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1(2/2)
黄鹦在淋浴底下站了好一会儿,她将浴巾裹住身体走出浴室,拎起床上的一件女士真丝睡袍,浴巾掉落在地。她穿上睡袍,掀开被子,未干透的头发波浪形的铺在枕头上。
在持续的低沉雷声下,她睡了一会儿,又好像一直醒着,只是闭着眼睛。
当感觉到床边塌陷的时候,黄鹦睁开眼睛,床头晕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
“这么乖,自己跑上来的?”
陈宗月抚开粘着她脸颊的碎发,疼爱的意味让她揪住被单,睫毛扑扇着望住他。
“今晚奶奶带着比我小两岁的堂妹到家里来,她偷偷打开我的衣柜乱翻,还说喜欢我的一件裙子,非要我送她,我不愿意,她们就硬抢,我一生气就拿剪刀把裙子剪坏了”黄鹦诉说起前因后果时,不由自主的泛出酸泪“是我做错了吗?”
陈宗月不明白的说“她喜欢就送她,一件裙子而已。”
她拧起细细的眉毛,阖下眼帘,泪水划过鼻梁“连你也这么说”
陈宗月凝视她的目光柔和而无奈“我怕你拿剪刀伤到自己。”
黄鹦抬眼看了看他,才握住他宽大手掌的一半,贴上她自己的脸,将泪水蹭在他掌心里,今天他的手比她脸颊冷,却舍不得放开。她小声说着“那是你送我的裙子。”
陈宗月笑了笑“没见你穿过,还以为你不喜欢。”
黄鹦皱着一张嫌弃的小脸说“如果我不喜欢,早就扔她脸上了,才懒得理她。”
陈宗月伸来空闲的另一只手,刮了下她的尖鼻子。她将脸压着他的手,再度望向他“你这样会难受吗?”
“还好。”
黄鹦留恋的默数三秒,抬起自己的头,放生他的手。
陈宗月却突然扶住她的肩膀“来”他将黄鹦空出的位置留给自己,跟着躺上了床。
黄鹦懵了多久,就安分守己的躺了多久,然后,她翻身抱住他的腰,脑袋枕着他宽阔的胸膛,一条腿伸/进他两/腿/中间,曲起膝盖夹/着他的腿,他的裤子比她皮肤粗糙多了。
她凉森森的头发仿佛渗进他身体的炽热当中,陈宗月搂着她的背,丝质的触感,大概与她肌肤相差无几。
黄鹦闭着眼睛吸取他的味道,背脊微微起伏,攒着他的衣袖,紧压他的体温,真实的难以置信。
等黄鹦跳躁的心率平复一些,动着腿/蹭了蹭他,扬起下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说“可能是刚才来的时候,脚上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黄鹦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又将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陈宗月侧身拉出床头柜的抽屉,摸到一小罐万金油,她已经打直一条仿佛牛奶泡过的腿,膝盖旁边有一块小红包。他指腹剜下一点膏体,按揉着给她抹上。
房内的光线像烂掉的柑橘,在他手臂上的纹身是阴郁的,显得很神秘,而她的皮肤如同香皂一样白皙,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地方,渴望被他掌控。
黄鹦拉高睡袍,歪过身展示她另一块叮咬的包,在快到臀/部的大腿/边上“还有这里”
陈宗月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整只手包裹住她的膝盖,沿着她的腿型往上走。
阿妈说黄鹦跑不见了要他去找,钱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她在茶楼,从后门进来问了一下,果然是在这里,但又告诉他——
陈先生也在客房。
闭灯的茶楼像一座古迹,四下寂静冷凉,手电筒的光扫过一层接一层的楼梯。站在客房外的钱丞百般犹豫,又困惑自己因何犹豫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