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沟通(2/2)

“你这具身体还行。这次的作战方针旨在调查兔子,而非捕获或驱散。因为我有自信对抗疯狂茶话会,但是未必有办法应对他的兔子洞。有些东西我得先亲自调查一下才能行。”张尔白简单给钱唯壹和宫本一刀斋解释了一下作战目的。

“明白。”宫本一刀斋没有异议。

“会不会,打草惊蛇?”钱唯壹担忧,他可是诱饵。

“会,但是吓得他不敢出来,也算是阶段性胜利。”张尔白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出事的。你和兔子可是绑定在一起了。”

在他嘴里真是怎么都行,正着反着好像都能有个说法。

“那么探员们怎么办?”宫本一刀斋更关心自己的人。

“进入防守状态,吃饱喝足调整好心情,保护好自己不要成为兔子的目标。就这样。”张尔白做出部署,宫本一刀斋一边开着车一边传令。

张尔白又看向钱唯壹:“我给你讲讲,我管老欧要你的事吧,路上还有段时间呢。”

没有拒绝的选项,钱唯壹被动的听了一路故事。

当时,张尔白一脚踹飞了欧阳克里斯的办公室门,给欧阳克里斯吓的冷汗都下来了。

欧阳克里斯站起来,本能的护在蚂蚁箱前面,怕粗暴的张尔白砸了它。

“你说有兔子的确切情报,不再是猜测。你说有兔子事件思维正常的幸存者,人呢?情报呢?”张尔白冲进来,带起一阵旋风扑在欧阳克里斯脸上。

欧阳克里斯微微抬头看着这个比他年轻有力又高大的男人,年事已高的心脏蹦跳的漏了一拍。

“我的兄弟可是定格了好几个,不生不死的,你们这提供情报支援的能不能有点效率?都多长时间了。”张尔白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合露出来发达锋利的犬齿,让他更像一头捕猎的猛兽。

“我、我正在尝试从不配合的人员嘴里,套出情报。他不配合、不履行义务,但是又很脆弱,我需要上点手段。”欧阳克里斯松了松领带,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办公室内的新风系统明明是好的,空气是流通的状态,却还是觉得憋闷。

“你不会又在做你那点破实验吧,要驯化人什么的。”张尔白很不耐烦,“算了,你爱干嘛是你的自由,把人给我,我来问。”

“我马上就要成功了!”欧阳克里斯抬起头站直身子,与张尔白对峙。

“没有情报都不算成功。”张尔白虎目圆瞪,直视欧阳克里斯的眼睛,“我们可是在前线拼命,人的时间被定格之后,不生不死,连个像样的葬礼都举行不了,只能等着被那些低级的时铸体侵占。你就在这里浪费时间?”

太过锐利的目光,还是让欧阳克里斯败下阵来。

长出口气,将钱唯壹的档案拿出来,交给张尔白。

“我不信你有办法撬开他的嘴。”欧阳克里斯坐在座椅上,显得有些许颓废。

“跟人打交道,我比你有经验的多。”张尔白讥笑道。

后来的事钱唯壹就知道了。

具体张尔白有没有隐瞒,钱唯壹不得而知,只当是听了个故事。

多少有点感谢张尔白,至少是带他走向了更广阔的地方。

更衣室内,钱唯壹穿着给他准备好的作战服。

哑光黑连体作战服,看起来像乳胶衣,穿的时候是宽松的状态,穿上之后会收缩到贴合躯体和肌肤的程度。

只把头脸露出来,手脚也包裹在其中,脚掌位置有软底,但是不妨碍在外面再穿一双鞋,如果想这么做的话。

身体上也可以套外套穿裤子,把作战服隐藏起来。

活动一下肢体,没有任何阻碍和异响,轻薄舒适,相当方便,如同没穿衣服。实际上穿这种作战服,里面也不能穿别的。

躯干与重要部位有防护插板。

背部脊柱亮起一列绿色小灯,手腕、脚踝也各有绿色小灯亮起。

这个公司还真喜欢用绿色。

左胸口的工牌写的是:临时探员。

腹部有个接口保护盖,跟肚脐接口相对应,默认肚脐会连接点东西。

双手抚摸身躯,触感清晰的透过手套传递到手掌上,很细腻跟没戴手套似的。

“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真的有效吗?”钱唯壹拍了拍胸口,作战服受到冲击,外表硬化内部柔化,抵消了那点力道。

未知的织物、材料,不晓得防御上限在哪。

更衣室外,宫本一刀斋对钱唯壹有些许不信任:“你觉得他真能行?”

“当然,信任是合作的基础。别看他蔫巴巴的样子,其实抗压能力很强。”张尔白点了点脑壳,“那只兔子的狂暴程度可是非常可怕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你能看到他的心之灯吗?”

宫本一刀斋摇头。

“他的心之灯虽然微小,也就是火柴的级别,但是明亮、充满希望。”张尔白看着更衣室的门,“他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很多人其实很有潜力,但是方向走错了。他啥都不知道,硬让他配合当然不可能。说清楚状况,明事理的人都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更衣室的门打开,钱唯壹拽着脖领子走出来,他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件作战服,下意识觉得勒脖子、呼吸不畅,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不换作战服吗?”钱唯壹看了看张尔白和宫本一刀斋。

“我们平时就穿着作战服。”张尔白收拢在大袖子里的双手露出来,变成了被哑光黑手套覆盖的样子。

“原来……”钱唯壹恍然大悟。所谓的“制服”,其实是这套作战服,外面那个性鲜明的服饰,才是“小改动”。

“等你拥有了衣物自定义的权限时,也能在权限内宣扬个性了。”张尔白招招手,“走吧,我们开始准备三月兔应对计划。”

张尔白没把话说死,都知道这兔子不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