也看到赫苏斯缓缓走到那尊雕像前,启动了那尊序号物。
诚实序号011:凝望回忆的残躯女人,效果,指定一处地方进行一定时间的倒流,对活物无效,但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只见无数幻化成粉末的超凡材料与已经被破坏的符号开始重新汇聚,雕像的嘴巴张开,开始发出刺耳尖锐的哭嚎,巨大的蠕虫受到影响后立马向着四周倒去,他们散发出巨大的尘埃与声音,但那如此庞大的身躯却没有使得任何碎石飞溅出来。
法阵恢复完成,捧着书的亚尔曼缓缓叹了口气,他脸上没有任何失败后的愤怒与怨恨,只是平静地合上了书,找了一处还未被摧毁的坐台,将上面的灰尘清扫后坐下,如同一名观赏着戏剧的贵族般,优雅,淡然。
他失败了,这他不会否认,但事情并不会结束,因为预言从没出错过,灾难一定会在某一处降临,即便不是这边。
到时候,结局与自己所设想的并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恐慌,害怕,一旦这俩种负面情绪滋生,那么主便能最大的恢复力量。
他注视着凡娜走向中间代替了那处雕像,垂头低声自语:
“主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你们便没人能找到希望;你要专心仰赖主,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不要自以为有智慧,要敬畏主,远离纷扰...”
伴随着他的念叨声,法阵的力量开始缓缓启动,权柄的波动从这处法阵渗透出来,以水波般的模样席卷了全城。
于是,街道上的路人都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上一刻想法忽然浮现在脑中,被推开的门也被关上,电车,马车也开始倒退
就连天空那层巨大的阴影似乎也微微向后退了少许。
赫苏斯看了眼低声念诵的亚尔曼,随后转眼望向法阵中心的凡娜,此刻,她的双手向上,双脚悬浮地面,像是被吊起来一般,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是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变得嫩红,身材也逐渐变小,衣服开始从她身上脱落。
就在她即将要被逆转到消失时,忽然一股暗紫色的能量无声无息的附着于她身上,逆转仪式依旧在进行,但凡娜的逆转却暂时停止了———它被短暂的欺诈了。
她的脑中回响起修一的声音
“我带你去见你的主”
意识在顷刻间仿佛经过了万千迷幻的色彩,像是被拉扯着扭曲着穿越了一个洞穴,凡娜相信若不是她此刻是灵魂状态,肯定已经呕吐了出来。
但比起晕眩更重要的是,眼前人刚刚说的话
带她去见她的主?
这可不是一位神灵眷属能够做到的事,虽然他们超脱于序号者,拥有着与使徒媲美甚至要更强大的力量与位格,但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面见一位神灵,这不可能。
除非,对方是同位阶的神灵———狡诈之主,娱弄之神。
这场事件似乎不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袭击。凡娜在心中想到,隐隐开始担忧着未来,即便她已经没有了未来。
她与修一来到了一处与普罗提亚无二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