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赵牧的靠山（2/2）
嗯，用向别人借来的钱，给借钱的那个人放债，大概就是我看到的这么一种奇怪的事件吧。
而那个居然还成功了，好吧，我只能说，这的确是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啊，说起来这里的茶与酒是的确在外面算是名产来着。
好好逛学园祭的意义全无啊，还不如地下黑市的每月大集来得有趣呢，至少对于懂得太多的人来说，嗯，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这么样一个镜头：杀手用枪指着一个人的脑子问，“一加一等于几”，人回答，“二。”枪响，杀手，“你知道得太多了。”
所以说，便当领好，该退场的时候就要退场，否则到人生退场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还活着吗？奴隶？”
我真痛恨自己买来的手机的天真，不愧是推销商说：“就算是重型卡车碾过去也不会坏的质量。”一般来说，广告不都是骗人的吗？现代的东西质量才没这么好，不然我现在就不用听到魔王的电话了。
“活着的话，去一次协会的图书馆，帮我借我本书。”
真会指挥别人啊，到底让别人跑来跑去有什么乐趣可言……这个乐趣，我不久不是就已经嘲笑过别人了吗？报应来得果然好快。
我的学园祭啊，别了，虽然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魔王啊，要借书，干嘛你不自己穿着黑白色的魔女装骑着扫帚去啊。
……分……割……线……
协会的图书馆离八重樱这里只有三站公车的路程。
和协会所在的旧大楼一样，图书馆同样隐藏在一大堆的旧建筑之中，更旧的时代，据说还是木制的楼，后来因为防火的问题，倒改成以前的钢筋水泥的筒子楼式的四层小高楼，躲在一堆同时代建成的公共建筑之中，当年选择在剧场和电影院的强大存在感地方附近，建一个图书馆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和一般的公共图书馆一样，协会的图书馆对外开放的部分，倒也真没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东西，真不给一般人看的并不在这里，放在一层的大多都是些奇谭怪记，表面是依靠着出售和出租旧书杂志以维持整个图书馆仅有的几个员工的工资生计。
在更里面的一层，利用建筑学的死角和精神暗示的阵法，小小筒子楼里隐藏着没有楼梯的楼层，那里才是协会图书馆的真正据点，一般人想要进去得废很大的事。
自然，这里的精神暗示对我来说是完全无效果的，重要的是，在初中时代，我在雪姬那里听到，这里需要招收新打工图书馆理员的情报，看在报酬的份上，做了小半年的临时工，找到地方对我来说也不困难。
图书馆看门的是个眉头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的白发门卫，他和某只名字经常被遗忘的门番一样，人生中大多数时间都花在攻略周公女儿这项伟大而没有前途的事业上了。
也许有人会怀疑协会请这种人来当门卫的意义，只不过说到这个图书馆，里面也没有什么镇馆之宝好偷的，一般的小偷进不来，不一般的小偷，想要进来也防不住，这一点我相当理解。
要说完全没有防卫，也不尽然，如同雪姬丢在我房间里书一样，和魔道相关的很多书光是封面本身的图案就带着多种会让人精神失常的暗示，有本事就绕过图书管理员去试试，从无数的精神毒素里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所有的图书管理员都带着足够的精神抗性，差一点的人，只能翻阅自己系统里的藏书，自己的系统以外的，既看不懂，看懂了也学不会，还有被书里知识污染的危险，安保簿弱也是自然的。
作为一般人认为最有价值的“孤本”，反而对魔道书来说倒真不重要，只要内容一致，复印件和孤本的价值是一样的，至于重要的那些是足以成为“宝具”的“原始本”，你得要想想看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对付它们的主人。
甩开这些念头，连招呼都不打，我就从门卫室前走进去，不出意外地，他继续在攻略周公的女儿，我当图书馆理员那阵子，就没有他醒过来的印像来着。
用这种连混吃等死的都不算应该算直接等死的人来当门卫，协会不会是已经让蛀虫们蛀空了吧，明明在对待小结社时这么不客气来着，我恨恨地唾弃了一下协会的官僚主义作风。
……分……割……线……
“有人在吗？”穿过一楼，进入到图书馆里，我大声地喊，“我要查一下以前城市监察者议会的一些记录。”
哗哗地，从各个书架上抽不同的书飞在空中的声音，在没有楼梯的木质装修的图书馆里回响。
这里，仿佛是只有书的城堡。
由厚重的书籍组成的螺旋阶梯从天花板一直伸向地面，从四周的书架上被看不见的某种力量抽出来的书渐渐减少，“那个，请安静。”抱着厚重的图书，从书组阶成的阶梯上走下来图书馆理员，“这里，是协会的图书馆，不能大声地叫喊……啊呜。”稍微小声地，用书挡着脸，只露出眼睛的少女，盯着我死命地看，“知道吗……”然后又把脸埋进书里了。
我说这么害羞的话，就不必要弄出这么夸张的出场方式啊，图书小姐，你又不是哪里的姆Q。
“……姆Q?”
好啦，好吧，我知道了，不要再歪着一个满满雾水的头盯着我看啦。
真是的，就算不说话也是很有压力的一个小姐呢，虽然个子小了点。
好歹我以前也是做图书馆理员的，规矩还是懂的，姆Q小姐，所以不要把书建成城堡的样子，我真有这么可怕吗？想问你的事情呢。
“以前的记录？”藏在封面后的小脑袋歪着想了一下，“这种历史类的书，在第七区，可是，前辈，啊呜……”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啊呜，前辈欺负人？”
你又不是我的学妹，为什么也叫我前辈啊。
“但是，这里的书以前是前辈整理的吧，只是花了三天就成完各区的分类，啊呜。”
“……呜，”图书小姐双手把书抱在胸前，嗯，我不得不说……
贫弱的胸部更接近真心，高兴吧，少女。
“啊呜，完全听不出来前辈是在夸我，我应该说这是性骚扰吗？你这是在欺负我吗？”
呃，说起来我是在这里打过一周的临时工来着，有这么了不起的吗？不过是按灰色公主的巨大书库的习惯，把各种累积了几十年的书籍都整理好，天知道这里的前任是怎么干的。
“但是前辈，你懂得好多啊，这么的书如果不认真看过的话是不知这些孩子的是属于那里的，我想前辈的上一任，就是对这里各种古籍数量放弃了吧，啊呜……”
改改你怕生的毛病吧，墨蕙妹妹，再埋进书的话，我就完全看不见你了，我真有这么可怕吗？
“啊呜……”
算了，我要找的书在第七区吧，总之感谢你的台阶，借书证在这里了，别不要向后退啊。
“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啊呜……”
感觉自己就像个坏人似的。
好吧，我就是坏人，行了吧。
……分……割……线……
如同被人驱赶的羊群一样，只是用牧羊犬的声音就能让小羊的好奇心速度变成零，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蒂珐涅在策划些什么事情。
她总让我去做哪个去这个，倒底有什么深意？我实在不是灵异侦探的材料，要是有向北一方那种只需要一两点关键碎片就能直接看到真相的能力，就不会对自己身在的立场有迷茫了。
事实上而言，在我原来的住宅里，魔王有着绝对的权力。
“所以说，人呢？”
院外门牌号上方外歪挂着“总而言之事务所”木牌的二层小洋楼里，今天不但连一个人，甚至连一个非人都没有，这在蒂珐涅占领这个地方之后，是第一次。
连雪姬的地下室也安静得像是要出鬼的样子，话说真的要出鬼啊，下面已经被机工魔术师改造成异界，说不定连接冥途的空间门都会存着，一不小心就会从这里暴发生化危机。
至于撒露的房间，不出意外，会是一个大型军伙库，真要发生生化危机，说不定里面的武器会派上用场。
我的房间，里面堆满的是各种让人发狂的图书，私人的书库不见得就比协会的要安全，从更多意义上来说，还要危险，我还真不希望在这里能找出诅咒别人一生没有女人缘还会变成光头的书啊。
至于柳依依的房间，相信世界上找不出比她个更危险的老虎了，“擅入者死”是什么回事？
缇法娜的房间是唯一绿洲，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绿州，天知道她是怎么把森林搬进来房间里来的，好吧，除了偶尔迷路到这里的剑齿虎之外，相信这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人类造成危协。
刹娜姐的房间，则是堆满各种奇怪的医疗和军用器械有如一间战地医院，不，与其说是战地医院，倒不如说是末日库房吧，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类该待的地方。
当这些所有房间里的主人都不在时，这里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堆满游戏机的魔王的卧室，这真是非常讽刺啊，就算我现在是这里的住客之一，也没有把握能一个人安全地待在这里。
这里和“斯黛尔”的旧别墅式，一眼就能认出是魔法师的城堡的洋楼不同，从另一个意义上泛出危险的味道，很危险的味道。
除了自己的心跳，完听不到任何声响，如果不是神经大条到可以在上面跑重型卡车，转身就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我第一次懂得以前来调查和催水电费的人的压力，都是吃公家饭的，何必为了不相关的事把自己小命搭到这个见鬼的地方呢。
仔细想一想，原来我住的地方真危险，我很佩服自己能神经大条地住在这个地方，没有变成时代的眼泪是有多么难得，难怪我买彩票从来抽不中大奖，我的幸福一定是被消耗在这些地方了。
……分……割……线……
挂在大客厅的电话铃响起，谁设的见鬼铃声，这是什么鬼片的背景音乐吧。
快步拿起电话，再这么响的话，让别人听到又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的传闻了，你们还真是喜欢在无聊的事情上多余地浪费不知道从哪里来产生出来精力啊。
“长话短说，你在家吧，现在马上，不要离开，那个位置。”刹娜姐四字一顿的说。
什么？
“所以我说，快点趴下!”最后一句，是急促地呼叫。
瞬间，在我的脑子里还没理解清楚这一句话的意义，袭击就已经到来了。
“呯!”
如同天堂大钟一样的声音在我半规管里回响，该死，这又不是有谁回老家结婚了，用得着这么盛大的仪式吗？
一会儿，声音终于停下来，甩甩头，从温热地板上爬起来，眼前的两个人让我一呆。
“我应该说是找到了呢，还是该说再次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呢，请你告诉我哟。”全身躲在灰色袍子下面的向时咏说，“掌握紫电与黑暗的魔王，穿越无数世界，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能让我稍微和你谈一谈么？”
在你们互想打招呼之前向时咏，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呢？
“打倒你的是我哟，奴隶。”丢开手上的平底锅到沙发上，“你有什么意见吗？”
完全没有，才怪。
“我可不认识这种把自己藏在袍子下面的可疑人物，更不会答应这种人的无礼的要求，你不觉得你应该学习绅士的品德吗？”
“当然了，我不觉得，由我从无数的时间中观察到的，你不是那种懂礼节的人哟，魔王大人。”
“我说，观察者大人，你不觉得介入这个世界有点太过于着急了吗？”
“嗯，看来你清楚我的身份呢。”向时间咏一挥手，然后就和蒂珐涅一起在我眼前消失，连魔法的灵光都没留下，如果不是作为凶器的平底锅还在沙发上，我的头骨还在作痛，就像是从来没有这两个人在我眼前作像对暗号一样的对话。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身边真是都是任性的家伙。
“真是的，发生了什么事啊，突然就叫我们赶回来，真会指使别人，喂，你没有事吧。”粗暴地踢开门的柳依依一身校服，学校里的大小姐一样的形像呢，“没死就好，哼。”
“个人意见，实在是太让个人失望，不幸。”你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吗？别点头啊，撒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出去了，然后回在这个时间回来？
随后，披着蓝色重甲的缇法娜也从远到跑回来，“……那个，你没有事吧？”略有些弱气又谨慎的骑士说，真关心我的只有这一个么？
“回来的只有我们三个吗？”
“雪姬小姐在为黑市准备商品走不开，刹娜小姐在北方有个任务，也暂时没办法回来，哼，你会关心他们吗？明明就和臭虫一个等级的。”
别说得我和你一样，柳依依，良心什么的我还是有的，至少和雪姬这种良心挖出来卖掉黑心贩子比起来，我高尚得可以比得被钉到十字架上的那个家伙。
“外道的东西本姑娘不太懂，不过被钉到十字架上的都死了吧。”
……呃，这么说也没有错，异端审问会的刑具至今似乎也是这么古老神圣的东西，那些叫着“烧死那对异性恋”的狂热份子对于这方面还真是有奇怪的执着。
“我可是逃了剑术部的训练回来的，什么嘛，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嘛，真是急着让我们回来是做什么啊。”理了理有点乱的黑发，“真是浪费本姑娘的真气。”
“叫你们回来当然有事情啦。”一个努力装出大人样的童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
努力而徒劳拍动翅膀的小小恶魔从天而降，应该说是对着我的头顶自由落体，相当不妙。
谁说幼女是神对世界的恩赐的，现在站出来，我会用事实告诉被恩赐砸在头上是什么感觉，那些该死的萝莉控人渣们，让你们好好享受重力加速度的快感吧。
迅速站起来，然后用娇小的脚板恨恨地踢了躺在地上的我一脚，“奴隶，没有接住主人，修练不足啊。”
谁是奴隶，你是谁啊，
“我？当然就是你的主人，蒂珐涅了。”努力挺起一马平川的胸部，小女孩高傲地说，“知道的话，还不快点站起来帮我把我的鞋子拿过来。”
明为魔王的中二晚期病毒终于开始向幼儿园扩散了吗？谁、从那里找来这的个小恶魔啊，真是，“……太可爱!!”呼的一声，名为柳依依的学姐一把抱上去，最近嫌学姐的名字运气太差，已经禁止我叫她学姐了。
“放开手，你这个拖油瓶，快放开手啊，奴隶快帮我把她弄开。。”
我也不是不可能理解，总之我认为女孩子对可爱的东西是没有抵抗力的，只是没想到柳依依对这个的抵抗力低到这个程度。
“唔哼。”也许是受不了我、缇珐娜和撒露的目光，柳依依放开熊抱的动作，站起来理了理仪态，我觉已经晚了，除了学校的正经学姐形像，对我的娇傲大小姐形像，现在又是这种完全出意料外形像，没想你说不定会是个出色的搞笑角色？
一道“马上给我忘掉”的目光从身边刺过来。
“……那个，蒂珐涅，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一脸惊异地说。
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有点缩水的粟色长发，“没什么，魔力被隐藏在有限时间里了而已，需要一点线索恢复，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时间观测者找上门，明明已经提前布置好了计划的说。”小女孩说，“奴隶，我的鞋子，还有，我让你拿来的书拿到了没有？”
呃，你真的是魔王大人吗？顺便，在室内不要穿着鞋，要体谅每周打扫整个楼房卫生的我的心情啦。
“哼，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吧。”
好吧，我只看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装大人的任性小女孩子，
“非常规可观测能量特征，符合，正在更新认证，指挥官，个人认为你现在的表面特征，一般人类是无法与之前的个人认知情报对比产生，这是同一个人的印象的。”撒露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个仪器，“由此可证明，人类的下限，是永远无法计算的。”
为什么会牵涉到全人类的规模？这样下去，全人类的San值变成零也要我负责吗？
“个人意见……请不要混崤现实与神话的界限，特别是这世界上，过着正常人生吧，少年。”
后面的建议完全由不得你来说，毁灭我和平人生的凶手之一，前面的部分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事，后面的部分明显不是你的语气吧，该不会是你的舰载支援电脑最近又接受到什么有毒的电波，给你增加不必要设定了吧，撒露，别把头拧到一边不回答啊。
“你们还要在这里演着无聊的闹剧多久啊。”举起手，一亮爪子，小小的蒂珐涅掌中跳跃着紫色的闪电，“奴隶，我要的书快点拿过来。”
“好可爱……”柳依依从小小魔王的身后一把熊抱住，一脸幸福的样子，而蒂珐涅被迫放弃眩耀手上闪电，开始努力扎脱柳依依的怀抱，“快点放开我，你这个拖油瓶子，奴隶快给我过来救我啊。”
呃，联想起之前的苦痛，我觉得这样看一会也不错，撒露说得没错，自己的幸福果断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对了，我的手机呢，要是把这一幕拍下来，以后就可以玩胁迫游戏了，后果是什么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