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回 晚晏醉酒显本真 贝丝笑离富餐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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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先生的描述是极富感□□彩的，似乎里边有很多的往事让他留恋，而且好像还就是因为此，在他的脸上不断扬起了时而开怀、时而又有些消沉的容颜。其他的三人则是默不作声，专注地听他又继续往深里说了些，可没有多久他就停住了，不再往下继续。“孤雁”更是入神，发现卡斯先生中断后，才想起报以一声“原来这样啊，看起来这里头真是有好多的故事”的答话。“嗯，确实。这里边的确是有很多故事，不过那都是些好些年前的事了。——好吧，好吧，今天就这样吧。其实这些都不该是我们今天的话题，不提它也罢。”“嗯，好。”“对了，‘志航’先生。我可不是有意要回避你哟！只是今天这种场合说那些有些不合时宜。今后如果有时间，而你又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单独找个机会再聊聊。现在，我们还是都安下心来，好好享受享受这美妙的晚餐吧！”“嗯，好，好。卡斯先生，您先请。”卡斯先生很会掌握谈话的节奏，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所有的专注拉回到餐桌上。

卡斯先生相邀，贝丝小姐与郎格多克行长也不好多话，自然而然地都将注意力从故事中转回到吃食上。只不过，这两人的脸上的表情还是有区别的：一人是充满了开怀，而另一人则是充饰着嫉妒与憎恨。并且贝丝小姐还极力地回避着郎格多克行长的眼神与她的相会，而那个家伙呢，则即使是在用餐、喝酒之时也不忘了将目光紧随在贝丝小姐的前后左右。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久，直到卡斯先生又招呼了他们后，才有了改善，不得不配合着先生来共同营造晚餐的氛围。在法国，像这样正式的晚宴是十分浓重而有序的——每一道菜品上来之时，都会配有适当的酒品的相合，而且一定是不同种类的那种。当然，在卡斯先生这儿，这样的规矩是少不了的。不仅如此，这酒的档次也都是极高的规格，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上好的品种。然后才由侍者按需求打开，再一一给在座的各位倒上，绝对用不着客人自己上手或是担心酒量的不够。但是，这里边又有着两人例外：一是卡斯先生本人——他一向很少沾酒，所以总是以白水代替，甚至在他的菜盘上上的菜也跟众人的有着差别，大多数都是以蔬菜素食为主。也难怪，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习惯，才让他看上去有这么好的面容。而另一个不同的，就属这个郎格多克行长了——他总是嫌弃两位侍者的倒酒速度太慢，又工序繁琐，索性最后把酒抢了两瓶过去，是自斟自饮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晚餐又在另一些话题的讨论下，进行了两个多钟头。郎格多克行长也就是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才得以借着一点点增加的酒意，逐渐把话语权拿到了自己的手中。也许在他的心里，丝毫没有忘却这次晚餐的初衷，因此只要一有说话的机会，就极尽自己言语的所能把话题都引向贝丝小姐靠近。然，贝丝小姐应付他的方法也是花样繁多，一会儿装成什么都没有听见；一会儿又故意在他面前再表演一出与“孤雁”聊聊我我的好戏。总之，所有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使郎格多克行长的计划败露，让他难堪，好使他打消在她看来是非常龌龊的思想。眼见着，自己的计划是一步一步落空，这个可怜的郎格多克行长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再加之他喝酒的不节制，最终忍不住把本形全都显露了出来。

“贝丝。”大家都在轻言细语地热聊，郎格多克行长突然把自己音量提高了几度，发出了令人咂舌的声音。紧接着，他又晃晃悠悠地从餐椅上站了起来，摇着鳖得通红的脸——显然是酒精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起了凶猛的作用。——不仅胆子大了，连舌头也大了。“贝丝，你真得太令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巴黎后，我是多么盼着有今天的这个日子啊？就是想和你能多有些时间在一起。可没想到，你，……你。居然能当着我的面，把我所有所有的诚意都扔进了海里。贝丝。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应该告诉我：这个小白脸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郎格多克行长的一席嚎叫，让贝丝小姐与“孤雁”都是一惊——他们并不是因为害怕郎格多克这个醉汉，而是认为在卡斯先生这么高级别的晚宴上有如此一笔，该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堪和羞耻的事情。因此，二人都立马停住了手上、嘴中的工作，惊慌失措地忙望向了郎格多克行长，不知道他还会玩出什么样的花样。

果然，二人所猜得不错，郎格多克行长的表演还在继续——他见到贝丝小姐没有回应，又加大些了声调，还用两手撑在桌边，撑起他整个上身庞大的重量，尽可能地用身体的角度往贝丝小姐方向倾了去，不住地摇着个头，情绪看起来比先前还要狂燥许多。“贝丝。你倒是说啊！快说啊！难道你真得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

贝丝小姐脸上一紧，然后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很轻蔑地眼神鄙视着他——她心中泛起了以往很多让她作呕的画面，都是关于这个郎格多克的，而且都是她不愿再想起又难以启齿的那种。——然后小声地回道，是不想因为大声再次刺激到他。“郎格多克，你要我说什么？你还是先坐下再说吧。”

“坐？我才不坐呢！你干嘛——干嘛非要让我坐啊？我只要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郎格多克行长的头朝前一拱，声音就像山洪一样喷了出来，弄得贝丝小姐是慌仰面向后躲去，生怕那股难闻的气味冲到自己口中。

在一旁，一直都是温文而雅的卡斯先生，本来是不想对这些事情发表意见的，但见到郎格多克已经完全地失去理智了，也开始劝说道。“郎格多克，你喝醉了。要不，你今天就在我住下，休息一下如何？”随后，没等郎格多克行长回话，便招手把他的下属叫来——那个经理——唤近到身边来，并小声地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