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结局下(2/2)

后来她还美滋滋的想,睡前能有个人暖被窝真好可她这个真好,在大半夜的时候就不奏效了。

凌晨四点,某人终于结束了工作,瞧了眼外头的天色,他合上手提电脑回房。

当然,毫无意外的把她压醒。

明雅睡得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回过神,睡衣已经离了体,她正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他的臂弯里。

她眼眸微眯,不太想搭理他,一副你做你的,我睡我的,一扭头,还真进入了梦乡。

卓然看着她那小模样,心里好气又好笑,沿着她的肩头一路吻,最后落在白皙的手臂上时,重重的咬了一口。

明雅差点没哭出来。

“不准睡。”他低低沉沉的在她耳边说。

明雅心里还透着点起床气,这会儿无端端被人弄醒,也恼了:

“发什么疯。”

卓然扣着她不放:

“前两天,你和沈渊出差?”

明雅愣了下,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她呐呐的回眸瞧他,眼底全是心虚。

他怎么知道的?她那时候为了怕麻烦,骗他说是跟秘书去,后来一想,她跟沈渊清清白白有什么好避讳?这么一弄真搞得她跟心里有事似的。

“为公事。”她强调。

黑暗中,她看不清卓然的神色,可听着对方的声音,她直觉的猜测这人其实没有生气,他要是真生气也不会拖到现在才来问她

“往后,不要再对我撒谎。”他越来越不规矩,低头往她身上亲。

明雅哼哼唧唧的受着,经过刚才的一出质问,她被闹醒的火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心虚愧疚的后果就是听之任之从之,完全没有反抗之

等到第二天早上,当那个跟狐狸一样狡诈的男人精神气爽的从浴室里出来时,她正光溜溜的坐在床头,眉头拧得一下比一下紧。

她瞧瞧镜中披头散发自己,又瞧瞧不远处那皮光肉滑的千年老妖精,总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吃了亏,却又说不出哪个环节的出的问题?

当然,没有给她多想的机会,她已经坐上老妖精的车,屁颠颠的上班去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三年过去。

明雅发现,像卓然这样出色的男人,哪怕他再洁身自好,也会有数不清的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就比方说xx明星今天借他炒作,隔天他上了娱乐版块的封面,又比方说xx世家小姐,知道他单身,穷追猛堵的要把他变成已婚,然后他又会在隔天出现在社会板块的封面

而问题的原因,明雅心想很大一个可能是因为他的单身。

这天,她照常来到办公室,照常听着小秘书给她汇报今日的行程。

她点点头让人下去,打开电脑,毫无预警的,从屏幕上跳出一个新闻版块,然后她发现那个每天给她暖被窝的男人,又上了头条。

明雅咬着手指,心里不太痛快了。

难道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真这么大?

比方说她方明雅,华盛集团董事长,长得年轻貌美,家世殷实,可只要外人一听到她育有一子一女,有个正在同居的男人,许多人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已经有主了,不能碰。

可卓然呢,同样是卓氏集团的董事长,模样英俊,身家丰厚,可外头的女人哪怕听说他有一双儿女,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依然会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涌,毕竟男人么,只要没结婚,就有无限可能,更何况哪怕结了婚,以他的条件,想做第三者的同样大有人在。

明雅想着想着,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瞧瞧这多不公平啊,同样的情况,他能当个钻石王老五,她却只能沦落成一个有主的黄脸婆。

明雅越想越不是滋味,晚上回去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瞧,窝在沙发上不吭声,直到这人搁下看了一半的书本,对她说:

“明天晚上有空吗?”

她用眼角的余光瞧他:

“怎么?”

“陪我出席一个晚宴。”他笑容很淡,三十多岁的男人,比起往昔显得更成熟和有魅力。

她咬咬牙,他越是淡定,她心里越别扭,侧过脸说:

“没空。”

卓然目光晃了晃,有些为难的说:

“你没有时间,那么谁陪我去?”

明雅想也想没的脱口而出:“不是还有秘书吗?”

卓然苦笑:“我的秘书是男人。”

不仅他的秘书是男人,董事长办公室那一层,经过李学铭的大刀阔斧,整层楼已经找不到一个雌性动物。

“谁规定不能带男人出席晚宴。”她嘀咕“而且不是还有那什么何小姐吗?听说她最近追你追得挺欢,天天上新闻。”

明雅这话刚说完,立即像是意会过来什么,整个人震了下,而后她转过身去瞧卓然,恰好他也在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那目光令她瞬间红了脸,而后不等他说话,她夹着尾巴溜进了浴室。

于是在隔天晚上,明雅没有陪他出席晚宴,她也不想知道他会找谁陪同,反正不管找谁,第二天他的新闻一定又会像往常一样,弹出她的桌面。

她心里郁闷,寻思着明天把it部的找来,让他们找找原因,到底是哪个垃圾软件在作怪。

后来一下班,她直接把王厉叫到一家pub里,点了一打啤酒,她一口接一口的喝。

王厉挑挑眉,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卓然结婚?”

明雅头也不抬:“结什么婚?不结。”

王厉略微吃惊的说:“为什么?”

明雅这会儿已经有点微醺,打了酒嗝说:

“你们男人就是贱,没到手的时候当宝,到手了不知道珍惜,还不如就这么处着。”

后来明雅喝得有点多,被王厉搀扶着上了谁的车。

夜里风大,王厉从口袋里掏了掏,给眼前的卓然传了一条录音,传完以后三令五申的说。

“这事你可别让她知道。”

卓然含笑着点头,车门一关上,一边抚着女人的头发,一边戴上耳塞。

——

醒来的时候明雅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她抓抓头发起身,已经记不清自己回来的过程。

她打了个酒嗝,摸下床上厕所,走出浴室的时候又瞧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不早了,可是眼瞅着空荡荡的大床

明雅摸着墙,东倒西歪的来到书房。

门一开,果真瞧到那人的身影。

卓然抬起头,眸光流转含笑的望着她:“醒了?”

明雅拧了拧眉头。

他笑什么?今晚跟女伴相处愉快,心情很好?

想到这,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又打了个酒嗝,酒气上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明雅?”

那人又叫了她一声,她没理,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旁。

鼻尖动了动,她嘀咕:

“香水味。”

说完又凑近了两分,挨着他,她用力的嗅了嗅:

“茉莉的味道。”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啪嗒啪嗒”的敲在窗沿上。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暗的光线下,卓然静静的睨着她,睨着她泛红的脸,小巧的唇,漆黑灵动的眼

“你醉了。”

他抱着她的腰,想要把她带回房间,可身上的女人却借力使力,整个人向前倾,重重的把他压在地上。

他愣了下,紧接着,胸前突然多出一双手,正没什么耐心的解他的钮扣,假如遇上解不开的,就直接用扯的

“明雅,别闹。”

他半推半就的,不,应该是敞开了任人鱼肉。

她皱了皱眉,用力扯开的他的领子,俯下身就啃咬对方的脖子。

他肤色偏白,这会儿被她啃一啃,咬一咬,脖子上立即一片狼藉,她要多戳几个章,要让别人知道,这个男人是有主的。

卓然低低的笑开:“明雅,你除了脖子,还可以咬别的地方。”

明雅在黑暗中抬眸,眼神不是很清醒:“咬哪?”

卓然面不改色:

“都可以。”

她迷迷糊糊的瞅着他:

“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天气热。”

“我的衣服我会自己脱。”

“好,你自己脱。”

“躺着,不准动。”

“”“你怎么不动了?动啊!”“”“你还是别动了。”

于是在这天晚上,当晓渔同学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他发现爹的行为好古怪,主卧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他能清楚的瞧到他爹手里拿着两沓纸,正在逐一给他妈摁手印。

“签了再睡。”

“唔签什么”

“砰”的一下。

正当晓渔同学要凑过去瞧的时候,脑袋瓜子猛的撞上了门板。

他喊了一声,果然引来他爹的注意。

他爹转过身,脖子上有许多被虫子咬过的痕迹,可他像是不痛不痒似的,竖起食指,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

而隔天,当明雅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悲剧了。

她死皮赖脸的挂在卓然身上不让走,手里抓着一条围巾强硬的往他脖子上裹。

卓然无奈:“明雅,现在是七月。”

明雅噎了下,扫过他脖子上的那一块又一块的痕迹,连忙钻进房间,从抽屉里拉出一条丝巾。

而当她又一次想给他围上的时候,卓然摇头:“明雅,这是女款。”

她眼眶都快急红了,心想他一身的西装革履,如果围一条花花绿绿的女款丝巾确实滑稽,于是打着商量的口吻说:

“今天请假吧?”

卓然一脸正色:

“今天有一场重要的会议。”

言下之意,他很忙,不能请假,所以要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去给人行注目礼。

明雅气不打一处来:“我昨晚喝醉了,你怎么不阻止我。”

卓然唇角微勾,没说话。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

明雅瞪了他许久,钻进房间把自己的遮瑕膏找了出来,先是替他擦上,而后强硬的塞进他的口袋里,并且三令五申,每半小时擦一次。

卓然斜眸看她一眼,算是答应下来。

可之后,董事长夫人是个妒妇的消息不胫而走。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晚陪卓然出席宴会的秘书在回来以后被人无辜辞退,而第二天董事长又顶着一脖子的吻痕出现,于是乎,谣言四起。

卓氏大楼的厕所内。

明雅等着那几个聊八卦的小秘书离开,这才从隔间内走出来。

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些不解,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她?

而后她回到会客室,等着他开完会,门一开,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随即嘴角含笑的朝她走来。

在许多年后,卓然回想起两人磕磕绊绊的婚姻路程,心中总会感慨。

他也许是不幸的,年少失怙,生活艰难,吃了许多苦,付出了许多代价,才换来今日的地位,就连婚姻也不得自主。

可后来他又想,他也是幸运的,也许他没有娶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却娶到了一个最爱的女人。

一晃眼,又过去了两年。

晓渔同学这时候已经上小学了,他眼瞅着又在吵架的父母

“明雅,你又在床上吃零食?”卓然从床底搜出一包薯片,打开门兴师问罪。

而门一开,恰好看到明雅窝在沙发上剪指甲的身影。

他顿了下,走过去收拾。

明雅恼了:“这是我的房子。”

言下之意,她乐意吃什么就吃什么,就算把屋子弄成狗窝他也管不着。

卓然抿着唇,脸色不太好,当他终于把沙发缝里的指甲清理干净以后,握着她的手说:“过来,跟我进房。”

明雅愣了下:“做什么?”

卓然:“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跟你吵。”

于是乎,坐在沙发上的晓渔同学又眼睁睁的瞧着父母关起了房门,再然后嗯,就没声了。

他扭过头摸了摸身旁的妹妹,方芸夕小宝宝似乎不太待见他,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电视上的财经频道。

晓渔同学有些郁闷,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堆数据,他都看不懂。

于是他拿过遥控器,刚换台,身旁便传来“哇”的一声大哭。

晓渔同学吓了一跳,连忙又摁回去,世界立刻清静,小宝宝又滴溜溜的盯着电视机不理他了。

晓渔同学眼瞅着屏幕上那个一板一眼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兴趣的转过身去看一旁的女宝宝。

他摸了摸妹妹额头上的疤痕,小小的一块就像一朵白云。

“你真漂亮。”他奶声奶气的夸赞。

方芸夕小宝宝没理他,眼珠子依旧紧盯着电视屏幕不放。

殊不知就在二十三年之后,商场上赫然出现了一名女霸主,她的手段对比起当年的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垄断了a市所有的行业,而她的额头上也有一道类似于云朵的疤痕。

the end

---题外话---

虽然晚了点,完结了么一个,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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