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决定做女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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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航,我现在在欧阳家,一切都好,给你发短信是想和你说个事。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可能会消失一阵子,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关于要不要离婚,到时我们再联系。
傅禹航接到这条短信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女人,这是想干吗呀?
想都没想,他直接给秦芳薇打了个电话,总得问清楚她现在的情况。虽然欧阳曼是她祖母,应该不会亏待唯一的孙女儿,但是,欧阳老太太的强势在圈内是公认的,他难免有点担忧她会应付不过来。
比起手段和心机,人家是老狐狸,而芳薇呢,虽然也有二十五岁了,可心思单纯着呢……
结果,对方关机。
他的心一下就悬在了半空中,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秦芳薇被欧阳曼给软禁了?
按理说不会。
可如果不是软禁,她怎么关机了呢?
还有,她说要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欧阳家的人素来是难缠的,这秦芳薇一回去,怎么也变得心思难猜起来了?
他正思量,手机上跳出了一个号码,却是邓溯的来电。
呵,这小子怎么给他打电话了?
莫非……
“喂……”
“傅禹航,薇薇呢?”邓溯一开口就找秦芳薇,语气急切,“我刚刚接到她发过来的短信,说什么要消失一两个月。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消失?”
哈,原来收到短消息的不止他一个。
“不好意思,没法解释。”
他还想找人要个解释呢!
“什么叫没法解释?她人呢?我要和她通话。”那语气透着几分恼怒。
“她不在。事实上,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
“她现在是你太太,且一直跟着你,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会不负责任地告诉我,你也联系不上她……傅禹航,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总之,我必须马上听到她说话,否则我就报警……”
邓溯平常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浅笑款款时,特别的斯文优雅,然而,这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事实上,这家伙脾气上来时,也是很大的—瞧,这么一吼,把傅禹航的耳膜都给震疼了。
再说傅禹航,那可不是善茬。在部队训练时,他就是队里的全能型队员,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优秀得让人嫉妒,深受长官们喜欢,没有人敢冲他大吼大叫。混上黑道时,他一步步稳扎稳打,一直混得极好,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少有人有那资格给他脸色看。
这会儿,他的心情本就不爽,一听这位邓同学居然敢威胁他,呵,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他二话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人脾气比他还大,既然知道芳薇是他的老婆,作为前男友就该识趣点,少来打听人家老婆的事。
偏偏啊,人家根本就不识趣,不过几秒,又打了过来。
他没理,直接挂断了。
可人家不屈不挠继续打。
好吧,那他就继续挂,并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他傅禹航向来就这么任性,才不管你是谁谁家的谁,现在他最挂心的是老婆的安危问题。
思来想去,他始终放心不下,按了办公桌上的座机,吩咐道:“小胖,帮我订一张去盛市的机票,越快越好。谢谢。”
来到盛市是子夜时分,傅禹航先去天上人间驻盛市分部睡了一觉,待天亮,叫人备车到冬宫大苑附近溜达了一圈,而后回来对这个别墅区进行了一番细细的研究。
晚上十二点,他单枪匹马出现在了冬宫大苑区外围。
冬宫大苑是在2000年开始筹建,2008年才竣工,而后在人为造势之下,这里的豪华别墅成了抢手货,价格一直飙升,至今,它仍是盛市最金贵的别墅园,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据说,这里的安保系统是全国屈指可数的,动用的安保人员全是退伍特种军人。铁栏围墙高约三米五,最上面五十厘米装有强电流电网,一触即死,住户出入有一套加密系统,监控更是无处不在。所以,想在这种情况下偷偷进去,那是白日做梦。
但是,傅禹航觉得,这些卖点多是噱头而已,其安全性再好,也拦不住真正的高手,比如说他。
潜入冬宫大苑,他仅仅花了十分钟,所以,这里真不能算是一处特别安全的地方,那些用来渲染这个园区如何如何安全的广告,多是用来蒙人的。
一路走去,他利用手上的平板,操纵着附近的监视器,避开夜巡的保安,找到了冬宫一号。
在所有别墅当中,一号无疑是最大、最豪华的一幢—呃,今晚乌云密布,肉眼肯定是看不出什么,好在白天他在网上查看了一下,此别墅之华丽,怕是很难在盛市找出第二处。
冬宫一号自有一套安保系统,比起冬宫大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又能如何,他依旧轻轻松松搞定—门口值班的保安,一个被他诱出,一根麻醉针就解决了;守在门房内的另一个,在他大大方方走入后,张口想要惊呼,结果被喂了一针。而后,他就大剌剌地进入了主屋,开锁就像开自家大门—那是德国最先进的密码锁,但依旧困不住他。
可惜的是,他白忙了一场。别墅内空空的,除了管家在,主人一概不在。
“说,前天欧阳故带回来的女人呢?”
傅禹航意外闯入管家的房间,受到惊吓的管家差点尖叫出声,他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询问了一句。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说,秦芳薇被带到哪儿去了?你要是敢不说,小心我要你的命!”
吐出这话时,蒙着脸的傅禹航心里挺乐呵的。他只是假的混混,但是这么多年混混做下来,混混的德行全都学会了。这种威胁人的话,他说出来一点也不违和,语气可凶了,简直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
管家吓得声音直发抖:“不……不知道……她是跟老太太以及故少一起走的,具体去哪里没说……”
也是,主人怎么会和用人交代行踪。
“秦芳薇是主动跟去的,还是被逼跟去的?”
这个问题可重要得很。
“当然是主动跟去的。你怎么会这么问?你……你是冲我们家二小姐来的?管家压抑着心头的惊乱,反问了他一句。
傅禹航不答,喂了她一支麻醉针后,无比郁闷地退出冬宫一号,而后是冬宫大苑。
这一趟夜探冬宫,他来得无声无息,去时也不惊动任何人。
回到天上人间分部后,他联网再次查看了航空系统,发现欧阳家那两架私人飞机依旧和之前他初次查的时候一样,没任何变化,一架停在盛市机场,一架停在邻市的某机场。这也就是说,她仍在国内。
查完已经凌晨三点多,他累了,倒头就睡,决定明天再细细地查。
一觉醒来,九点半,吃好早饭,他再度查看航空系统,发现邻市那架飞机起航了,目的地:伦敦。
这个结果真是让他沮丧,她出了国门,他若想要再掌控她的动向,那得联系别的合作伙伴才行,而且能不能查到还是个未知数。
他想了又想,反正最近也闲,那就去和老朋友们见个面,好好查一查欧阳家这是想拿他老婆做什么文章。
老师在的时候,他答应过老师的,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这丫头。她可以不靠谱地丢下一句话就走得无影无踪,但他不能不负责地任由她消失,一定要确定她安不安全。
他拿着护照,本想跟着去伦敦的,正准备订机票,卫老来了个电话。
“喂,卫老,您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呀?有事吗?”
“有事。你在哪儿呀?过来一趟,有点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想派你出一趟差。”
“现在吗?我在外地,回到平市恐怕得下午了。”
“没事,你回来后马上来找我。”
“好!”
计划就此夭折,正事要紧。
当下,他只得从盛市回到平市。
下午四点抵达家门时,他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的男子,几步远的地方还守着一个保镖。
掏钥匙声引来了那人的注意,他回过了头,是邓溯,脸色无比阴沉。
这张阴沉的脸看着让人很不适应—以前的他可是阳光少年,现在呢,却变成了一个阴郁小生,七年前和七年后气质大变啊……
“来找芳薇?不是和你说了吗?她不在。”
傅禹航走过去,一边开门,一边回答。
“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邓溯追了进去,一间一间地找人,的确没人。
傅禹航懒得赶人,取了一瓶冰水喝,见他这么着急,居然离奇地生出了几分同情心—好吧,这个可怜的孩子,比自己还要可怜,那就不折磨他了,也不计较他昨天对自己的无理,直接说了:
“大前天,我们凭着秦老师留下的遗物查清楚了芳薇的真正身世。
“她不是你爸和燕秋的女儿,更不是燕秋的私生女。欧阳彦和燕铃才是她的亲生父母,盛市的欧阳曼是她的祖母。
“现在芳薇就和她祖母在一起,并且,根据我的调查,他们三人已经在早上十点飞去了伦敦。
“就现在而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果你想知道更多,请直接找欧阳家的人问个清楚……
“不过,想要和欧阳曼或是欧阳故联系上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邓家曾经伤害过芳薇,所以,你想见着他们有一定的难度。”
没意外,这些话一出,眼前这个他昔年的同学加情敌果然被深深震撼住了,等他把水喝了一个底朝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芳薇……芳薇是欧阳曼的孙女儿?”
“对。”傅禹航点头。
“燕铃是谁?”
“据我调查的结果显示,燕铃和燕秋是孪生姐妹。也就是说,芳薇是你弟弟邓冶的表姐,而不是亲姐……换而言之,有人借你妈对燕秋的仇恨,设了一个局……”
他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利用我妈来伤害薇薇……”
虽然邓溯强自镇定,但眼里浮现出了深深的痛苦。
“抱歉,这些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我得换衣服了,门在那边,你想要知道原因,出门自己去查……对了,要是离开,请帮忙把门关上,谢谢……”
没有再多说其他,他把卧室门摔上,去找衣服换,发现秦芳薇的护照不翼而飞,可见她回来过。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邓溯已经带着保镖离开了。
看了看腕表,五点不到,他吁了一口气,下楼问小区门卫室的保安:“我太太是不是回来过?”
保安说:“是。”
他调看了画面,她是昨天上午九点回来的,独自上楼,半晌后又独自下去,上了一辆停在附近的黑色奥迪。
突然,他意识到昨天那条短信其实是调虎离山,他们料定他会放心不下,必找去盛市,而他们则连夜赶到了平市,为了迷惑他,甚至没动用专机,而是开车过来的。
他猜,这主意是欧阳故出的,秦芳薇的心思不会这么复杂。
呵呵,欧阳故,这个人有点意思。
看完视频后,知道秦芳薇很安全,傅禹航那颗悬着的心暂时算是着了地。他得先去天上人间,卫老在风云楼十八层天字一号包厢等他。
六点,他抵达天上人间,还未进楼,就觉得情况不对—来了很多生面孔,模样都不认识,把住了一个个通道口,瞧他们那身板,都是好手。
待他进了底层大门,门才关上,就有两道疾风逼了过来,两个泰国佬的拳头左右夹攻,一拳往他胸口袭来,一拳冲他脸部击来……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同时避开或是接住这样迅猛的偷袭。
可傅禹航不是一般人,但见他目光一厉,一脚踢向那个袭胸之人,一拳拦住打脸之人,眨眼工夫,将对方先发制人的优势化掉,并化被动为主动,在将他们击退,趁他们立足未稳时,先一个腾空横扫,将其中一个踹得老远,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而后他急转身,反手一记擒拿,扣住另一个人的脖子,硬拳如铁锤一般重重地打到对方脸孔上,那砰砰砰的击打声无比响亮,光是听在耳朵里就觉得肉疼,何况打在身上……
傅禹航打架时,其出手之快,在业内,但凡和他交过手的皆惊悚。
“哟,这是什么仗势?”
冲着楼梯口一处监控摄像头,他挑了挑眉,问了一句。
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的。
他掸了掸衣服,平静地望着另两个冲过来的陌生外国佬,双拳蓄势而发,就像大黑熊一样,力量感十足,转眼就将他们打倒在地。而后他理了理衣领,不理会那些嗷嗷叫的手下败将,看电梯下来了,就走了进去,却不想里面也站着两个大汉,拳头迎面直击而来……监控屏幕后面的人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就像和小朋友玩似的,他将人全都扔出了电梯。
从底楼到十八楼,傅禹航一共撂倒了十八个彪形大汉,十分钟后,在这些人的层层夹击之下,他成功来到了天字一号大包厢。
如果不是他受了伤,他穿过他们的围截不会超过五分钟。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逃,而是层层打了进去呢?
因为对方没有用枪。
从这一点可见,他们志不在要他的命,只是一种试探,逃只会把事情搞砸。潜伏这么多年,他只能在险中求胜,而不是临阵脱逃,这是作为一个军人的神圣天职。
“卫老,您安排了这么多人来给我松筋骨,这是有什么大任务交给我?”
一派轻闲的他调整着微乱的气息,来到赌桌前,懒懒地发问,目光则在对面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
一共五个人,卫老、杜越红、蔡恒,另外两个人面生得很,看样子不是中国人,瞧着有可能是泰国人,或是印度人,以他判断,泰国人的可能性居大……
他们身后站着几个男人,一个个虎背熊腰,双手抱胸,悍气逼人。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赌桌旁,那个陌生的圆脸、光头来客,嘴里咬着上好的雪茄,鼓起了掌来,说的普通话很生硬:“不得了,真是不得了,速度这么快,少见,的确是少见。”
傅禹航很不喜欢这家伙说话的语气,盛气凌人,跩得不得了。然而,正是态度跩,才说明此人在天上人间内部的地位很高,是必须小心应付的人。
他眼珠一转,又瞄了一眼杜越红,她的神情很是紧张,可见他们的来头不得了。
“讨笑了,这位先生一副福态,但很面生,不知该怎么尊称您?”
傅禹航面带微笑,说话恭敬而圆滑。混这一行,就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现在他是小有名气的,然而在这个圈子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待人客气,这是首要的。先礼后兵,比较不容易得罪人。
“我姓李,李托尼……”对方走了过来,来到他面前,绕着他看了一圈,却没有和他握手,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家养的狗,满意的表情让人作呕。
白发苍苍的卫老站了起来,介绍了起来:“小傅啊,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派来的,他听说你本事不小,特意从泰国过来,想认识一下你……”
话音戛然而止,无他,一个冰冷的枪筒对准了傅禹航的太阳穴。
李托尼笑得无比阴狠:“小傅是吧,你说,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枪子儿快?咱们要不要来试一试?”
看到这光景,杜越红那化得精致的脸孔一下惨白如纸,心跳如擂鼓一般,恐惧感令汗毛根根竖起,桌子底下抓着衣角的手捏得紧紧的,手心早已起了一层细汗。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说得出就做得到。曾经,她就亲眼见过他们杀人。鲜血从身子里汩汩流出来的光景,让她一度难以入眠。
蔡恒咬着雪茄,笑得特别愉悦:不能为他所用、想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就该有这样一个下场。
卫老那略带疑惑的目光扫过李托尼,脸上隐隐浮现不快:姓李的只是那人身边的狗,竟敢跑来动他欣赏的人,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托尼哥说笑,我的拳头再快,又怎么快得过您的枪子儿?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哪能随随便便试?”
枪筒下的傅禹航没有变色,依旧镇定自若,还笑了笑,有点风轻云淡的意味。
“可我挺想试试的,你说怎么办?”
这是故意为难他。
“问题是,人都死了,那我还怎么为天上人间办事?浪费人才,对于大佬们来说也是一种遗憾。托尼哥此次应该不是来制造遗憾的吧……”
傅禹航直视对方,语气当中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彪悍,那一句反问显得无所畏惧,气势逼人。
李托尼先是怔了一下,惊讶于他的胆魄。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敢在枪口下质问枪主的,而后呢,他不觉呵呵一笑,鄙夷地接话道:“想为天上人间办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是,天上人间是不差人手,但托尼哥没听说过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虽然想为天上人间办事的人很多,但能把事情办好、办得漂亮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一个团队,求贤若渴才能得到可持续发展,‘视人才如粪土’,消亡是早晚的事。”
傅禹航不紧不慢,徐徐道来,从容的谈吐中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令这个男人闪闪发光,叫人无法忽视。
“哟,你这是以将帅自居了?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自信过了头,那就是不自量力?”
李托尼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咬出最后四个字时,声音特别重,以表示对他自夸自赞的不以为然,以加重对他的藐视。
“傅禹航,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太把自己当回事,结果,他就是一团狗屎,等死到临头了,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是吗?”傅禹航若有若无地一笑,没有将他的轻视放在心上,语气仍不带半分紧张,“托尼哥,我从来不是爱自夸的人,实事求是才是我的座右铭。有没有那个本事,凭自己说没用,得用行动来表示。只要托尼哥给我机会,我就能证明……”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已经给你机会了吗?只要你卸下我手上的武器,就是你最大的证明。”
这个人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傅禹航不觉又哼笑了一下,还耸了耸肩:“可是,子弹不长眼,这万一伤了我,那是我活该,本事没到家,可万一走火伤的是托尼哥你,那就太可惜了。托尼哥正当盛年不是吗?”
嚣张的语气顿时令李托尼的目光一冷:“行啊,那就证明给我看……”
两个人咬着这个问题,就此对峙上了。
“等一下,托尼哥,真枪实弹的证明太过于危险了,我可以在这里向您作保,小傅在我们天上人间的确是百里挑一的将帅之才……”
杜越红噌地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替傅禹航说话。
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但是,她得让傅禹航知道自己的诚意,往后她必须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当中。
如果他败,她的下场只是提早了;如果他赢,那未来六十年,她或许还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这是一场豪赌。
“哟,红姐这么紧张他呀?”李托尼回过头,笑得不阴不阳,假得不得了,“一早就听说红姐和这位小傅哥关系非比寻常呀,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这就心疼上了?啧啧啧,傅禹航,你还真是艳福不浅……”
“托尼哥,你错了,这和艳福无关,也和感情无关。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上人间能有今日这样一个局面,傅禹航出过不少力。而善于利用每一个人的长处,集团才会不断地壮大,反之就是自取灭亡。今日托尼哥要是在这里大开杀戒,杀我天上人间的功臣,那么到时就没了这样的人才再来替我们天上人间效力,后期洗白就会越来越艰难……这些,您必须考虑进去。”
几句维护的话说明了一件事:杜越红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对的,她就是要力挺傅禹航,不管他承不承认自己是卧底—喜欢一个人,就得彻彻底底,哪怕没任何回报,她也无怨无悔。
傅禹航目光一闪,聪明如他,自然意识到了,这个女人,这是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了。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既聪明又危险的做法。
“托尼,把枪放下。你要试探小傅的身手,我同意。可现在,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卫老也看不下去了,加入了阵营。
“没什么,只是想帮你们验一验这位小傅哥对天上人间的忠诚度……”李托尼的笑意忽一收,继而又用枪筒重重顶了顶傅禹航的太阳穴,“如果你做得到,那就代表你对天上人间是忠心不二的……”
闻言,傅禹航明白了,这个家伙这是在玩威慑,用枪吓唬他呢!
嘿,当他是吓大的吗?
嘴角一勾,他立刻接上话道:“托尼哥想让我做什么?”
“回答我几个问题。”
“没问题,请吧。”
李托尼盯着枪筒下神情纹丝不变的傅禹航,心下生了一些好奇,这小子怎么在生死面前如此淡然?
换作是他,有人用真枪这么对着自己,他肯定会心生惧意。
可这小子没有,平静得就好像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玩具枪。
这份胆识,李托尼是欣赏的,但是,正因为这个人太镇定了,眼神太深,太让人看不透,所以,他越发觉得这个人不好驾驭。
正如那人所说,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管得住还好,管不住,那就是自找麻烦。
“那天你去西山县干什么了?”掂量了一番后,李托尼淡淡发问。
哦,傅禹航明白了,原来冒牌燕铃被抓之后,她背后那位坐不住,直接和天上人间的人联系上了,想通过天上人间来对他施压,甚至可能还有这样的B计划:在必要的时候,弄死他也无妨。
“我去了西山寺。我太太的身世一直是个谜,根据我老丈人的遗言,我们推测西山寺的一居大师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所以我们就去了。”
能老实回答的,尽量老实回答,他得让这个家伙看到他的诚意。
“然后呢,你太太的身世查清楚了没有?”李托尼眯着眼,继续问。
“据一居大师所说,我太太是他结拜弟弟欧阳彦的女儿。他还告诉我们,我太太的生母尚健在,就在西山镇上。
“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去了西山镇。可惜的是,那个所谓的生母燕铃是一个冒牌货,她向我和我太太索要欧阳彦的遗物,可我们并不知道欧阳彦的遗物是什么东西,于是她和我们就打了起来。
“之后,有三个男人手持重武器进来,我和我太太各自被射了一枚麻醉弹,之后就昏迷不醒。醒来后我在一家酒店,原来是欧阳家的人救下了我和我太太。
“欧阳曼来和我见了一面,逼我离婚,理由是,我傅禹航不配成为盛市欧阳家的女婿。我没答应,说了,要离婚,除非我太太亲自过来和我谈……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以我的猜测是,我太太的生父应是得罪了人,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而欧阳家则在查他们的少东家欧阳彦失踪的事,具体是怎么一个前因后果,我不得而知。”
说一半瞒一半,还把欧阳家拉了进来,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再加上假燕铃又在欧阳家手上,他们想要弄清楚底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一居手上没有欧阳彦留下的紧要物件?”李托尼挑着重点又问了一句,这才是他想要弄清楚的最重要的事。
“没有。”
“那他带你们回西山寺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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