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绯闻(2/2)
张陵抱住清玄,双手拦住对方后腰,波涛如怒的山峦曲线在眼前摇晃,却也非礼勿视,抬眼看天,摇摇头道:“我有预感这天地即将大变,你若道心难以重组,或可在北阁寻些好的苗子观察品性德行,只要初心不忘,这五雷剑观的传承就不会断却。”
四下言语,清玄不知觉抱着张陵痛哭起来。
她做为北阁掌事人,一生孤独,废寝忘食钻研五雷剑法,谁知到头来一场空,不光是其一场空,便是这五雷剑观千年的传承都是一场空。
修行之路,最残酷的莫过于镜花水月,梦幻泡影,皆是空空!
原本张陵还想多隐藏一段时间,可今日忽然掐指算去时才知晓此方天地即将异变,疑似有什么大凶妖魔妖出世一般,引得周天气息紊乱,乾坤颠倒。
便也不再故意藏头露尾,选了这恰当时机挑选一些合适的人选继承正雷剑法。
小树林中有轻微的哭声,花香四溢,飘飘零散。
此间无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天下道门大比原定在一年后开始,地点选定在道门执牛耳者的五雷剑观,此间已经有多数道门派来队伍朝五雷剑观赶来。
此间五雷剑观的弟子们也已经被安排各自分工,务必保证天下道门大比的如期举行。
这一日。
云桥之上御剑乘风来上百位长发飘逸,黑袍女修,俱是容颜秀美,各有千秋。
此为北阁“天地玄黄”四院女弟子齐至,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味。
南苑的男修们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使出浑身解数大献殷勤,却也鞍前马后,照顾周到。
这修行之路,精修苦练,打坐立功,调和龙虎,捉坎填离,阴阳交济,财侣法地无所不有,又以男多女少,难以阴阳调和。
若是有一方契合的道侣,这修行之路便也轻松许多,羡煞旁人。
遂以这南苑弟子有聪明的弟子已经开始着想未来之路,而更多的男修弟子则是不知所措,如木头般呆愣,除了有些不自在和害羞外,倒也和往前没有什么区别。
“张陵在何处!给我出来!”
黄院之外的广场上,来了一群穿着黑色道袍的女弟子,她们手拿佩剑,风风火火的闯入进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到底发生何事了?
谁惹这帮姑奶奶了?
“张陵,你败坏清玄师尊的清誉!”
“张陵,出来!”
“张陵,你算什么男人?清玄师尊为你茶不思饭不想,每日枯坐,你却也要做缩头乌龟么?”
这群女弟子站在黄院的广场上呼喊张陵的名字,义愤填膺,大有一股想要痛揍张陵的冲动。
这些话语一出,更加令众人感到震惊。
张陵竟然跟清玄师伯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站出来小声嘀咕道:“这张陵真是古来独一份,佩服佩服!”
“我就说嘛,那日清玄师伯和这张陵钻了小树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现在可倒好,惹出事情出来,让人家女弟子们堵在我等门口叫阵,真是丢人!”
“嘘!你不要命啦,竟然敢这么说清玄师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怎可如此妄议?你道心何在?”
几番言语之下,众人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摇头晃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却见一位身材火辣,风风火火,面容清冷的女弟子拽住一位男弟子的领口质问道:“张陵何在!你们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没错,肯定是你们互相包庇,把人给藏起来了!”身后的一些女弟子附和道。
这位男弟子结结巴巴,额头冷汗直冒道:“不不不,我跟他不熟!误会了,误会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位少年正朝此间走来,忽然看见一大群男男女女拉拉扯扯,好不热闹,这便有些好奇的看过来。
咦!
怎的如此热闹?
这北阁的女弟子不是说要跟南苑的男弟子冰释前嫌嘛?
为何还开始争执起来,却也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张陵摇摇头,坐在一旁的青石上观望起来。
途中遇见几位男修弟子从身旁经过,这几人叹息道:“哎!不知为何,听闻清玄师伯茶不思饭不想,枯坐一地,我便心疼不已。”
“别说了,张三那个混账竟然说甚钻小树林的事情,我心中绞痛,如同心爱之物被人抢走,胸腔好似有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只能自己吞咽,到头来长夜漫漫,幻想一二,却也不知哪天心里扭曲起来,不知是否会有别样的快感。”
“呜呜呜……师兄们别说了,那张陵何德何能竟也有如此福气?他先是对祖师爷无礼,大逆不道,又对清玄师伯如此,我看其就是一颗老鼠屎坏我五雷剑观这锅好粥……”
“好粥?好粥都让这张陵给嚯嚯完了。”
这番言语传进正安然坐在大青石上旁观的张陵耳中,不免让他有些狐疑。
什么情况?
怎么好像跟我有关?
又忽然听闻不远处的一帮女弟子们愤而拔剑准备闯入黄院,挨个床铺搜寻张陵的踪迹。
“张陵,你算什么男人?你可对得起清玄师伯对你的情意!”
“张陵,你算什么男人!你就是缩头乌龟!”
这句话在广场四周来回飘荡,洪亮有力,余音不绝,倒也显得清晰无比。
张陵摇摇头,没想到他跟清玄竟然扯出如此不清不楚的绯闻。
四下之间不禁感到莞尔一笑,想来这些女弟子们觉得清玄回去后茶不思饭不想,终日枯坐在一地是为情所困,受情所迫。
实际上根本不是她们想的这般简单。
这清玄不过是因为心中的信仰崩塌,不敢直面五雷剑法是为旁门左道,五雷剑观的千年传承亦是死胡同,心中难以一时接受罢了。
这流言倒也四起,谣言到处都是,让人感到无奈。
张陵摇摇头,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倒也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没想去澄清解释什么,清者自清,且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一时喧嚣吵闹罢了,过些时日便也清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