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收入囊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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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有些中二的想法让荒木憋不住笑了，他伸手将男子从地上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说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吧，对付佛斯特王国的事情，就交给那群人了。”

事实和荒木预计的没有多少偏差，男子名为塔罗斯，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摩卡镇人，他刚出生时家庭美满幸福，父母都是努力且善良的人，塔罗斯还记得小时候在街坊邻居家串门，大家聚在一起笑闹的画面。

可是自从国王脑子一抽，颁布了加税的种种条令，民众们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他的父亲需要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支撑起家庭所需要的钱财，母亲则是依靠着优秀的缝补手艺开了一个小摊，帮其他人修补衣服挣一笔外快。

有句话叫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塔罗斯的父亲突发疾病，摩卡镇根本没有足够的医疗水平进行救治，家中凑齐了所有的钱财将父亲送往了王都的大医院，想要通过一场手术来挽救他的性命。

可手术费还差两万贝里，仅仅只差两万贝里，多给这个家庭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凑出来了，可父亲的病情坚持不了那么久，然后塔罗斯的母亲就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做出了一件让塔罗斯至今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一个为了凑钱救治重病丈夫的女人，带着年仅十岁的儿子在佛斯特王国的王都内，挨家挨户敲门乞讨，被王都的居民怒斥为小地方来的流民，不知廉耻。

在医院表示的缴费截止日期之前，塔罗斯的母亲选择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年幼的塔罗斯就被关在门外，等了一段时间后看着母亲拿了一沓钞票出来。

塔罗斯记得当时他问了一句，“妈妈你为什么哭啊？”

作为一个母亲她又能回应些什么呢，她只是擦掉眼泪，笑着跟儿子说，“钱够了，你爸有救了。”

听到这里荒木的脸上笑容早就消失了，后续如何，他有些不忍心听下去了，可看着塔罗斯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只是把放在塔罗斯肩膀上的手掌抓紧了一些。

“最后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医生说钱凑得晚了一点，要是能早一两天，可能结果会不一样。”

塔罗斯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可是泪水越擦越多，衣袖渐渐地湿透，他发出了一种悲鸣般的呜咽，“那天晚上，她带着我和父亲的尸体回家，哄着我睡觉，然后就带着父亲一起跳到海里了。”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父亲就要死，凭什么我母亲要被逼着做那样的事，凭什么那些老爷们就能安安心心地坐在椅子上收钱！”

塔罗斯的声音大了起来，让不远处的几个居民都看了过来，荒木走到塔罗斯的身侧，替他挡住那些目光。

然后塔罗斯继续说着后来的故事，第二天一早他就发现母亲连同父亲的尸体都不在了，茫然失措了半天才有邻居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看见了塔罗斯母亲的人不少，也有人询问过她要去做什么，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家里没钱了，我想就把他背到山上吧，他最喜欢躺在树下面了。”

直到有渔民出海时看见了被海浪推到了礁石滩上的尸体，被泡了一夜有些浮肿的夫妻两人像是紧紧抱在一起，就那样躺在礁石上。

浑浑噩噩度过了十几天的塔罗斯幸亏有邻居不时的带来一些食物，才没有在那段时间里饿死。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四处跑腿，还喜欢借别人家的书看，他什么书都看，来者不拒。

塔罗斯也正是在一本书上学到了可以利用化肥中的硝酸盐制取土制炸药，他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不少试验用的材料，每天晚上偷偷跑到山上的林子里调整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