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次让人无语的反佛(2/2)

所以,皇帝首先看到的是韩愈是在咒我早死,国家早亡,最关键的是他还没什么事实支撑,全是凭空想象,片面把王朝灭亡、皇帝短寿归到佛教的身上,谁听了还能不生气?

前面讲到过隋朝有十恶之罪,大唐律发展以后同样有十恶之罪,其中第六条就是“大不恭”罪,韩愈就是犯了这条死罪,所以最后侥幸没死,被贬以后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赶紧写表向皇帝表示自己认罪。

824年十二月韩愈病故,二十年后武宗灭佛。

和韩愈观点相似的还有一位李翱。李翱字习之,曾经跟随韩愈学过古文,也受韩愈影响,推行古文运动,崇儒排佛,着有《复性书》,主张“性本无善无恶”,“凡人之性,犹圣人之性欤;桀纣之性,犹尧舜之性欤!”也就是说,他主张恢复本性,文以明道,反佛复性,发扬中庸的“天命之谓性”。他的思想虽然发源于《中庸》的“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实际上可以看得出他已经受到了佛家的明心见性说的影响,唯心色彩较韩愈更加浓厚,和韩愈的《原性》中的性有些不同。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韩愈和李翱的思想成为了宋初道学的发源,开了理学的先河,在中国思想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当然这就不是我们研究的范畴了。

说实话,我这点文学功底,着实驾驭不了韩愈和李翱的思想,所以写不出深层次的东西,就不献丑了。

至此,唐代的佛道之争,就告一段落了,简单总结几句吧。

早期的佛道之争中,由于道教还没有建立起来完备的哲学理论体系,全凭那些飘渺的白日飞升、成仙长生这类故事忽悠人,总是显得太过空泛,打嘴仗也不会占优势,所以经常要拉上儒家来一致对外,这就是早期的夷夏之争的阶段的特点。

随着儒家的加入,二比一就有些优势了,比如范缜在《神灭论》中就从理论上对形神和因果等问题对佛教加以批判,并且还直指佛教对封建统治造成的“害政”和“蠢谷”两大危害,包括出家、绝嗣,破坏礼教等方面,切中要害,杀伤力不低。

总体来说,傅奕的立场和范缜没有大区别,同样针对佛教对于国家政治、经济等方面造成的危害,诸如不事二亲,不忠不孝,剥削民财,割截国贮等,同样批判佛教的轮回、因果、报应,同样对封建君主的伦理观加以维护。

李渊也好,李世民也好,都说道教比佛教排名更高,也都在扶持、偏帮道教,但仔细分析后不难发现,给了道教的更多的是虚名,究竟道教比佛教高尚在哪里,甚至比儒家高了多少,表现在哪里了?

所以,皇帝只是借道教来提高自己的家族的血统和地位,让皇室更加尊贵,让统治更加巩固,让百姓更易教化,这才是道教存在的真正意义,佛教也同样如此。

特别是644年,李世民杀了那位膨胀过度的秦世英以后,道教并没有真正享受特权。随着政治的成熟,李世民的宗教政策非常平稳地执行道佛并重,并一直沿续了下来,当然,那个武宗李炎是个例外。

下面几章,将给道友们介绍几个高道,有的可谓家喻户晓,有的仅在道教圈子里有名,他们代表着唐代道教的发展,当然了,能讲的毕竟是少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