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回 贝丝再展俊才艺 孤雁被逼欲献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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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贝丝小姐的离开，使餐桌前就独剩了“孤雁”与郎格多克二人，他俩对视了一番，怎么着怎么觉着不自在，于是便由郎格多克行长起头将目光都从餐桌上移了出去，跟在贝丝小姐的身后不断移动。此时，“孤雁”才得以细看，见到那音乐台间正有三个男子，一个钢琴师，一个大提琴师，还有一位主唱师，其中每人都各司一职，分工清晰明确。但在他们的一旁还留下一把小提琴是空着的，那是要待那个拉大提琴的琴师在空闲时或者说是有需要时才会弹奏。这三人看上去都有些年纪，不过面容身材却皆是非常好的那种，体态修长，匀称腼腆，小脸的络腮胡子是尽展阳刚之气。再看他们的穿着，则更有十二分的法国味道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文艺本色：款式、颜色、面料选择得非常和谐，剪裁又十分合体，制作也是格外得精良，细腻雅致的接缝，收腰贴身、背挺肩拔的设计每一项更都是独俱匠心。而且在他们的袖扣的设计上是最值得一提，严格地遵守了衬衫袖扣要露出西服袖扣一英寸的原则，把两颗精美的袖扣都闪亮地展示了出来，格外得品味。看到这时，“孤雁”方才注意起自己的衣着，原来他们所具有的那些贝丝小姐早就为自己想到了，而且搭配得是不输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更为光彩。

正在“孤雁”想时，贝丝小姐已走近到音乐台处，然她并不急于上前，而是在那三人的跟前停了下来，静静欣赏着他们所奏的那首歌曲。

应该说这三人是见惯了客人的观注，所以压根就没有被贝丝小姐的走近所打扰，都只是在专注音乐时稍稍加了个礼仪性的动作，伴奏的两位是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而主唱则是把他那个花俏的礼帽从头上摘了下来，再毕恭毕敬地向贝丝小姐鞠上了一恭，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继续做起彼此的工作。

从没有见过贝丝小姐有如此得感性，只见她整个人像是入了迷一般，全心全意地在聆听他们三人的大作，接着身体还随着音乐的节奏越靠越近，就连手也不由得扶在了那架钢琴的上边。只听，这是一首标准的法国音乐，“孤雁”并没有能听懂这歌的意义，只是在感觉上觉得这歌好犹如空灵，带着些凄凉，也融着点恬静，只要稍加闭眼，就仿似于月下离别时的呼唤，还像梦中相会时的缘悭。而这一切，又都在这位歌唱者苍桑嘶哑的噪音的展示下，展示得淋漓尽致，把所有有关于动人与感怀的精神都凝聚了在一起，让人直忍不住哭泣。

感动之中，音乐进入了第二桥段。再去看这时的贝丝小姐，她的眼睛里已经挂着泪珠，身体一挣一挣的，已再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径直绕过了钢琴挪步走到了那琴师的身边。

琴师的余光早就注意到了贝丝小姐的行动，但他太过于专注音乐了，根本没把这好奇的客人当一回事。当然，他只是以为这贝丝小姐是好奇而已，可他没想到，就在他没顾及之际，贝丝小姐已经把她的双手放到了钢琴琴键的另一端。好一个贝丝小姐，真是个才艺双全之人。只见，她这一动作，非但并没有打乱整首歌的节奏，相反还在另一个音阶上为这首音乐附上了一段十分相合的高调，以至于让整首歌的基调都变得高亢了许多。

那三人全都是玩音乐的高手，遇上贝丝小姐的加入，确实没有始料到，在接入那一个音节上也的确有了些小小的颤动，但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用最大的努力配合着贝丝小姐。原本，大提琴手很少动作只是用在偶时间的附和，但见到钢琴的基调发生了改变，他立马兴奋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大提琴，换上了身边的小提琴，拉起了轻快紧凑的节奏。这是一段过门，那个主唱听得更是心起，正准备在过门结束时把自己的声限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不过，他的嘴只是刚一张开，声音却被贝丝小姐抢先了过去，而自己则只能生生停住把微笑投向了贝丝小姐。然，贝丝小姐也没辜负他的相让，她的声音一起，只是头一句高音，用不着话筒的润色，光凭着原声原色就把全餐厅的人都给震住了。只听，那声音就如同天使传音一般优雅而高亢，一起一伏，一浮一沉之间，把先先歌声里拥有的凄凉全化作了热烈的情殇，且用人类的最极度的感叹把它都称颂赞美了出来。再见，起初那些顾客还只是一怔，但这会儿都不约而同、不得不被情感吸引了过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摆下了面前的刀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朝向了音乐台的方向。有了更多的观注者，音乐台中所有的参与人员都变得更加卖力了，贝丝小姐不仅被请坐了下来，而且在台正中央的主唱还挑上了个时机伴成了贝丝小姐伴唱，一男一女，一阴一阳，完全把这首歌改变了他最初的模样。

音乐是可以传播的，氛围更是可以感染的，这一曲歌曲唱罢，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寂静了，转而双爆以了最热烈的掌声，“好好好”、“真棒”、“再来一首”以及各式各样的唏嘘赞之词是不断涌到了音乐台上。其中也不乏有好事者，是早早地站立了起来，而且围住了音乐台的两旁，挣着抢着目睹天使的风彩。在这些人里边，也包括了郎格多克行长与“孤雁”二人，郎格多克行长是有心的，不知在什么时候，他还偷偷地吩咐了侍应准备好了鲜花，而且正当贝丝小姐的歌声停下正当时，便亲自走上前去，送上了这束硕大而饱红的玫瑰。

“亲爱的，你唱得真是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唱歌，没想到你唱得那么棒。真的，我想今晚就是玛丽亚．卡拉斯在场都会被你给比下去的。还一定会说，我真应该早去休息了。哈哈……”这位朗格多克行长真会讨女人的欢心，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花献了上去，并还十分恭谨地行了个绅士礼，正准备接受贝丝小姐的拥抱。

贝丝小姐答了声“谢谢”，频频向观众示意点头，但她仍坐在琴椅上，并没有起身，更没有回报给郎格多克行长他想像当中的拥抱，而是张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左右地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四下搜寻起“孤雁”的身影。可是在看过一遍后，她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在第一排的人影中见到“孤雁”。但她仍未死心，在她的感觉里认定，“孤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围观过来的。因此，她又抬高了些眼神，还缓缓地站了起来，仍旧像刚才一样在人群中四处搜索。其实，她所料的是没错，“孤雁”也的确是同郎格多克行长一齐走了过来的，只不过刚刚人群的涌动把他落到了其他人的身后，贝丝小姐的这些动作，正好是被她寻了个正着。也许是众人给予她的感动，也许又是努力之后的欣慰，只见她手还放在钢琴架上，身子却稍稍前倾过去，柔柔地喊出了“孤雁”的名字。