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0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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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美艳,却也清秀不俗。
两个女人,一个是女王范儿,一个是小家碧玉,各有风情。
人们忍不住回首观望,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哪来的神圣。
樊希拿下墨镜,打了个招呼“你是顾娅?”
“fancy,真的是你!”顾娅一脸不可思议“你的电影我都有看,很喜欢。”
尤里安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觉得樊希那样的东方女神,怎么会跑来德国和他个破球星合拍广告。直到昨天,她接到樊希亲自打来的电话,才知道那小子没说谎。
比起她的热情,樊希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冷漠、生疏。
她不想绕圈子,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个人。”
“谁啊?”
“尼尔斯。”
听到这个名字,顾娅吃了一惊“你认识他?”
樊希微微一笑,简单明了“我去阿富汗的时候,遇到了他。”
顾娅大为感叹“这世界真小。”
樊希纠正“世界不小,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顾娅打了个哈哈“来找我拍电影?”
樊希知道她是说笑,没放在心上,道“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过你。”
顾娅不掩饰眼底的惊讶,指了指自己,问“我的照片?”
“不是照片,是画像。他给你画的素描。”
顾娅听了半天,还是摸不到重点“没事他干嘛画我?”
樊希笑了“是啊,他为什么画你?”
她耸肩“不知道。”
樊希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他之前,是什么关系?”
顾娅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双手,道“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过。”
樊希扬眉“不曾是恋人?”
顾娅道“我和我老公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之间也没分过手。”
樊希了然。
顾娅试探性地问“你喜欢他?”
在陌生人面前,樊希不擅长表达感情,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顾娅道“喜欢就不要放手。他是个好男人呀。”
樊希突然被她勾起了兴趣“怎么个好法?”
顾娅道“温柔、体贴、平易敬人。还喜欢小狗。关键是聪明,炒个菜都能说出一大堆的科学依据。”
“看起来你很了解他。”
顾娅怕她误会,立即澄清“也不是啦。我们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樊希“可是他追过你。”
顾娅“没有。我们的关系比黄金还纯。”
樊希“他喜欢过你。”
顾娅撑着下巴,回忆过往“大概吧。不过,那也是好久前的事了。”
樊希看着她,观察她的神情,然后故意道“我把他画你的那张素描给烧了。”
顾娅一怔“为什么烧?”
樊希扬眉“因为我想让他画我。”
顾娅哦了声“太可惜啦,我倒想看看他把我画成什么样子。”
樊希道“和本人很像,没有美化,也没丑化。”
顾娅噗嗤一声笑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实际的人。哎,他们德国人,你也知道,就是一根筋,古板得没药救。”
樊希点头,深有同感。
顾娅好奇“你特地飞一万公里,就为了问我尼尔斯的事?”
樊希点头。
顾娅伸出拇指给她点赞“你伟大。”
樊希没再说什么,问清楚想问的,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于是她站了起来“谢谢你来。”
顾娅跟着站了起来,抬头仰视这个成熟美丽的高个子女子,问“你还会去阿富汗么?”
“不知道。”
顾娅道“如果去的话,替我向尼尔斯问好。”
樊希笑了,眼中亮晶晶的都是阳光返照出来的暖光。
***
工作室里,樊希道“我想拍电影。”
章绝道“我正在帮你物色。上次李导那个可惜了,现在都没合适的。”
“不是我演,是我要当导演。”
章绝抬头,一脸惊讶“什么导演?”
“我想拍一部电子,名字叫做硝烟下的荒凉。”
章绝问“什么内容?”
“阿富汗战争。”
章绝头立马就晕了“你开玩笑呢。”
樊希摇头“我认真的。”
“fancy,你入戏太深了。”
“没有。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
“了解什么?”
“战争的残酷,和平的美好。”
章绝笑了出来,忍不住调侃她“去了一次第三世界,思想觉悟一下子飞升了境界。”
樊希也跟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章绝上下打量她“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她嗯了声。
“没销路的。现在的社会这么浮躁,没有床戏、没有激情、没有俊男美女,谁来买单?”
樊希道“那就当纪录片拍,孤芳自赏。”
章绝道“别发疯。”
樊希似笑非笑地看他“我钱多没地使,拍个片子自娱自乐,你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章绝叹气“自导自演恐怕不行,你不专业。”
“那就替我找个导演,我当制片人。”
“没有人愿意去阿富汗取景。”
“不用去阿富汗,随便找个中东国家,反正那都差不离。成本还便宜。”
章绝看她“你确定要这么做?”
樊希笑道“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确定。”
章绝“”***
章绝很有能力,居然替樊希拉到了赞助商,不是煤老板那样的暴发户,却来头不小。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思想境界高的人,很多,远比想象的多。
三个月紧锣密鼓地拍摄,影片问世。
一共90分钟,却分分钟都扣人心弦,用朴素简单的方式展现出战争的残忍。
很有深意的艺术片,可惜却不卖座。
正如章绝说的,这个社会,太浮躁,改变了人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一天上班下来人们已经很累了,只想看帅锅美女、yy帅锅美女,没精力再花脑细胞去研究这些深层次的东西。
票房很差,和周欣的新片不能相提并论。她的这一举动,在演艺界中,被当做笑柄耻笑。
但樊希不在乎。本来就是自娱自乐的东西,没指望赚钱。把想做的事做了,目的就已达成。
谁也不看好,没想到,就这部不起眼的影片,却被戛纳电影节提了名。
不但提名,还获得了金棕榈奖,这是戛纳电影节的最高荣誉。
震惊了整个演艺圈。
樊希再度披着黄金战甲,走上国外的红地毯,却不是明星,而是作为一个制片人的身份。
章绝叹息“fancy,你的好运似乎用不完。”
其实,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在物质方面的需求达到了饱和,就去追求精神层次的更高境界。那些评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多了那些虚浮华丽的大片儿,觉得腻。所以樊希的作品,入了他们的眼。人,就是这样,缺啥想啥。
不过去了一次阿富汗,逆袭不说,还走上了国际。眼红病患者肯定不会少。但这不影响她的成功,这一年,她成为最有影响力的艺人。
在许多人眼里,樊希是一只不死鸟,浴火重生。
***
回到国内后,召开记者发布会。
之后,是宣扬反战、歌颂和平的慈善基金,不少艺人到了场,但女主角只有一个,樊希。
她穿着最华丽的礼服,从帷幕后走了出来,巧笑倩兮,风情万种。
镁光不停,都是围绕她在转,她是唯一的聚点,锋芒毕露。
下面有人议论。
“哼,有什么了不起,靠勾引男人博出众。”说话的是周欣。
同行堵了回去“也不是光靠男人吧。至少她敢去阿富汗,你敢么?”
周欣一时语塞。
樊希在台上讲述阿富汗经历,她说得扣人心弦,下面听得聚精会神。等她话音落下,掌声雷动。
周欣冷笑“装什么高尚,要不是被人拍了艳照,会去那种地方?”
没人理她,她的声音被鼓掌淹没。
樊希等掌声落下,道“有一件事,我要公布。”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人们都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樊希道“下个月,我动身去阿富汗,会继续我在那里的慈善活动。”
一句话,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周欣脸上。
人们窃窃私语。
明明已经成功洗白了,获得荣誉,站在最高点,没有必要再去那种地方受罪。可她为什么还要去?
没人明白,只有她自己,还有章绝。
那个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却有人,一个横在她心里的人。
章绝仰头看着台上的女人,心里喜忧参半,暗自叹息,她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放弃她的宫殿,去追爱,这需要勇气,尤其是在她达到顶峰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小。
女神终于心有所属,章绝有些羡慕、有些落寞,但也只有羡慕落寞的份。就像天下间的那些个粉丝,敬仰、膜拜,却走不到她心中。
宣布完这这句话,樊希解脱了,心上的锁被劈开。
这,大概就是自由,所谓的,天高任我飞。
她从舞台上下来,人们在为她鼓掌,她的那份魄力,就算是男人,也做不到。
樊希捏着酒杯,走到章绝面前,微笑“我有了答案。”
章绝抬头看她。
樊希继续“我要去找他。”
章绝就三个字“祝福你。”
“谢谢。”
章绝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的事业呢?准备退出影坛?”
樊希道“现在,是。将来,不知道。”
章绝举起酒杯,敬道“fancy,你是个人物。”
樊希将玻璃杯碰上去“谢谢。”
***
一个月后,樊希再度踏上去往阿富汗的旅途。
当然,在走之前,她写了一封email给尼尔斯。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问过他,他也没给过她。
电邮地址是顾娅给她的。
尼尔斯的回复里,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三个字,包含了一切。
和上次一样,飞机到巴基斯坦,然后再坐车过去。
来接他们的,是马克。
尼尔斯不能亲临,但他的心意在。马克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信任的左右臂。
看见樊希,他一脸不可思议。
“头儿说你会来,我们都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又来了!”
樊希看着他,淡淡地笑“怎么,不欢迎?”
马克给了她一个惊天动地的熊抱“欢迎,当然欢迎!”
18个月前,她在这里遇到了他。
18个月后,她又回来了。
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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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希坐在车里,脑袋靠在车窗上,望出去,仍是那一片黄土高坡。
那个破旧的加油站还在,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停下加油。
尼尔斯不在,马克加倍小心,车上带了备用汽油,一路上按照卫星导航的路线开。
上一次来,半路遇到沙尘暴。
这一次来,一路上碧空万里。
樊希耳朵里听着音乐,心思却在飞。她想着尼尔斯,在脑袋里勾勒出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吻、他的拥抱。
心中作怪,连很正常的歌声都变得暧昧。
她想做。爱,思念他的身体已经很久了,久到连回忆都能让她产生反应。
真是奇怪,离开了大半年,这么长时间都等下来,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却急不可耐。
十几小时的奔波,终于瞧见了基地。
马克松开方向盘,搓了搓手,问“fancy,有没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
樊希点头。
车子掉了个头,在操场上停下,有人在操练。
她摇摆着身姿,款款动人地从车上走下来。耀眼的阳光刺在眼里,她伸出手,随意地挡了下。
这里没有摩天大楼、没有车水马龙,有天空、有骄阳、有沙尘暴还有这些可爱的士兵。
樊希微微地笑,浅浅的妆,脱掉面具,是这样随心所欲。
她的回归,好比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一圈圈地荡出涟漪。
远远的,有人走近,她定睛一看,是弗朗克。和马克一样,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欢迎你归来。”
樊希伸手回抱了他一下,抬起头,瞧见了另一个人。
远处站着艾伦。
看见她,却不上前,直直地挺立在屋檐下。一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眼底浮现出他贯有的阴郁。
樊希淡淡地笑了笑。
以前的恩怨,一笔带过。
她来,是为了走出一个崭新的明天。谁对谁错,不必再提。
拥抱过后,弗朗克松了手,摇着头,大声叹气“我输了。”
樊希跳着眉峰,问“输什么?”
马克抢着解释“他和头儿打赌,说你不会回来,头说会回来。谁输了谁掏钱。结果,这家伙就得破财。”
樊希勾勾嘴巴“他知道我会回来?”
马克不答反问“这世上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樊希难得吃了一鳖,没反驳“还真没有。”
弗朗克道“血一样的教训,所以说,我再也不会和他打赌了。”
三人站着说笑几句,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和樊希打一声招呼。大家对她的热情,不用说,都能看出来。
樊希问“我还是住以前那屋?”
马克点头,话不多说,一手一个,拎起她的箱子往宿舍走。樊希两手清风地跟在后头,跟女王似的,看着她的随从给自己开道。
开了门,马克碰的一声,将箱子放地上,喘了口气,喊道“fancy,你都带了些什么?咋那么重?”
樊希似笑非笑地看他“女人的的东西。你要看?”
马克被她瞧得脸红耳赤,急忙摆手“不看!”
弗朗克问“你在中国的事业呢?”
樊希淡淡地回答“回去再说。”
弗朗克追问“什么时候回去?”
樊希看着他笑“还没想过。”
马克叫了起来“你丫的问这么清楚干嘛?fancy的心上人又不是你。”
看得出来,他对樊希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家心照不宣,不捅破这层纸罢了。无奈马克这哥们心眼缺得厉害,情商又低,粗着个大嗓门,毫无顾忌地替他把话给喊了出来。弗朗克被他叫得一阵尴尬,瞬间有点下不了台,只能无奈地瞪他。
樊希倒是不以为然,这世上追求自己的人多的去了,是叫弗朗克,还是叫张三李四,都无所谓,反正只是她众多粉中的一个。
干咳一声后,弗朗克调整心态,错开话题“我们看了你的颁奖典礼。”
樊希问“怎样?”
弗朗克“就一个字形容。”
她扬眉,示意他说下去。
“牛。”
他的赞扬很受用,樊希笑了。
弗朗克接着道“在这里,你高傲,但真。在台上,你美艳,却假。”
这话是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马克急忙点头附和“是啊。所以,我们还是喜欢站在这里的你,看得到、摸得着,不像在电视机里,高高在上,只有崇拜的份儿。”
樊希脸上的笑容更大。
假,是因为被束缚。
真,是因为有自由。
自愿被束缚,是为了得到更多。现在,她拿着努力争取来的一切,去交换自由。人生就是这么一个怪圈子。
屋子里没人,南雁跟着队伍出巡,但她知道今天樊希要来,所以走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
马克热情地问“要不要帮你收拾?”
话刚出口,就被弗朗克在脑门上刮了一巴掌“你这个二货,没药救你。”
马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打我干嘛?我说错啥了?我这是好心。”
弗朗克一把架住马克,向樊希眨眨眼“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晚上餐厅见。”
门,碰的一声关上。
樊希将东西整理好,去楼下浴室洗澡,却意外发现,澡堂子被改良了。从大堂中分了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出来,安装了浴缸和桑拿房,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看起来,德国人就是需要美国人来滋润
洗了澡,敷了面膜,做了头发护理,然后抹上了润肤乳。
等她一套做完,天都黑了。
黑了,正好。好办事。
回到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套红色的连衣裙,踩上她恶女的高跟鞋,向楼上走去。
门没有锁,里面也没人。
他知道她回来,所以替她留了门。
屋子里一尘不染,和她走得时候一样,桌子上摆放着她的画像,有她的签名。
走到窗前,她点起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月凉如水。
楼上传来了说话,是尼尔斯。
她拿烟的手一抖,一颗心无法抵制地狂跳起来。
***
尼尔斯和同事道别,走回屋子,他的脚步比平时更慢更沉。
因为今天和往日不一样。
屋子里有她。
还没走进去,身体就开始发颤,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冒了尖。藏也藏不住。
深吸一口气,他拧开门。
高挑纤细的背影,梦幻一般,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樊希站在房间的那一头,靠着窗,咬着手指。
月光洒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色,像误闯异世的精灵。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为他而来。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两人对视,目光纠缠在一起。她漆黑的眼,像墨汁,比夜色还深,直接又露骨。
比梦中的更美好。
她嘴角向上一扬,对着他微微地笑开,好似一朵玫瑰,在他的房间里绽开。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胸口的火苗被点燃。
无声的勾引,无声的引导,他们两个相互吸引,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无人能涉及。
他迈开脚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身体在战栗、心脏在跳跃,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空气中,仿佛有块磁场,将彼此深深地吸引,一股沉默的的兴奋在两人身上炸开,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他突然站住了脚,仿佛悬崖勒马。
进一步,万丈深渊。
退一步,无路可退。
所以,他不进也不退。
他深吸一口气,她亦是,两人都在隐忍。忍,是为了更好的发泄。
“你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回来了。”她也同样低沉感性。
她离开窗户,主动减去这最后一步的距离。
她的人、她的香、她的呼吸,是一道魔咒。
尼尔斯摸上她的脸,手有点发颤,她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一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我在等你。”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
再没废话,他捧住她的脸,将她压在墙壁上,咬上她的嘴唇,来势猛烈。从没对谁这么凶残过,除了她。
她引出了他身体中所有的激情,让他成为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人,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撬开她的唇齿,缠住她的舌头,吮吸、啃咬,风卷残云一般。
疯狂,爱情本该如此。
平淡的爱,不属于他们。
只有感官上的刺激,才能融入身体里,刻骨灼心。
亲吻、抚摸,像暴风雨,像沙尘暴,像龙卷风,狠狠地打进彼此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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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完事后,樊希躺在他的怀里,尼尔斯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抚摸她的鬓角。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然后按在他的心口,闭起眼睛,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
一直以为她自己就是安全感,第一次发现,原来别人给的,也同样可以让人安心。
她趴在他的身上,双腿沉陷在他的腿间,身体紧贴着他。
他的五官立体感极强,眼窝深深地陷下去,鼻梁高耸,绿色的眼珠子纯粹透明。
樊希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不由勾了下嘴角。
尼尔斯问“笑什么?”
“不同的人种也能谈恋爱,这说得是我们?”
他莞尔,不置可否。
手在他眉心滑动,掠过他的鼻子,她俯下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将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一点一点地移动,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而是轻柔地挑逗。
尼尔斯双手拂过她的头顶,拢了拢她的头发,慢慢摸下去,从背脊一直到腰椎,他的手抓了下她圆润的臀。
“够了吗?”
她摇头“不够。”
他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地笑“欲求不满。”
樊希移开脸,理直气壮地道“八个月没有做,一下子爆发,威力必然惊人。”
他失笑“还真为难你了。”
她一脸正经“是为难我了,为你守身如玉。”
他无语。
樊希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因为你是一只鹰。笼子里困不住你。”
他还真是了解她。
“可人们说我是凤凰。”
“传奇?”
凤凰传奇,不死神话。
“我还是更喜欢被比作鹰。”
“为什么?”
“凤凰是意象,而鹰是真实存在的。”
这点尼尔斯倒是赞同她,在很多欧美国家,鹰都象征着力量。
樊希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正好压上他的伤口,尼尔斯微微一皱眉。
刚才太兴奋,没发现,现在借着月光才瞧见,手臂的地方还打着绷带。
“怎么,受伤了?”
尼尔斯点头。
她伸手摸上他的手臂,指尖带着凉意,贴在他的肌肤上游走,慢慢往下,摸到了他的手。她张开五指,钻入他的缝隙,与他十指相缠。
他低头看她。
她抬头回望。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他凑近脸,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温柔。
突然,她不想走了。
睡了后,还想留守在身边的,他是第一个。
她问“几点?”
他答“晚上九点。”
樊希“困了。”
尼尔斯“那就睡吧。”
樊希“你让我在这过夜?”
尼尔斯“你想吗?”
樊希狡黠地眨眼“你留我,我就留下。”
她当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愿吃亏。
他想了想,道“你还是走吧。”
闻言,她真就起身。
这么听话,不像是她的风格,尼尔斯几乎怀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刚将内裤套上去,她就晃到了他的眼前。
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服,先是丁字裤,然后是胸罩,最后是裙子,等她衣服穿完,他腿间也肿起了一个小帐篷。
见状,樊希走了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黑色的瞳仁像珍珠,散发着幽光。
她沉下脸。
他抬起脸。
一时间,电光石火,好比碰到氧气的镁条,产生了化学反应,发出耀眼的白光。
两张嘴,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
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在他想深吻之前,躲开了。她向后仰,拉出了一点距离,却用鼻子顶着他的脸,与他厮磨。
尼尔斯按住她的后颈,凑上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个女人是罂粟,一旦沾上,就入了套,一辈子都解不了。
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钻入他的内裤,来回抚摸。
“还让我走么?”
真是个妖精。
他扣住她的腰,低声叹息“非要这样吗?”
樊希勾起嘴角微笑,如果头上再长着一对角,那她俨然就是路西法。
她无辜地耸肩,同时扭动着腰椎,隔着衣服蹭他。弄的他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你可以让我走。”说这话的时候,她含住了他的耳朵。
尼尔斯浑身一颤,托住她的腰,一脸无奈。在她面前,似乎只有丢盔弃甲的份。
“我是为你好。早上从男人的房里出来,被人瞧见不好。”他咬牙,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
湿软的舌头在他耳廓上顺了一圈,她低声道“我不在乎。”
他知道她不在乎,但这毕竟是军营,身为长官,不能玩得太过。
她伸手点住他的嘴唇,向后退一步,站了起来。将手伸入自己的裙底,勾住小裤裤,往下一拉,把双腿解放了出来。她伸手放在他胸口,稍微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腰间,然后往下一坐
一瞬间,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碎裂成渣。
***
一阵翻云覆雨,他的精力都被她炸了出来,靠在床背上,在抽烟。
她也没好去哪里,软在床中央,身体瘫成了泥,手抖腰酸,连拿烟的力气都没有。
可闻着烟味,烟瘾又上了头,便拉过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用力抽了一口。
仰头吐出一口烟。
事后一支烟,快乐赛神仙。
目光一转,见那双绿眸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眯起眼睛,勾出一笑,道“如果你现在让我走,得抱我下去。”
“”见尼尔斯不说话,她翻个身,趴在他的床上,眼睛一闭,直接睡了。
尼尔斯看着她,也是没辙了,只好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头发。
抽完手上的烟,他下床,去开电脑。
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
她的存在,像一个传奇,凤凰传奇。人们说得贴切。
在钻心潜入工作之前,尼尔斯又看了她一眼。
一种莫名的情绪滋润着他的心,是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安稳。
最近部队并不太平,接连出事。
有人将他们的行程摸准了。
一定是有蹊跷。
一直查不出,直到樊希来的前几天,给他摸到了一点迹象。
这里没有网络信号,但为了能让士兵和外界亲人联系,有专门的机房,通过卫星联网。
尼尔斯无意中发现,有人通过这个局域网偷偷潜入了他们的军事资料库。因为这事内部网,比外界黑客要简单的多,有些不受防火墙的控制。
这么一来,是坐实了确实有内鬼的怀疑,只是这个人会是谁?
事关重大,这里有590名德国士兵,其中带有中东、中亚血统的人就有二十来个,再加上美军的,和红十字的,列入怀疑名单的,近乎半百。
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怀疑,尼尔斯先将此事压下了。但他不沉默,不代表没行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编写了一套反黑客的程序。
将程序安装在各台电脑上,它不是防火墙,不能阻止黑客入侵,但只要对方有动作,就会留下痕迹。
忙到凌晨,尼尔斯再三确认没有bug后,这才松了口。
确实有点累了,脑力活比体力活更伤精神。
想到刚才的火热,他的目光又转向樊希。
她躺在他的床上,侧对着他,早就入了眠。
尼尔斯关上电脑,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臂,食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撩开散乱的头发。
她被惊动,睁了下眼睛却没醒透,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起身,脱了汗衫,也钻进了被窝。
床是单人的,有点挤,他不上床还不觉得,他一来,立竿见影。樊希在家睡惯了kingsize的大床,被他一挤,顿时不舒服地挪动了下身体。
尼尔斯笑了笑,伸手拉了灯。
他的身体很暖和,樊希转了个身,钻入他怀里。尼尔斯伸手圈住她,她黑色的长发顿时撒了他一手臂,丝绸一般顺滑。
她迷迷糊糊地嘤咛了声“忙完了?”
尼尔斯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道“睡吧。”
她伸手勾住他的腰,转眼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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