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眼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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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公子，老朽的鱼可还不错吧？”

“那是自然，楚伯伯的鱼这条街上哪一个不说好？”

青砖古瓦的街道上，一位卖鱼的老伯与一个年轻人交谈着。

老伯笑着放下了肩上的鱼篓，从中取出一条足足有三斤二两重的肥鲈鱼，递给了眼前的年轻人。

“你娘的病，可还好些？”

“唉，还是老样子，这一病不知何时是头啊！”

提到了自己生病的老娘，姜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转的！”

“但愿如此吧！”

姜墨提上鱼，快步朝自己家中赶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走错路，只用了短短三柱香的功夫就回到了家。

姜墨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欣喜，要知道这条不长不短，不远不近的路，十几年来，他可是走错了无数遍。

一想到自己能在土生土长的地方连续走错了十几年的路，他不由得有些羞愧，不过这说来也怪，明明他每一次都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行走，却还是能闯入与之完全相反的道路，到了一个年轻人的家中。

年轻人名叫穆子珍，走了十几年的错路都是通往此人的家中，二人的关系也就在这样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起来。

说来也是，十几年的交情，虽然只是见面之交，但也足矣一点点积累成了可以畅谈心事的好友。

姜墨推开了房门，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娘，我回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房间，虽然简陋但不失干净利索，墙上贴着的几张年画更是活跃了家中的气氛，看上去温暖和谐，幸福感扑面而来

“哦，我儿回来了”

床上躺着的老妇人听见开门声，用手撑着身体，慢慢挪下了床。

“今天我儿倒是没有走错路啊，让你买的鱼买好了吗？”

“娘，我都19岁了，怎么可能还走错路？鱼买好了，是楚伯伯家的鱼，足足有三斤二两重呐”

姜墨看见老娘挣扎着下床，连忙快步向前，扶住老娘的身子。

“娘，你还是躺着吧，我去把鱼烧成鱼汤”

一通忙活之下，姜墨终于赶在晚上将饭做好了。

姜墨抹了把头上的汗，往里屋喊到“娘，吃饭了”

寂静无声姜墨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于是便又提高音量喊了一遍“娘，吃饭了”

仍然寂静无声姜墨忍不住回头看去，却看见了令他难忘一生的景象。

眼睛，他看到了无数的眼睛组成的星空。

有大有小，有狰狞状，有温和状，有喜悦状，有悲伤状，似乎人世间的一切情感都被融合，杂揉在了这里，呈现出一种碎片式的诡异美感。

璀璨华丽而又不可名状，视线所到之处，无不污染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的灵魂，就连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若有若无的低吟。

姜墨昏厥了过去，这是人体的一种受到危机后自然的保护状态，如果将恐惧化作一种更为直观的数字比例，那么，他的恐惧值现在一定是max。

姜墨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这场梦盛大而又不可计量，有飞来飞去的仙神，还有无穷无尽的异兽，有斩过巨龙的剑，又名叫破渊的城……还有一种叫神王境的仙人似乎十分的厉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